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仙機!
孟奇水既然回來了,這清秀峰也不適合他呆在這裡。於是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了一番,孟奇水就帶著歐陽少裳回了孟家。
孟家的發展狀況讓孟奇水大吃一驚的同時,又十分的羞愧難當。當年他拋下孟家,拋下之夢一走了之。
沒想到孟家這樣重的擔子都落在了女兒和之嵐侄女身上,而孟家真正的興盛發達,肯定是女兒的功勞最大。
想到這裡他都沒臉見女兒了,女兒在生死之間徘徊的時候他在乾什麼,都不能多想,一想他都有死的心思。
在孟家迎接他的是以之嵐為首的孟家人,他的兄長還好好的,這是最讓人高興的,儘管他已經到了古稀之年,但精神麵貌特彆好。
“有之夢的丹藥,他還可以活上個幾百年!”看到結嬰成功恢複青春的孟奇水,孟奇山也非常高興,他已經比他們的父親活的還久了!
孟家現在也不用他管,也不用他操心,一批成才的小輩已經成長起來,都能獨擋一麵了。
當孟奇水看到跟著之嵐後麵的方柏之時,他驚的都快掉了下巴!
孟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吧!”多的話他也沒說,就是修到頂天的修士,也沒法解釋這種輪回現象。
今天一天孟奇水受到了許許多多的衝擊,讓他一時之間都還無法接受。而他回來見到了許多人,可女兒依然在閉關療傷。
究竟當年受了多重的傷,已經一百三十年了還沒有療好傷。想想孟奇水都心疼不已,真想時間能倒回去,他好替女兒受了這傷害。
孟家現在的族地比當年建的時候範圍又擴大了一倍,當年把族地建造在這裡的時候,就有考慮過如果家族再發展時,留有一定的發展空間。
而圍繞著孟家族地還建了不少的小家族地,都是最早依附孟家的姻親,現在也都發展的不錯。
家族是留有孟奇水一房的住處的,和之夢的住處是相鄰的。也可以說是留了一大片地方給孟奇水以及之夢,這裡風景是家族最好的地方,靈氣也是最濃鬱的。
多年來這裡一直都是空著的,就之夢在家族建好後,也幾乎沒有回來住過。之嵐的住處和這裡離的不遠,都是在族地的核心區域內。
這裡家族的人平時極少來這裡,隻有一二個打掃和維護花草樹木的人,但也不住在這園子裡。
孟奇水和歐陽少裳都是第一次來這裡,對這裡都非常滿意,這裡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在孟奇水沒有回來之前,歐陽少裳都是生活在歐陽家的。
孟奇水的回歸引起了家族的一些動蕩,底下新生的孟家人不了解不認識孟奇水。可畢竟孟奇水是孟家老祖般的存在,還是孟家傳說中之夢真君的父親。
孟家人都想慶祝一下孟奇水的回歸,可孟奇水多年來清靜慣了,這些孟家新生的好幾代子弟他都不認得,他也不喜歡鬨哄哄的場麵,就打消了大家想辦慶祝會的事。
還有之夢一日不醒來他也沒有心思做彆的事,儘管大家都說之夢一切都好,早就過了生死大劫,隻是修養而已,他依然很擔心。
從這天以後,晚間孟奇水夫婦回家族住,白天依然等在清秀峰,等待之夢醒來。
孟奇水對孟家的現狀很滿意,而之夢為孟家設計的未來,他也欣然接受。他無意於改變任何孟家的現狀,也沒有任何心思插手家族事物。
所以他一邊繼續穩固境界,一邊和歐陽少裳一起等待女兒醒過來。
這樣又過去了五年的時間,沉睡的之夢終於修養好神魂所受的傷,漸漸的有蘇醒的跡象。
而她的身體上的傷早就全部養好了,因為她是土靈體的原因,在沉睡中之夢的身體會自動吸納靈氣,海納百川功法也發揮了它強大的作用,在之夢的經脈中自動運行往複。
沒有吳昊的乾擾,之夢的洞府也最適合她吸納土靈氣,所以她這些年的昏睡不但沒有對她的修為有任何影響,反而靈力還有所增長。
而之夢最擔心的玉牌這些年也得到土靈氣的充分滋養,好了那麼一點點。雖然好轉的極其有限,但已經不會因為一點外力的衝擊,就有散掉的危險了。
那時之夢醒來時,她都非常擔心吸納靈力進丹田時,因為一點靈力波動而把玉牌徹底毀了。
又用了幾天的時間,之夢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自然醒來。
醒來的一瞬間,之夢感覺到了從來都沒有的舒適,她伸了一個懶腰,才起身活動身體。
身體因為沉睡日久,都有些僵硬,活動了好一陣子才運轉自如。之夢稍微收拾一下,才打開洞府走出來。
在峰頂的孟奇水和歐陽少裳第一個感應到了之夢洞府的動靜,然後一塊衝了過來。
看到精氣神十足的之夢,歐陽少裳淚濕了雙頰。上前一把抱住了之夢,之夢有些無奈的拍了拍母親的背。
眼睛卻盯著緊跟在母親後麵的父親,她的眼眶也禁不住突然就紅了,有熱熱的東西湧了上來。
“父親!”之夢的聲音有些乾澀嘶啞,又有些哽咽難言。
孟奇水站在女兒的麵前,唉了一聲後,眼淚也禁不住成片成片的掉下來。然後他也顧不得女兒的排斥,上前把歐陽少裳和之夢都攬進懷裡。
“父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這是孟奇水的心聲,他回來後一直都是非常愧疚的。對妻子歐陽少裳愧疚,對女兒愧疚。
讓他這些日子十分的不好受,是他無能,沒法保護好妻子,讓女兒受了那麼多的苦,一個人擔負了本應該他來擔負的責任。
之夢雖然已經能接受母親的懷抱,可一直如孤狼的父親的懷抱還是十分的陌生,一時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幸虧有母親的緩衝,才不讓這一家三口的團聚有些尷尬的成分。
很快還是之夢輕輕掙脫了兩人的懷抱,她早就是成人了,真的不習慣。
隨後孟奇水也鬆開了,歐陽少裳依然拉著女兒,不肯撒手。就她以為之夢死去的百年間,她活的生不如死,渾渾噩噩度日,都不知道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當再次能觸碰到女兒時,她就不想離開她那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