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酒吧大門再次開啟,骨鈴陣陣晃動。
兩個裝束普通、相貌平平的維京人走了進來,在酒吧內掃了一眼,便邁開步子,徑直走到了黑衣女客的角落桌旁。
黑衣女客終於有了些許動作,她抬眼看了看兩個男子的耳釘樣式。
確認無誤後,她便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將其中酒水一仰而儘。
“叮~叮~”
深棕色的半杯酒入喉,杯中的小小魂珠也顯露出來,女人晃了晃酒杯,將其放在了桌上,一手推向了對麵。
榮陶陶忍不住微微挑眉。
如此人多眼雜的酒吧,似乎不適合明目張膽的做交易?
或者說,這所謂的北歐之帆酒吧是黑蚤市場的產業,其中這些野蠻的酒客,皆是黑蚤市場的人?
其中一名耳釘男子拾起了杯中的魂珠,順手又放進去了一枚魂珠,隨後將酒杯推了回去。
榮陶陶默默的注視著雙方鑒定魂珠,短短十幾秒後,兩位耳釘男子便站起身來,招呼都不打,直接離去了。
黑衣女客似乎對魂珠很滿意,就在這間酒吧裡,她竟然敞開了呢絨大衣,一手拾著魂珠,按向了自己的胸膛。
“哢嚓~”
魂珠破碎,化作無儘的雲巔魂力,融入了她的胸膛。
霎時間,喧囂吵鬨的酒吧安靜了下來,連醉酒後的歌聲都卡在了吼中。
“嗯~”黑衣女客緊閉著雙眸,發出了一道舒爽的鼻音,緩緩站起身來。
那高大的身影稍稍顫抖著,並不介意這裡是尋常社會,更不介意人們的關注。
隨著她睜開眼簾,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她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隻見她從兜裡掏出了一疊維京紙幣,隨手扔在了桌上,對著遠處吧台後的侍者揚頭示意“這一輪我請。”
“呦呼~!”
“願你長壽!”
“歡迎再來,哈哈!”
黑衣女客笑著擺了擺手,動作瀟灑且肆意,終於和這間酒吧的風格對上了。
榮陶陶意識到,自己似乎將敵人想象的過於謹慎了。
也許是性格使然,又或者是實力使然。
這位可能是維京獵手的女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低調。
隻不過,她剛剛融入這裡,卻是選擇了離去,在侍者態度恭敬的開門下,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裡。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當酒吧大門被推開之時,榮陶陶的身影悄然破碎,化作了一片片隱形的花瓣,順著她腿邊的門縫,徐徐飄了出去
九瓣蓮花之中,有不少花瓣的功效是兼容的。
夭蓮與隱蓮的組合足夠強勢,也足夠完美。
此刻,榮陶陶這名刺客的危險程度,遠比何天問危險一萬倍!
如果榮陶陶不需要確認對方是否為分身,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殺死這位黑衣維京女人的話
毫無疑問,她現在已經死了。
深夜的酒吧街頭,還能見到醉漢倒在雪地裡。
儘管現在是四月末,但這裡可是北極圈雲巔之地,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
沒有風雪的天氣裡,榮陶陶倒是放心一些,畢竟他研發過一項魂技馭雪之界。
現在看來,這項魂技反而會給榮陶陶增添一些麻煩,成為他跟蹤敵人的阻礙?
當然了,榮家與曼烈家族都傾向於這個買家是雲巔分身,大概率修行不了雪境魂技。
而女人留在雪地裡的腳印,似乎也在印證著這一點?
無論如何,小心一些總是沒有問題的。
就此,榮陶陶開著雪踏,無聲無息的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她拐進了酒吧後巷中。
昏暗的小巷裡,維京女人走到更加漆黑的路段,身影悄然破碎,化作了一絲雲霧。
榮陶陶強忍著施展雪龍卷的欲望,一切如之前所說,如果榮陶陶想,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哎”榮陶陶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
親眼見證了這個維京女人鑲嵌魂珠之後,榮陶陶就知道,這次任務也許會持續很久很久。
為什麼?
因為分身融入本體之後,鑲嵌的魂珠應該會破碎。
如果這具身體,真的是維京獵手的雲巔分身,那她千辛萬苦換來的魂珠,豈會就這樣舍棄?
“也對,這種級彆的任務,豈會如此容易。”榮陶陶心中喃喃著,搖頭笑了笑。
尋著飄搖的雲霧,榮陶陶也化作了隱形的蓮花河流,徐徐湧向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