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敗凱爾特人後,陣容齊整的開拓者又接連取得了兩場勝利。
他們在主場聲威很盛,並且很重要的一點,普林斯頓體係正變得越來越熟練。
鮑比貝爾曼原本預計至少需要一個甚至兩個賽季時間才能消化這套戰術,沒想到短短半個賽季時間,球員們已經領會的很好。
一方麵這離不開皮特卡瑞爾的悉心幫助,對開拓者教練組和球員他傾囊相授,時不時抽空來指點一下球隊訓練。
開拓者教練組花了很多心思,對體係進行簡化,去掉過於複雜的部分,提煉出一些精髓套路反複打磨。
就像考試前三個月突擊學習一樣,偏題、難題、怪題一概不做,專攻能拿大分的真題、大綱題。
這大大降低了球員們的學習使用成本,讓他們在全明賽前,已經能打出彆樣的比賽風格。
現在所有球隊都知道,波特蘭開拓者正在使用一種很特彆的戰術體係,讓所有人都非常頭疼。
各隊教練都開始研究普林斯頓,研究開拓者的跑位、套路。
第二個方麵原因,是開拓者的球員確實很適合普林斯頓戰術,他們都非常聰明,有著很好的戰術基礎。
尤其是薩博尼斯和彼得洛維奇,對他們而言普林斯頓體係裡的很多方法、原則,簡直是為他們連身定做的。
他們在歐洲俱樂部、國家隊打球,核心精神和普林斯頓一脈相承,而不是NBA的明星+單打。
所以,今年薩博尼斯和彼得洛維奇不論是賽場表現還是球場數據,相較於去年都有很大進步。
和1990賽季相比,兩人不再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而是球隊攻防兩端的重要力量。
彆看大家都是NBA球員,球商、籃球智力水平確實有很大的區彆。
開拓者這批球員都是“高材生”,基礎知識紮實,學習能力很強。
有些智商水平不算高的,比如猶他爵士,整個球隊從上到下屬於中人之姿。
所以在學習、使用傑裡斯隆帶來的UCLA體係時,整個球隊都比較吃力。
從19881989賽季後半段上任開始,傑裡斯隆一直試圖用UCLA體係改造整個爵士。
奈何爵士隊上上下下確實不是什麼奇才球隊,以及原版UCLA體係非常龐雜,想融會貫通本就很困難。
所以到這個賽季目前為止,將近兩個賽季時間,爵士隊上下終於有點UCLA體係的架子,能讓對手感知到他們的與眾不同——他們會習慣性的使用14落位的陣型來執行陣地戰戰術。
但在麵對強敵,進行高強度對抗時,爵士的這套體係用處不是那麼明顯。
從季後賽屢屢被弱於自己的球隊翻盤就能看出,球員、教練對戰術的執行、理解還有待深入。
開拓者球員對體係的掌握不見得比爵士球員更熟練,但他們對比賽的理解無疑更加深入。
“我們的體係就是常規時間,誰有機會傳給誰,關鍵時刻,把球給阿甘解決問題。”
雷吉劉易斯最近接受俄勒岡一家媒體采訪,被問到他對開拓者戰術體係的理解時,這樣誠實地說道。
這種簡單粗暴的說法當然不算詳儘,但細細一琢磨,其實不算錯。
所謂的體係,就是阿甘多分出些球權給大家玩,然後最後時刻還是他來收走比賽。
開拓者大部分比賽都遵循這一流程,有些甚至不用到最後時刻,常規時間就將對手摧毀了。
還有少部分比賽則是玩火自焚,體係運轉過了頭,被對手抓住機會和弱點,最後想收已經收不回來。
所以從戰績上來看,全明星賽前波特蘭開拓者的成績不如上個賽季同時期,原因是多方麵的,士氣、傷病、賽程等等。
但新體係的運用絕對是原因之一,這不禁讓人懷疑,球隊加入和執行普林斯頓戰術體係,到底是不是畫蛇添足。
甘國陽在比賽前的采訪中力挺教練組和球隊新的戰術體係,表示“這讓我一直處在最佳狀態,常規賽戰績不是一切”。
“上個賽季是上個賽季,上個賽季有它的特殊性,新賽季有新的問題,新的目標。而且體係是麵向長遠的,麵向這個還有下個賽季,我們早早開始了準備,這是開拓者一直以來的傳統,我們未雨綢繆。”
在更衣室關起來門以後,甘國陽提醒雷吉劉易斯,“有些話不能亂說雷吉,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這不全麵。”
雷吉劉易斯表示很無辜,聳聳肩道:“可我說的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到處亂說!”
雷吉劉易斯隻能答應下來,他有些無奈,在他看來阿甘是個奇怪的,特殊的領袖。
他不像一般的美式體育老大,而更像一個東方式的君主,球隊的和諧、平衡,是他非常在意的東西。
在公牛內部,公牛的球員都稱呼邁克爾喬丹為“將軍”(T),因為喬丹在場內外像將軍一樣暴躁、霸道、粗魯。
而在開拓者內部,開拓者的球員私下裡會稱甘國陽為“皇帝”(The&nperor),因為阿甘更加嚴肅、隱忍,以及隱隱地控製著整個球隊。
阿甘對開拓者的控製,比喬丹對公牛的控製要強的多。
可是在大多數人看來,喬丹比阿甘更暴躁,更像控製狂。
開拓者的球員大部分沒有覺察,像波特、柯西、克裡夫羅賓遜、薩博尼斯等一批球員,進入聯盟起就在開拓者和阿甘一起打球,他們習慣了,缺少對比。
雷吉劉易斯不同,他在凱爾特人度過成長的歲月,給伯德打過替補,在伯德傷退時頂了上去,在伯德回來後不得不去到不熟悉的二號位掙紮。
為了戰術地位和工資,他做了很多鬥爭,和球隊老大,和管理層,和球迷之間的鬥爭,他了解凱爾特人和伯德是怎麼掌控和管理球隊的,也了解怎麼去擺脫控製,為自己爭取權益。
到了開拓者以後,半個賽季的時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對比。
在這裡你沒有掙紮的餘地,阿甘控製著一切,他是這裡的神。
從球迷到球員,從媒體到管理層,上上下下都是他的狂熱信徒。
阿甘並不喜歡彆人讚頌他,明裡暗裡的都不喜歡,他喜歡你兢兢業業打球,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調節整個球隊的氛圍,保持一種不過於狂熱,又不會傾頹的穩定態勢。
“勝利是最好的祭品。”
阿甘有時候會這麼說,尤其是在拿下一些艱苦的比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