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藍裳,便是我的恩人。護禪閣也是你的,你便是我主子,我跟著你有什麼不對麼?”藍衣似乎是趕路過來餓壞了,邊說邊吃著,很是豪邁。
言禪衣想了想,便又從背包裡將沒吃完的兔子拿了出來,也坐在火堆旁開始吃了起來。
“對了,剛剛在你們後邊有幾個死士,我幫你們解決了。”藍衣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在聊這兔肉好吃一般,“我剝開他們的衣服看了一下,後腰上都有個沈字。”
言禪衣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看樣子沈家除了沈國舅和皇後外,還有人迫不及待想滅我的口。快些吃吧,吃完我們繼續趕路。”
眾人加緊時間吃完,藍衣十分嫻熟的將火堆掩埋了,又用樹枝掃去了眾人歇息的痕跡,這才放心的上了馬。
“主子是打算直接去石洲麼?這個方向似乎有些繞路了。”藍衣上了馬,很是不經意的問道。
“我們要先去涇川。”言禪衣並沒有隱瞞。
風華和不棄的武功確實不如藍衣,既然京城裡已經有殺手出動了,那留藍衣在自己身邊,確實也是能多些保障。
“涇川?我們這速度,明日午時應該能在涇川用午膳。”藍衣並不好奇為什麼要去涇川,反而是砸吧著嘴道,“涇川飄香樓有道遠近馳名的荷葉雞,那味兒,絕對能讓你們回味無窮。”
言禪衣淡淡笑了一下,掩下了內心的羨慕。
她好像還欠自己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次,她要和自己愛的人,遊山玩水,吃遍大江南北!
當言禪衣到達涇川時,便直接帶著大家找了客棧歇息。晝夜趕路,一行人真的是倦極。
言禪衣和丫鬟們都換上了男裝,做了易容,也不怕被人認出來。她雖然想念未有塵,但也並沒有急著去找他。她隻是想著歇息好了,回複了自己的最佳狀態,才好去見他。
這一覺便睡過去三個時辰,言禪衣是被窗外的喧鬨給吵醒的。睡的一臉惺忪的她走到窗前,便見窗外燈火通明,熱鬨非凡。
“小姐醒了?”風月先從客棧的外間走了進來,一臉興奮的說道,“今日這涇川可熱鬨了,有遮麵燈會。”
“什麼是遮麵燈會?”言禪衣望著窗外,有些困惑,聽著這意思,怎麼有些像化裝舞會?
“就是大家都帶著麵具,去猜燈謎。男子做燈籠,女子望見心儀的對象,便可上前去擦燈謎,若是猜中了,便必須相邀一起遊河。”風月可沒見識過什麼化裝舞會,到了這涇川,聽著這熱鬨都想去瞧瞧。
“女子搭訕男子?這涇川的民風可不一般啊。”言禪衣對這個興趣缺缺,她都有對象了,並不想去湊這個熱鬨。“可找到……風公子了?”
“還沒有,我和不棄在城中探尋了一番,風公子應該還沒到涇川。”風華正好從外邊打探回來,趕緊接上了話。
“既如此,那我們便去飄香樓吃藍衣說的那個荷葉**?”言禪衣想了想,他要假裝墜崖,還要詐死,應該沒那麼快趕來。
“那我們還是戴上麵具吧?”風華說著從身後掏出了幾個麵具,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今日涇川街麵上男女老少皆戴著麵具,我們若是不戴,定然極為惹眼。”
言禪衣望著風華掏出來的幾個麵具,猶豫了一下,將中間煙紫色的麵具給拿了出來。那是一張隻能遮住一隻眼的眼罩,上麵畫著半隻蝶翅,很是精美。
她選了這張麵具,也是想起了未有塵,他還是個小和尚的時候,也總是戴著一個單邊黑色的眼罩。
“今日我們便都換上男裝,隻要手中不提著燈籠,應該便不會被女子搭訕了吧?”言禪衣頗為自戀的望著鏡中自己易容後十分俊朗的模樣,仿佛已經看到滿街的女子都為自己瘋狂了。
風華和風月笑了笑,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偶爾這般自戀的模樣。
“走吧,吃荷葉雞去。”言禪衣對街上的熱鬨並不感興趣,但對著讓藍衣讚不絕口的荷葉雞倒是充滿了期待。
於是主仆幾人便一齊帶著麵具,來到了飄香樓,吃了一頓果然讚不絕口的荷葉雞。荷葉雞並不大,她們幾人從昨日趕路開始便一直是沒吃飽的狀態,所以五個人,整整吃了六隻荷葉雞。
吃完後,各個都撐的不行了,想著反正街上也正熱鬨著,不如就去看看熱鬨當散步消食了。
言禪衣從飄香樓出來,便遇到不少女子追著男子跑,而男子護著懷裡的燈籠,像是護著自己的命根子一般。讓言禪衣望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涇川的民風,還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啊。
不過走著走著,她便要笑不出來了。她以為她將自己弄的芝蘭玉樹的,定會被不少少女覬覦。事實上呢,還真是有不少女子多看她幾眼的,但走到她的麵前,發現她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之後呢,便一臉嫌棄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