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對方遮掩姓名和傳承的事情,韓景略不覺得有什麼,他打量了司徒的炁,明顯突破抱丹有一段時間了,修為卡在了抱丹初期。
穀繳“這人不認識我,看來佛道說閉山修行不是為了敷衍大夏朝廷、是真的在閉山修行……”
在腦中分析了一下,韓景略得出了答案。
“沒想到一下子就來到了江漢、煩煩煩!”
司徒突然開口,嘴裡儘是牢騷,而韓景略一聽也明白了對方應該是不小心走出了歸墟結界,闖入結界外、不小心走進江漢歸墟的。
他的炁比較柔和、倒是有一種道家上善若水的感覺,憑炁判斷人的性格這點,韓景略用過好幾次,基本沒有出錯。
“相逢就是緣、你現在要去哪?”
韓景略操控古蜀之銅收起了大槍,司徒也看著韓景略身上的古蜀之銅,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身上這個是什麼寶物?看起來蠻不錯的。”
“怎麼、你想要?”聽著司徒的好奇,韓景略臉上有些笑意,他還是第一次在歸墟之中,遇到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人。
“你這寶物不適合我,我修劍道、這東西影響我的身法。”
搖了搖頭、司徒伸手摸了摸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似乎在琢磨自己要去乾嘛。
看著韓景略、他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隨後上前一臉頑皮笑意
“我看你也是一個人,你我結伴在歸墟除妖怎麼樣?”
司徒的話一說出來、韓景略臉上笑意更濃了。
“這家夥知道歸墟的真實名稱、果然道門知道很多朝廷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家夥的手段、自己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韓景略想了想、隨後反應過來、這不正是當初自己知道七情六欲可以用來突破泥丸宮的手段嗎?
自己當初想的是和周瑤培養感情,然後斬斷感情來刺激自己的泥丸宮,而現在這個家夥好像想的好像是和自己培養友情來斬斷友情刺激泥丸宮。
好家夥、果然是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
這麼一想、韓景略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然後對著司徒冷聲道
“你這家夥、該不會是想拿我來突破泥丸宮吧……”
“額……你也知道啊……誒~不要小氣,大家都是男人,應該大氣一點!”
被當場揭穿,司徒有些尷尬,不過他這頑皮的性格讓他臉皮很厚,用現實中的詞彙就是“社牛”。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上前順帶幫韓景略拍了拍古蜀之銅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七情六欲有什麼好走的,我有能夠不用七情六欲、突破泥丸宮的手段。”
“真的?”
韓景略一開口、司徒表情頓時嚴肅,湊上前死死的盯著韓景略。
“是倒是、不過你如果能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告訴你。”
這家夥剛才幫了自己的忙,告訴他一個突破的方法並不難。
說實在的、先秦練炁士的泥丸宮開辟手段太難了,也就是韓景略有火浣衣和麵板才能完成。
這個方法如果告訴司徒,司徒少說得花十年,才能突破泥丸宮,這花費的時間,還不如選擇斬斷七情六欲。
所以這個交易、韓景略穩賺不賠……
“我沒有必要騙你……”韓景略說著、表情一下子僵硬,隨後一道虛影從他的腦門鑽出。
“你看我這真靈、不比道門的元神要強?”
韓景略真靈狀態出現,讓司徒瞪大了眼睛。
哪怕是道門的元神,也是分陰神境和陽神境的,陰神隻能在夜晚出沒,並且飛不遠,一旦被天地之間的風刮到,渾身頓時劇痛不已。
常人需要修煉數年,才能從陰神化為陽神,能在日夜行走,不懼罡風刮體。
韓景略走的是先秦練炁士的路子,直接修出真靈,真靈可以自由在天地暢遊,日夜不懼,風雷不怕。
對於一直走著道門路子的司徒來說,韓景略這真靈現身的模樣,確實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他雖然覺得自己走道門路子是對的,但心裡卻猶如貓在撓癢癢一樣,對韓景略修出真靈的手段十分好奇。
糾結了幾秒,他猛地抬手道
“誒!先說好、違法亂紀的事情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做,另外我不是貪圖你的法門,我隻是好奇,我隻是看看、我絕對不學!”
