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有為忍住貪婪之色,對他道:“李公子既來求子,不知求男求女?若求男,便請一個男娃娃,若求女,便請一個女娃娃。”
說著,將二人引至邊上小龕處,其上左右擺放著一男一女兩個泥塑小童,皆是童子模樣。
“兒子最好,兒子最好。”公孫長琴裝模作樣,表現得十分恭敬虔誠。
無為捧過男童,讓他抱在懷中;有為則取過一個托盤,其中有香火紅燭,和一個藥瓶。
無為說道:“此藥瓶內是我觀主空虛道人親自煉製的求子丹。今夜子時,二位需將童子放在床頭,於水中並入一小撮香灰並丹丸服下,行了夫妻之事,……”
說及此處,他發現李夫人滿臉嬌羞,不由多看了一眼,又笑了笑,“事畢之後,將小童供回原處,待觀主做完法事,貴子必臨。現在,請公子夫人隨我去後院撞響遲鐘,驅煞避惡。”
公孫長琴與修靈則尾隨無為前去撞鐘,有為則入觀中布置客房。
修靈則一路無語,心中莫名忐忑。她實在不知夫妻求子需在觀中留宿,更不知留宿還要以身相許,頓時心神不寧起來。她偷偷地瞄了公孫長琴一眼,雖離他很近,卻不再去觸碰他。
“我看夫人皮膚泛紅,想必是陰火盛燥。一會兒,我去取些壬泉水來,可解夫人症狀。”
公孫長琴知她不過是害羞,忍住笑意,連連道謝。
待一切安置妥當已是入夜時分,無為將兩人領至住所便離開了,說是不再打擾二人求子。
房間隻是個丈室,一切陳設都很簡陋,僅有一張暖榻和一張小幾。
一入門,兩人便四處勘察,在牆上,地麵,榻下一番摸索,並無發現異常。
公孫長琴將童子擺在幾上,點燃香燭。裝有求子丹藥的小瓶就在一旁。
修靈則抱過童子左右敲擊,又俯身聞著燃著的香煙氣息,探了探火燭,連連搖頭:“奇怪,這屋子、童子、香燭、遲鐘、和泉水都沒有問題……莫不是這丹藥?”
她正準備打開藥瓶,被公孫長琴奪過,摔先打開聞了聞,微微皺眉,將藥瓶遞給修靈則,“可以聞,不會有事。”
修靈則嗅著,卻沒有聞出味道,也感受不到其中有絲毫的混沌之氣,“……我也不知其中摻雜了什麼,看顏色,許多藥丸也都是棕黃褚黑,要不帶回去給師尊看看?”
公孫長琴凝眉沉思,半晌道:“若本尊告訴你,你服了它也無妨,你吃不吃?”
“當然。”修靈則毫不猶豫地回答:“隻有真吃,才能引蛇出洞。”
“那……”公孫長琴頓了頓,“那件事,你做不做?”
“哪件事?”修靈則剛問,便知答案,雙耳一紅,低頭說:“自然不能,必須等到……”
“成親。”公孫長琴自言自語,低頭淺笑。
***
子夜,修靈則服用求子丹時隱隱感覺到有人正在窺視,對公孫長琴使了個眼色,二人決定將計就計。
窺視她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無為。無為匍匐在窗口,透過縫隙往裡探看,發現對方沒有絲毫察覺之後便愈發放肆,索性在窗戶上捅開了一個小窟窿。
就在此時,修靈則一口吹滅了榻側的紅燭,令他眼前一黑。燭火滅了,竟是有些無措,她隻覺得心頭有鹿正在亂撞撲撲直跳。
恍惚的刹那,公孫長琴卻已經翻身俯撐在她的身上,掀開了被褥摟著她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