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是不是托我不知道,但是,本侯爺一定不是托。”
張鶴齡這邊話音剛落,朱厚照還沒接話,就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然後,人群隨著這人的聲音散開,便見到有兩個穿著極為富貴的人,帶著一群家仆,走了出來。
“周壽、周彧,你們兩個老貨,不呆在京城等死,跑來這三角澱做甚?”
來的人,是太皇太後的兩個弟弟,也是大明如今的外戚集團的另一極,慶雲侯周壽和長寧伯周彧。
這倆人,跟壽寧侯張鶴齡以及建昌伯張延齡是有大仇的!
彆看他們都是外戚集團,可張家和周家之間,那是水火不容的。
張鶴齡和張延齡與周壽和周彧,曾經為了土地,那是火拚過的,而且當時死了不少人,此事還驚動了弘治皇帝。
後來,兩家極品,那都是被弘治皇帝給懲罰了。
所以,水火不容的兩家人,此刻見麵,那就是十分純粹的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壽寧侯,建昌伯,憑什麼你們兩個吝嗇鬼能來,我們就不能來,這三角澱又不是你們張家的,而且我們來三角澱,也沒違反什麼規定,你們倆還想管我們不成?”
慶雲侯周壽沉聲反問道。
“沒說你倆老貨不能來,隻是,你倆老貨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不好好在京城待著等死,跑來天津做啥?快死的人,就要好好待著,彆亂跑。”
張鶴齡反駁道。
“我們來天津做什麼,好像你壽寧侯管不到吧!反倒是壽寧侯你,仗著自己是太子殿下的舅舅的身份,在這跟個潑婦一樣,撒潑打滾,影響太子殿下做事,甚至破壞太子殿下聲譽,這我可就得好好管一管了。
畢竟,太子殿下乃是儲君,可容不得你一個小小的侯爺在此抹黑。”
周壽顯然是認定自己占據了主動,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根本不跟張鶴齡一樣直接罵人,反而是在不斷嘲諷張鶴齡,同時,也在帶著威脅的語氣陳述一個事實。
確實,按照規定,張鶴齡質疑朱厚照,確實是犯錯了,而且是犯大錯了。
此事若是傳到弘治皇帝耳朵裡,就算是張皇後那個扶弟魔出馬,他倆也逃脫不了懲罰。
畢竟,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情,一查便知,是沒辦法給張鶴齡辯駁的機會的。
周壽這番威脅,也確實對張鶴齡起到作用了,張鶴齡惱羞成怒道:
“我買了五萬注七星彩,結果連一注二等獎都沒中到,這不是造假,是什麼?”
“那是你運氣太差!”
周壽反諷道。
“哦?!這麼說來,慶雲侯是中了一等獎了?”
周壽不急不緩地回答:
“一等獎,我是沒這個好運中到,但……”
“沒中到那你還說個屁啊!拿不出證據,就彆特麼瞎扯淡,本侯這隻是懷疑七星彩的公平性,並不是抹黑太子。”
張鶴齡這話,回答得還算有些水準,立刻,他就得到了很多沒中到獎的彩民的支持,那些彩民,特彆是其中沒中到獎的賭狗,紛紛站在這了張鶴齡這一邊,用質疑的眼神,聲援張鶴齡。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