但心中擔憂著馬月離,也沒再同言禪衣糾纏,直接就跑了出去。
言禪衣和安星辰都在桌子上坐了下來,言禪衣剛要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酒杯卻被一隻大手給擋住了。
“你忘了你昨晚醉成什麼德行了?還敢喝?”雲玄機語氣淡淡,眼神裡卻是透著快要溢出的關切。
“我……嘿嘿,行了行了我不喝酒,我喝茶可以吧?”言禪衣昨晚醉成什麼德行,她是真不記得了,但那醒來後的頭痛欲裂,她倒還是記得清楚。
“你昨晚喝酒了?怎的不叫上我一起?”風允烈立刻開口道,“昨晚我……”
想起昨晚自己挨的打,話又被風允烈吞回了喉嚨裡。
“酒量不好是該少喝,你還小,經常飲酒對身子不好。”蘇若水也聽見了雲玄機的話,眉頭微蹙著。
雖然對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十分好奇,但想必她也不會告訴自己的,便沒有出口去詢問。
“怎麼會對身子不好?本皇子在她這麼大的時候,都能喝上兩壇了,現在不照樣生龍活虎麼?”風允烈第一個不服,他初喝酒的時候,可才十二歲呢。
“太小喝酒就會像你現在這般,既不長個子,也不長腦子。”蘇若水淡淡的說著,便給言禪衣的杯中裡倒上了一杯茶。
“你!”風允烈本想掀桌子,但最終隻是恨恨的瞪了蘇若水一樣。
這青樓據說是言禪衣的,他總不能砸了她的店惹她不開心吧。
“禪衣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醉成什麼德行了?快跟我說說。”風允烈不再理會蘇若水,隻一門心思想和言禪衣說話。
“我私藏的翁中雲,她一口氣喝了兩壇。”雲玄機比言禪衣嘴快,主要是想起他那珍藏了多年一直舍不得喝的翁中雲,心裡就有點痛。
“翁中雲啊!”風允烈羨慕的點了點頭道,“女俠好酒量,翁中雲我隻喝過一次,半壺就倒了。”
言禪衣尷尬的笑了笑,她昨晚隻顧著傷心,壓根不記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反正醒來時是胃也難受,頭也很疼。
“翁中雲很稀有嗎?怎麼聽起來你很心疼的樣子?”言禪衣白了雲玄機一眼。
“是挺稀有的,禪衣你不知道啊?翁中雲隻有一個人會釀造,且那人已經死了八年了,現在市麵上的翁中雲喝一壇便是少一壇,就連我大魏皇宮,都隻剩下不到五壇了。”風允烈砸吧著嘴,似是在回味著翁中雲的滋味,又羨慕的看向雲玄機道,“這位公子想必也是個有錢的,竟然能收藏到兩壇子,本皇子聽著都羨慕啊。”
言禪衣本來還想說賠雲玄機兩壇酒的,聽完風允烈的介紹,想著大概是賠不起了,便低頭訕訕的喝著茶。
“沒事,我那有,回頭我再送兩壇給你。”安星辰看出了雲玄機的心疼,趕緊出來安撫道,“以前我外祖最愛喝這翁中雲,後來他年紀大了,老生病,大夫便讓他戒酒。我外祖母怕他偷偷喝酒,便將他私藏的翁中雲都給我了。”
“你家很多翁中雲麼?”風允烈的眼神裡滿是羨慕。
“也不算多吧,就比你們大魏皇宮,唔……多上十幾壇吧。”安星辰略微思考了一下,為了收下那些酒,她還特意花重金造了個地下酒窖呢。
眾人聞言,看向安星辰的眼神裡隻有四個字,財大氣粗!就連風允烈都在暗戳戳的想著,一定要找機會跟這安公子套套近乎,沒準還能帶上幾壇回大魏呢!
安星辰卻絲毫沒有在意風允烈那貪婪的眼神,反而是一直在望著雲玄機。
原來他喜歡收藏酒啊,那她的酒窖裡可有不少好東西,剛好能投其所好的討好他呢。
安星辰原本對玄機公子,一半是心悅,另一半是探究。當她和玄機公子的扮演者雲玄機相熟了之後,對玄機公子的心悅淡去了不少,但也更喜歡雲玄機了。
本來她就很吃他的顏,相處下來對他的自戀,認真,風趣更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兩人夜夜在這花滿樓裡飲酒作樂,她知道了他全部的事,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得背景,卻從未有過看輕他的念頭,甚至對他更是充滿了憐惜。
雖說在大多數人看來,雲玄機的身份跟她是極不相符的。可若是她真的喜歡,便是誰不同意也沒用,除非是雲玄機不同意。
隻是雲玄機他同意嗎?安星辰心裡沒底,他時常沒心沒肺,時常又像是心有所屬。
但是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去攻陷他。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嘛。
她安星辰想要的,勢必是會用儘全力去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