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慌,小師妹穩得一批!
蕭譽能在外人麵前裝得雅儒瀟灑,卻不能在一個從小一起生活的妹妹麵前,裝得了半分。
沒有任何寒暄,直接開口道,“明夜就是我們入華搖山的最佳時機,我是一定要跟去的。
族中也知道妹妹身體不好,所以明夜是不會讓妹妹跟著入山的。
所以,明日就是我們掌握蕭家的時候了和母親一起把他們清理乾淨,等哥哥回來掌權靖華城,我們就能真正出頭了,到時候,哥哥一定集家族力量,幫你修複靈根,好嗎?”
對於這個“通知”,已經預料到的蕭嫻殊嘴唇蠕動兩下,但最終沒有問出什麼來。
嗬,還有什麼意義呢?問不問,他們的選擇裡都沒有一個“廢物”。
見蕭嫻殊乖乖點頭,蕭譽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很忙,就直接起身離開了,畢竟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小院中,似是怔愣在原地的蕭嫻殊看著大邁步走出院子的蕭譽,淡淡出聲,“彆再敷衍我了,哥哥。”
很輕很輕,因無人傾聽。
她真的被人敷衍太久了。
她覺得自己早晚都得發狂,或者是已經發狂了,太長時間了,久到她都完全忘了那種在雲層山巔上肆意傲遊的感覺了。
現在,她就要找回那種感覺了。
蕭嫻殊輕笑一聲,轉身就喚來一蒙麵黑衣人,不過幾句話,就能實行自己的計劃。
是夜。
安排好一切,身著一身暗服,用寶物遮掩了麵容的蕭嫻殊敲響了薑時的房門。
“薑長老,時候到了。”
薑時看著麵前這副陌生打扮的蕭嫻殊,心中暗驚,‘幽冥之氣太盛’。
但眼下她也不問,隻輕輕應了一聲,“嗯。”
帶著小徒弟,仨人一道離開了靖華城,朝華搖山而去。
至於為什麼要帶著聞術,一來是呆著她身邊更安全,畢竟總有人惦記自己小徒弟的命,而來蠻,既是曆練,就要有曆練的樣子。
現下不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嗎?
一個見識“大場麵”的機會。
打扮過的三人到了華搖山外圍,遠遠地就看見了許多莊嚴肅穆的人,一臉嚴肅地盯著前方,仿佛在做一件神聖的祭祀。
而他們確實是在做一件“祭祀”。
血色的祭品被整整齊齊地擺在山前,一炷香上告蒼天,再一炷香下啟地靈,最後一炷香敬這華搖山神,待香燃儘,這事不是也得是了。
妄圖綁架一位未得封受祀的神來庇佑他們,其態度強硬得不可拒絕。
一種完全強加的,不可理喻的魯莽行為。
若能祈求(驅使)得山神庇佑,那麼他們靖華城地位將躍居一線,他們蕭家城主之位無憂,而他們則仙徒通坦。
這是一筆怎麼算都很劃得來的買賣。
隻這香怎麼也燃不儘,為首的一男人見這香,眼神一凝,目露凶光,直接抽刀斬斷了這三根敬神香。
鮮紅的敬神香斷在地上,散落一點微乎其微的灰燼,與新的無二。
“誒,魯莽。”
男人不屑嗤笑,“嗬,磨磨蹭蹭的,要什麼時候才能進去。”
麵對重禮的斥責,男人抱著刀向後退了半步,站定,沒有與他人發生爭執,旁人倒是沒說什麼,這香確實沒有燃下去半點,這天、地、神不允,他們也不管,更不想等。
大部隊均齊齊站在一座山前,眾人將靈籠中的百靈鳥妖高舉於前,那神情呆滯,被神魂之術控住的粉色衣裙的女子,被鮮血染紅了半邊身體,表情痛苦,無法掙紮。
秦靈額頭上顯現出一個奇異的紋路,和薑時前夜在華搖山脈中央看到的那個紋路同出一人之手。
在百靈鳥妖本能的,極儘憤恨的聲聲泣血聲中,那扇專門為山神所庇佑的小妖而開的隱秘之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