上鉤了……
看著司徒的模樣,韓景略心裡止不住的發笑,就算司徒想學,等學成也是十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自己說不定都成仙作祖了。
“一言為定!”韓景略伸出手。
“一言為定!”司徒伸出手,與韓景略擊掌為誓。
“好了、現在說說去哪吧……”司徒有一種自己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
“地方很簡單、我要你陪我走一遭寶通禪寺……”
一開口、赫然就是韓景略一直好奇的地方。
寶通禪寺的靡靡佛音、到現在還讓他十分好奇。
他的直覺告訴他,裡麵有好東西。
“寺廟?哪座名山?修的什麼佛法?”司徒一聽韓景略要讓他去寺廟,頓時不樂意了,想刨根問底問個究竟。
“放心、不是現實的寺廟,你跟我來就是了,不過去之前,你得用道心發誓,不能在裡麵對我出手,當然我也不會對你出手。”
韓景略很謹慎、並沒有因為對方剛才救了自己就放鬆警惕。
用道心發誓、這玩意聽著很玄乎,但是隻要踏入修煉之路的人,都明白這玩意不是隨便許的。
不過司徒比較坦然,畢竟韓景略說了他也不會在裡麵對自己出手,他隻是對韓景略開口道
“你先許。”
“好!”看著司徒這麼說、韓景略也抬手對天發誓
“我江漢韓景略、在寶通禪寺中不得對司徒出手,有違誓言、甘受斷子絕孫之苦!”
韓景略許完、立馬就看向了司徒,而司徒也舉起手對天發誓道
“我司徒、在寶通禪寺中不得對韓景略出手,有違誓言,甘受斷子絕孫之苦!”
尼瑪……
聽著這一模一樣的誓言,韓景略臉都黑了。
這家夥一個道士,說不定本來就是不能娶妻生子的門派,這誓言發的還不如說腳底長瘡有感情。
“你在糊弄我?”韓景略黑著臉反問司徒,得到的卻是司徒的訕笑。
“第一次發誓、沒經驗,再來一次……”說著、司徒重新嚴肅了起來,舉手對天重新發誓道
“我司徒、在寶通禪寺中不得對韓景略出手,有違誓言,甘受天雷刮骨、九幽索命!”
司徒這次發誓顯得誠懇了許多,這種誓言,就算韓景略也不敢輕許。
當然、對於他來說、斷子絕孫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承受,隻要他能長生、男女之欲等於沒有。
“行了、既然這樣、那就動身吧。”
雙方都許下了道心誓言、韓景略也不耽誤,朝著寶通禪寺掠去。
不過他控製了速度、生怕司徒跟丟。
隻是他似乎多慮了,隻見司徒並指成劍,隨後背部的一把寶劍出鞘,這家夥居然踩在了寶劍上,禦劍飛行……
看到這裡、韓景略眼底的嫉妒快藏不住了。
飛……這玩意可是人的夢想之一。
他也曾經嘗試操控古蜀之銅化為翅膀飛行,結果失敗了。
現在看到一個境界還不如自己的居然能禦劍飛行,他不嫉妒才奇怪。
司徒看著韓景略的模樣,雙手插胸坦然道
“彆嫉妒,這手活在我們師門裡,人人都會……”
他不說還好,一說韓景略更嫉妒了。
不過嫉妒歸嫉妒,稍微平複心情就好了。
或者說韓景略也嫉妒不起來,因為他也吃了類獸的肉,不會產生壞方麵的妒忌感。
兩人的身影疾速掠過,儘管司徒禦劍貼地飛行,但速度也不過一秒三百多米,和韓景略全力爆發一秒千米相比,顯得有些龜速。
當兩人掠過一棟棟建築,最終一道佛音湧進了兩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