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通天閣出名的不能打,所以其門下修士與其他能打的修士交好,也是尋常,並不值得驚訝。
不過這趙玄真,也是通天閣出了名的能掐會算,一手出絕的懷息推演,真真可是他的臉麵,如今被人這麼一拿捏,也動起了心思。
溫吞半晌,終是上前,從那洞中引了幾縷生氣,纏在神機盤上,轉動神機盤,眼睛緊緊地盯著不斷轉動的神機盤,伸出手開始掐算。
不過片刻,他便收了神機盤,往東而去。
“走東,再向西。”
眾人聞言連忙跟上,這架勢,生怕彆人先一步把寶物搶了吧急迫,要是那些徒子徒孫看見他們這架勢,隻怕要疑惑,平日裡那威嚴穩重的長老,一反常態,像個沒見識的小門小派一樣。
薑時感覺自己劃過了一個狹長的通道,一眨眼就出現在一片曠野上,滿地的低階靈草靈花,一、二品,不珍貴,數量卻實在可怕。
而且縱使是一、二品的低階靈物,年限一高,那也是值很多靈石的,正所謂,先天品階不足,後天時間彌補。
“這麼多靈植,壯觀!”
宿終於把那些寶物都吸收完了,一睜眼,便看見了這滿山片野的靈植,有一點震驚。
“那一片好像是婆因花!”
宿,懸在半空中,視野更加寬闊,自然看得更遠,就在離她一裡地的曠野上,開滿了婆因花。
婆因花,象征著無法割舍的淡淡的憂愁,是無妄的因開出純白的果,婆因花邊緣呈藍色,中間花蕊幾近聖潔的白,每一朵都仿佛是一片微縮的藍天白雲,隨風搖曳,不能自已。
看久了亦如憂傷使人目眩。
薑時收回視線,掠過滿地的靈草靈花,徑直朝那滿是婆因花的山野走去。
隨心而動之舉,並無目的。
一陣風吹來,藍白色的婆因花瓣漫天飛舞,風一下變得很大,花瓣乘風而上。她一時也分不清楚是婆因花終於扶搖直上,變成了藍天和白雲,還是這天這雲也為這花傾斜了。
薑時忍不住眨眼,當她再一次睜眼時,一個帶著金色麵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婆因花之中。
著一身玄色鑲金邊雲袍玉帶的妖修,靜靜地站在原地,側身看她。
四目相視,良久無言。
“妖王,須衍,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這個問題,她也答不上來,不過人修和妖修關係一向緊張,這讓她不得不對這年輕的妖王抱有警惕。
“真的很美,對嗎!”
“”
須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側回身,莫名說了一句話,她並不好回答,因為這裡沒有彆人,那可能是在與自己說話。
可能也說不定是這妖王腦子有問題,自言自語。
沉默,隻有風吹曠野,灑下的花聲。
對於這人修,回不回答自己的話,須衍都並不在乎,因為這個人修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重要,馬上,這裡就會變成妖神降世的祭台。
再美,也會變成虛妄。
“還真挺美的。”
見這妖王並未發難他們家薑時,宿也沒在冷著一張臉,隻懸在半空中,饒有興致的誇獎一句,這花也確實美而且寧靜,在被熱血衝上腦門的那一刻,淡淡的憂傷反而是絕好的緩衝劑。
就連緊隨而來的眾人,也從興奮轉成了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