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家的仵作娘子!
徐靜一怔,訝異地轉頭看著他。
蕭逸生平,頭一回體會到了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態,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今早派人去大理寺詢問了一下對曹默凡的審問,曹默凡對他的罪行已是供認不韙。
他說,他當初詐死,是因為在查殺害曹婉儀的凶犯時,察覺有人一直在阻撓他,甚至想殺死他,他擔心再這樣下去,在替女兒報仇前自己就沒命了,便想出了詐死這個法子。
當年,他所謂的骨折是假的,隻是為了方便自己暗中行事,那時候盧大誌一家時常在國子監外麵賣燒餅,曹默凡偶爾會光顧他,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盧大誌小時候家裡窮,沒錢供他上學堂,因此他一直很崇拜有學識的人,曹默凡假裝骨折期間,偷偷找到他,說自己這段時間養傷無聊,加上想分散失去了女兒和夫人的悲痛,可以抽時間教他讀書認字,隻是他這個樣子不好時常出來,便讓他每天晚上通過國子監一個偏僻的狗洞進來找他,誰料盧大誌第一晚來找他的時候,就被他控製住了。
他為人謹慎,抓住盧大誌後還特意等了幾天,發現盧家人確實不知道盧大誌來了他這裡,才放火偽造自己死亡。”
因此,盧家人也是直到如今才知道,盧大誌已是死了。
雖然大概的情況,徐靜已是猜出來了,聞言還是忍不住歎息,道“應該是蔣正道他們怕曹默凡查出曹婉儀之死的真相,想把他也一起殺死罷。蕭侍郎,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我想把蔣正道他們做的事寫成折子呈遞給聖上,隻是,我終究不是朝廷官員……”
“我知道,你寫完後,可以拿給我,我幫你潤色一下,再幫你遞上去。”
徐靜不禁嘴角微揚,道“好,又一次麻煩蕭侍郎了。”
看著女子那雙璀璨奪目的眼眸,蕭逸拚儘了全身力氣,才沒有放任自己心中的欲望,把她拉到自己麵前。
隻是,他即便再怎麼不願意鬆手,也沒有理由繼續拉著她了。
他深深地看著麵前的女子,最終,隻嗓音微啞地道“天氣越發涼了,記得添衣,莫要染了風寒。”
一邊說,一邊慢慢地鬆開手。
徐靜似乎有些好笑道“我是大夫,自是會照顧好自己,蕭侍郎才是,要注意不要受涼。”
說完,她把方才被握著的手收了回來,輕輕握了握,讓春陽送蕭逸出去,自己轉身走了。
手上麵,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手心那過高的溫度。
這男人最近,好像越來越喜歡拉她的手了。
好吧,她自己也時常動不動就拉他,也算禮尚往來了。
蕭逸一直看著女子的身影慢慢遠去,忍不住抬手,重重地揉了揉眉心。
有點麻煩,他竟是越來越不能控製自己了。
這還沒複婚,等複婚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
阿靜,是真的想跟他複婚嗎?
想到方才那個清雋文雅的男子看著徐靜的眼神,蕭逸嘴角微抿,黑眸裡湧動著一陣又一陣的狂風暴雨。
另一邊,徐靜剛走進前廳,許四海就急切地站了起來,臉色莫名道“阿靜,聽你表兄說,蕭七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