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之主!
在南誠的陪伴下,殘星陶來到了隔壁的接待室門前。
門口士兵們立正問好之下,屋內的人顯然也知道有人來了。
儘管如此,但南誠依舊敲響了房門,對張善之老教授表達了足夠的尊重。
“咚~咚~咚~”
“哢嚓。”接待室的房門被打開,開門的軍官隨即後退一步,立正站好“南魂將。”
“張教授休息還好?”雖然南誠是對軍官問話,但接待室不算太大,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張善之,也聽到了南誠的問候。
隨後,張善之便被南誠身後那夜幕繁星身軀吸引了目光。
殘星陶邁步走了進來,看著沙發上的老人,笑著點頭道“你好,張教授。我是榮陶陶,來自鬆江魂武大學。”
“哦?”張善之麵色訝異,緩緩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殘星陶,口中輕聲說著,“久仰久仰。”
殘星陶同樣也在打量著對方。
南誠說這位老教授已經八十有三了,而在榮陶陶眼中看來,這老者也才六十多歲?保養的是真好
張善之身材修長筆挺,哪有半點佝僂之勢?他麵容和善,偏分頭白且濃密,可謂是鶴發童顏,看起來精氣神十足。
南誠示意著軍官,開口道“出去吧。”
“是!”軍官當即走了出去,也輕輕的關上了門。
殘星陶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笑道“張教授精神狀態很不錯啊?看起來,腦海中的混亂記憶並沒有給你帶來多大困擾?”
張善之臉上原本還帶著和善的笑容,欣賞著雪境俊後生這淒美的身軀。
然而,聽到榮陶陶的話語之後,張善之的表情卻是僵硬了下來。
南誠的小動作很有趣,她邁步來到沙發前,也坐在了一老一少中間。
沉默片刻,張善之開口道“看來榮教授知道很多訊息。也對,梅校長和竹教授與我的遭遇相同。”
“不,我們暫時還沒有老校長和竹教授的消息。”殘星陶坐在了一側獨立的小沙發上,歎了口氣,“不過,看到您精神狀態這麼好,我也能稍稍放心一些。”
“哦?”張善之有些疑惑的看著殘星陶,“那你的消息是從何而來?”
殘星陶遲疑片刻“消息來自國外,這次詭異的危機是全世界性質的,對麼?”
“嗯”張善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口勸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等你再見梅校長、竹教授的時候,可要有所準備。”
殘星陶雙肘拄著膝蓋,上身探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張教授何出此言?”
“嗬嗬。”張善之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你不是知道麼?關於混亂記憶的事情?”
殘星陶沉聲道“那的確很痛苦,仿似另一個人生,對你們很不公平。”
直至榮陶陶說出這樣的話,張善之才真正確定,這孩子所言不虛,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張善之緩緩坐了下來,笑容中也帶著一絲苦澀“我們被偷走了數年光陰,也被偷走了整個人生。”
南誠默不作聲,心中念頭急轉,從一老一少的隻言片語中獲取訊息。
說著,張善之抬眼看向了榮陶陶“所以你更要安撫好他們,榮教授。
我無意褒貶任何人,梅竹二人都是令人尊敬的偉大魂武者,是一肩扛起北方雪境的人,但是”
榮陶陶和南誠靜靜的看著張善之,等待著他的下文。
張善之的笑容很是苦澀“但這個世界欺騙了我們,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軌跡,也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樣貌。
我們這一批人,奮鬥了一輩子了。然而在暮年之時,卻要再經曆一次年少時的迷惘,質疑自己這數十年來的奮鬥是否真的有意義,質疑這個世界又是否真實。
我相信,梅竹是信仰極其堅定的魂武者。
正因為如此,當我們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之後,我們這類人,做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殘星陶輕輕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這無關乎於修養、涵養,而是關乎於存在於世的理念,關乎於相信。”
張善之那苦澀的笑容中,隱隱帶著一絲釋懷“看來你明白。告訴我,你遇到的那個老人是誰?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殘星陶有些為難,即便他的臉是夜幕繁星,但依舊讓張善之讀懂了表情。
張善之“軍事機密麼?那就算了。”
殘星陶默默的點了點頭。
張善之“關於覺醒者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你的確該做好心理準備。”
殘星陶抬眼看向張善之,麵露探尋之色“您的意思是?”
張善之“離開學校的幾天後,我稍稍回過神來了,精神狀態好了一些,我也與我的家人、學校房門聯係了,向他們告假幾日。
所以,與梅竹二位不同的是,我並沒有失聯。”
殘星陶“然後?”
張善之“大概在我覺醒的三周後,我接到了一通神秘的電話。
對方使用英文與我交談的,聽得出來,他和我是一類人。”
殘星陶疑惑道“對方想做什麼?”
張善之“拉我入夥?也許吧。也許是我離開學校引起的動靜不小,被人找上門來了。
那是一次充滿了怨恨的通話,那種極端的憤怒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同樣,我也很難想象對方會做出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是錯誤的。”
聞言,殘星陶與南誠心中一緊。
虛假的?錯誤的?
什麼意思?
張善之“當時的我正在兒時故鄉,探望患有老年癡呆症的兒時夥伴,無心交談很多,那通電話也不了了之。
待我再給對方回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南誠急忙開口“您的手機能給我看看麼?”
張善之“我早就上交給魂警橘了,也跟魂警說明了情況,我可以給你魂警橘的信息,你去跟他們聯係,看看查沒查出來什麼。”
南誠急忙點頭“好。”
張善之“金陵市魂警橘秦淮區分橘。”
南誠起身向外走去,殘星陶看著老人,輕聲道“那是你的兒時故鄉麼?”
張善之沉默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殘星陶“有很大區彆?”
張善之擺了擺手“彆問了,榮教授,你知道結果的。”
殘星陶“老教授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淘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