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劍尖一挑,留下了那魔修的一隻胳膊。
“啊~”魔修慘叫,最後看向她的眼神,怨毒無比。
可惜,人還是沒能留下。
薑時冷漠放下手,隔空拾起斷臂,拉至眼前,從手臂中牽出幾根血絲寫下符文,指引方向。
她正想追過去時,小世界中的通視鳥卻開始躁動,傳回來一段錄像後便疲軟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想來應該是隔的太近,被巨大能量爭鬥的餘波波及了。
薑時隻好放棄計劃,返回常家井,從眾魔修的攻擊下救下顧鶴清。
“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薑時蹲下身,扶起顧鶴清,聲音冷的出奇。
“快走。”
顧鶴清並未多言,隻讓她快逃,這位俊朗的男子此時很是狼狽,冷亂的發絲被汗水和鮮血沾在臉上,緊抿著唇,咽下湧上喉嚨的鮮血,想把她往自己身後推。
在他眼裡,小師妹就是一練虛期的修士,還是剛突破不久的那種,縱使可能有幾件保命的靈器,也是不可能打得過合體期巔峰的魔修。
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逾越。
“走?走去哪裡?還是留下給本座當藥奴吧,哈哈哈哈哈!”
魔修大嗬一聲,化魔氣為刀刃直接鋪麵而來。
顧鶴清顧不得身上的傷,重新聚合靈氣,撐起一道屏障,擋住這些攻擊,沒有看到身後的薑時麵色認真又溫柔。
原來這就是被人護在生後的感覺嗎?挺奇妙的,她很喜歡。
薑時好心情的揚起一個笑容,隻她不常笑,所以嘴角並沒有彎的很燦爛。
“師妹,陣法,護住八卦鏡。”
顧鶴清見薑時不肯走,所以不勉強,坦然一笑。
剛才他一心三用,自不可敵,現在有了可以交付後背的人,“那便戰吧,躲在暗處偷襲的臭蟲,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顧鶴清站起身,周身的氣場開始變化,握著的長鴻劍發出一陣輕鳴,通體青白的劍身慢慢浮現出一隻火紅色的鳳凰虛影。
在顧鶴清騰升飛起的那一刻,薑時抬手引來萬千靈氣,手腕一轉,擲出七顆引靈子。
玉白色的珠子相互吸引,相互排斥摩擦,電光炸現間分散四方,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防護法陣。
眾魔修看著她擲出的幾顆玩具珠子,不甚在意,可當懸在井口上的三顆白玉珠子和四散於周圍的珠子牽引,當他們的攻擊失去作用的時候,不禁開始暴跳如雷。
相互責怪怎麼不早點阻止,相互傾軋,推禦責任。
“你不也在看戲,逗弄她,怎麼不怪你自己!”
一旁的魔修翻了個白眼,氣憤的怒吼,要不是看這個練虛期修士不成氣候,他也不會和這幾個蠢貨一起看戲。
“那珠子是個什麼寶物,拿過來瞧瞧。”
有的人在吵架,有的人已經在打這個珠子的注意了。
“誰先殺了這個女修,東西便是誰的!”
“老怪,彆和我搶。”
“嗬,蠢貨,這要看實力了。”
薑時無視幾人的無恥,眼神看向了正在閉目煉化怨氣的三位長老以及徘徊在他們周圍蠢蠢欲動的魔氣,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