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就有意思了。
徐靜微微挑眉。
她這麼說,似乎她對華娘子的意見,其實沒有很大似的。
莫非她方才說,江少夫人對華娘子很友善不是隨便說的?
趙少華向來心直口快,道“我還以為你對華娘子也很有意見。”
畢竟誰看了方才靜丹對華娘子的態度,都會這麼想。
靜丹一愣,慌忙擺了擺手道“華娘子再怎麼說也是淮陰侯府的半個主子,奴婢怎麼敢對華娘子有意見,奴婢隻是不想讓華娘子出現在少夫人麵前罷了。
再說了,便是咱們真的對華娘子有意見又能如何?我們少夫人向來心善,對華娘子一向是很好的,就算華娘子真的存了什麼心思,少夫人也從沒放在心上,畢竟江家的娘子,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最後那句話,她語氣淡然,那種淡然是江家的強大給她的底氣。
徐靜立刻就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她對那個華娘子確實是有意見的,那個華娘子也很可能確實存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江少夫人從沒把她的那些小心思放在心上,也許她對那個華娘子的在意,還沒有自己身邊這幾個侍婢多。
那江少夫人說的想害她的人,又是誰?
徐靜帶著這些疑問,跟著靜丹走到了裡間。
裡間的拔步床上,一個身穿素衣的年輕女子正靠著一個軟枕半躺在上麵,見到趙少華和徐靜,嘴角微微牽起,道“你們來了,二郎已是遣人把事情跟我說了,勞煩趙少夫人和徐大夫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江少夫人閨名妍夏,在家行三,她十八歲時便定下了和淮陰侯世子的婚事,後來因為淮陰侯世子的祖父去世,婚期往後延了三年,因此她嫁入淮陰侯府時已是二十有一,在古代這成婚年齡已是算大齡了。
也難怪不過三年沒有孩子,便急得四處求醫。
徐靜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江少夫人一番,隻見她身形消瘦,麵容青白,原本飽滿的唇乾裂發白,眼睛中沒有多少精氣神,一副病美人的模樣,顯然這場風寒把她折騰得不輕。
但她現在已是能坐起來了,還有精神和她們說話,就像她那兩個侍婢說的,她已是好了不少。
徐靜走上前,朝她行了個禮,笑道“江少夫人言重了,我身為大夫,替人看診本就是天職,請容我來看看江少夫人的情況。”
江少夫人點了點頭,喚一旁的侍婢給徐靜和趙少華搬了張椅子,徐靜的椅子就放在她的床邊。
女子給女子看病,自是沒什麼忌諱的,徐靜細細替江少夫人診斷了一番,微微挑眉。
看情況,確實是風寒沒錯。
她想了想,道“我想看看先前的大夫給趙少夫人開的方子,可以嗎?”
這自是沒什麼不可以的,江少夫人立刻讓靜丹去給徐靜把方子拿來,徐靜拿過方子細細一看,眉頭頓時深深鎖起。
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