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出了折九神宮便直接被送回了陣參。
就很離譜,直接到陣參大門口了,像做夢一樣。
盞星神君果然知道點什麼,但不知道因為什麼,並不願意和她說起有關母親的事情。
沒關係,這下徹底肯定自己是有人生的,不愁找不到娘。
祈道真君在她小時候總騙她說,說她是自己撿來的,後來變成,孕育她的是一棵樹,再後來就是緘口不言。
嘴嚴得像個撬不開的蚌嘴,可怕得很。
小時候她一直在這件事情上和他鬥智鬥勇,隻是後來大些的時候,她那時候便隱隱明白,問這件事情會讓他難過。
所以從那時起她就沒再問過他。
薑時歎口氣,沒急著回陣參,而是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下,一為休息,整理思緒,二是她也想找宿問點事情。
“宿。”
無應答。
薑時:“。。。”
“安全了!”
很好,她已經想拿把大錘去撞鐘了。
等了一會兒,宿從她背後飄了出來。
很好,照這麼下去,她應該要提前準備一個暗號了,好讓這個慫包認清局勢。
啊,暗號什麼的,好幼稚。
宿聽出了她這三個字中的無奈調侃,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還以為,仙子要許久才會出來。”
“不太好打擾彆人太長時間。”
將視線落在宿的身上,又道:“你怎麼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說完,看著他灰撲撲的衣袖,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拿自己的靈力救我了吧?”
宿聞言,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看著自己糟心的衣服,想哭。
“那不是應該的嗎?”宿眼神清澈認真,仿佛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她當時去的情況太糟糕了,就那麼直挺挺地就倒下了,沒了意識,可怕得很。
宿現在想起來,沒有肉體的心臟還是噗噗直跳。
就那一天,他的心臟就狠狠地跳了兩次,可怕得很。
聞言,薑時愣了一下,驀地笑了,那笑真的可以讓人心情愉悅,像一陣颶風,在人腦子的腦子裡狂炫,消散之後隻留下一句話,那就是:
“不顧一切,讓她快樂。”
她的笑也可怕得很,宿搖搖腦袋,這副模樣,讓明明是狂拽酷炫的長相卻莫名多了兩分可愛,很矛盾。
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很矛盾的人,身上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雜糅,給他蒙上了一層異樣的吸引人探尋的麵紗。
薑時收斂笑容,坐在石階上,理了理裙擺,想了想還是問了自己最在意的:“歸蘭城怎麼樣?”
“不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