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片混亂,幾個老頭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林大伯會出事。“這怎麼辦?大寶那邊還被李寡婦家的扣著呢!”
“呸!”林大娘啐了一口,罵道:“李寡婦那個不要臉的X貨,年前還找人說和想嫁給大寶,讓大寶幫她養兒子,我家大寶才不會娶這麼個喪門精,她要說強女乾,我還要告她強女乾我家大寶,大寶還是個孩子,能女乾得了她?”
“有本事,現在就打電話報警,看警察怎麼判!”
林大伯緊閉雙眼“昏迷不醒”,林大娘哭天搶地地打電話求助,院裡的幾個老人左思右想,最後也沒敢說什麼,隻是其中有一人悄默聲地離開,去了此刻同樣熱鬨著的另一戶人家。
林大寶被扒光了衣褲捆著丟在地上,趴著哼哼唧唧地哭了半天,李寡婦有些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伸長脖子朝門外望去,等半天也沒等到林大伯和林大娘過來。
“兩個死老頭老太,這是真不打算管這傻子了嗎?”
“糟了!林老頭氣得昏過去了,也不知是不是中風了,老太婆哭著叫救護車,沒工夫管這傻子了!”
李寡婦頓時傻了眼,“那咋辦?哥,你不是說他們給傻子準備了不少彩禮,才讓我想辦法嫁過去的嗎?那老頭要是中風了,把錢都給糟踐了咋辦?”
李大哥也被林大娘不安牌理出牌的打法給搞懵了,狠狠地一跺腳,說道:“她還說大寶是個傻子,智商就是個孩子,哪會強女乾你,要找警察來……要真是警察來了,你就麻煩大了!”
“她胡扯!哪……哪有女人強……男人的!”李寡婦氣得直咬牙,忍不住又踢了林大寶一腳,“哥,這主意還是你出的,我不管,警察要真抓我,你也跑不了。”
李大哥被她扯著衣袖,看了眼地上的林大寶,眼神有些古怪起來,“昨晚……你……到底成事了沒?”
李寡婦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就他那麼個傻子,能乾啥?”
李大哥一拍大腿,“我的個妹啊,你這空口白牙的說人強你,還把人綁這兒了,林老頭是中風了不能過來,你可忘了,他還有個城裡人的弟弟,那可是個厲害人,縣裡王家娘倆就是被他給送進大牢的。你這是要拖著你哥我跟你一起坐牢嗎?”
李寡婦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那……那現在咋辦?把人放了?”
李大哥搖搖頭,看著地上一個勁哆嗦著的林大寶,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都這樣了,那一不做,二不休……”
“殺人?那可不行!”李寡婦頓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還有個娃,可不想吃槍子!”
“誰叫你殺人了!”李大哥嚇得趕緊撲上前捂住她的嘴,“我是讓你生米煮成熟飯!你要是真跟了林大寶,萬一有了娃,那老林家還能把你咋地?”
“嗚嗚!”李寡婦掙紮了兩下,甩托他的手,呸了他一口,“你倒是試試生米煮成熟飯,這傻子壓根就沒那腦子,還是個青苗秧子,你倒是給我找來生米我才能做飯啊!”
李大哥看著地上被綁成一團的林大寶,低聲在李寡婦耳邊說了幾句,把她往林大寶那邊一推,轉身走出去,重重地關上了房門,沒多會兒,就聽到裡麵傳出一陣古怪的聲音,不由暗自得意起來。
他看過不少電視劇,知道警察抓人要證據,可這傻子現在就在他們手上,證據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聽到裡麵傳出林大寶嗚嗚的聲音和急促的喘息聲,李大哥得意地笑了笑,正好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烏拉拉地停在了門口,跟著就看到一大群人朝這邊走過來,為首的竟是個穿警服的,頓時嚇了一跳。
這警察,來得也太快了,他從老林家回來跟李寡婦商量,這頂多不到半小時的功夫,怎麼就把警察招來了呢!
他卻不知道,林翔宇在接到林大娘電話的第一時間就給最近的派出所打電話報警,說李寡婦綁架林大寶並敲詐勒索,大年初一的出這種大案,派出所的人也嚇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出警,警車一路飆過來,大年初一早上暢通無阻,到這裡也就二十分鐘,再找了人衝過來,正正好把他和李寡婦堵了個正著。
李家兄妹哪想到還有這一出,農村裡的人習慣了村裡事村裡說村裡了,哪有動不動找警察的。
更何況,這種通女乾抓女乾的事兒,誰家不是一床大被捂過去,能遮的就遮,鬨出去丟人的又不光是他們一家。
慣性思維和隻看過電視和聽過八卦的兩人,都不知道還有綁架和敲詐勒索這說法,直到幾個警察衝進門來,其中一人還拿著槍,這才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舉起手來。
“警察同誌,我啥也沒乾,就是來看熱鬨的!你們可彆抓錯人啊!”
林大娘從聽到警車進村,就立刻跑了出來,跟著警察一進李家,聽到屋裡傳出林大寶嗚嗚得聲音,就叫了起來,“裡麵是我家大寶!警察同誌,快救人啊!”
李大哥一下子懵了,“救誰?不是說林大寶強女乾……”
“我呸!——”林大娘一口痰就吐在他臉上,“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就大寶那樣的,啥都不曉得,肯定是被你們騙來的,警察同誌,他們非法拘禁我兒子一夜,現在還要誣告他,大寶啊——”
警察也被他們搞得有些懵了,隻是聽到屋裡的動靜有些不大對,也顧不得許多,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警察抬腳踹開房門,“裡麵的人都不許動……”
誰也沒想到,打開們就看到地上躺著個被繩子捆著的人,正在抽搐著渾身發抖,兩眼上翻,嘴角流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