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張機府邸,正廳
張機坐在主位上,看著坐在他下手右側的韓非,他從墨家總院順回來的青花釀,以及前些日子翡翠虎上貢給姬無夜美酒時給自己留下的幾壇杏花白,韓非竟然壓根連碰的想法都沒有。
而且韓非的臉上,愁容滿麵,往日裡韓非雖然總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但卻極其注意自身的潔淨。
此刻的韓非,卻是有些不修邊幅,嘴角和合下有著不少胡渣,那一雙向來吸引女子喜愛的桃花眼中更是血絲遍布,顯然這些日子以來韓非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
張機聽完韓非的請求,不由歎了口氣。
這個韓申,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韓非去過墨家韓國分院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得過他,而韓非行完那一禮後便馬不停蹄地來了他的府邸,想來必然是韓申給他出的主意。
可如今的張機,留在韓國的目的隻是為了等待仍舊在路上的嬴政,隻要與嬴政見過一麵,他便會隨著嬴政一同返回秦國。
說到底,韓國不過是他的跳板罷了。
而他選擇以韓國為跳板,也隻是因為如今聚集在他身邊的一眾妻妾。
所以,隻要夜幕沒有對他動手,他便沒有任何理由和必要去尋夜幕的麻煩。
再加上他背後羅網和墨家的兩大背景,他更不該對如今羅網親密的合作者夜幕動手,也不該插手再度卷入韓國的政治鬥爭。
如果他真要出手,那便不能調動羅網和墨家的勢力,而隻能自己出手。
這一點,韓非自然也清楚。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韓非似乎又回到了原本那個智計深厚、在大將軍府與姬無夜當場玩弄手段的九公子韓非,目光中的頹廢化作了淩厲,與張機對視著,“若是我能付出足夠的代價,不知能否請動張機兄為我出手一次?”
“那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張機倒是有些好奇韓非能開出什麼條件,如果他一人出手,而且單純是對天澤等人動手,隻要不救出太子韓允,那倒也不算什麼事。
畢竟紅蓮的被劫本就不在姬無夜和白亦非的計劃之中,是天澤生出了逆反之心故意做了一件多餘的事,惡心到了所有人。
但韓非要張機出手付出的代價,依舊要是高昂的。
金銀玉器這等身外之物,他自然不缺,甚至於韓非府裡的財物再加上那座九公子府,在張機眼中都不過是九牛一毛。
而韓非雖然是司寇,執掌韓國刑律,卻沒有過多的實權。而且以韓非對於律法的執著,顯然也不會為他謀私。
所以,韓非能開出什麼自信到他認為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的一份人情。”
張機眉頭緊皺,狐疑地看向了韓非。
人情可大可小,但韓非的人情,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恐怕都不值錢,畢竟如今的韓非實在是太弱小了。
不過,張機卻對這份人情很感興趣。
“一份怎樣的人情?”
韓非和張機對視著,二人眼中俱是淩厲的目光,此刻的他們並非朋友,而是正在洽談的買家與賣家。
“一份……隻要不違背韓國律法,不損壞韓國利益,不是讓我背叛韓國,我以及我身後的流沙,都會全力去償還的人情!”
韓非的這份人情,意味著如果張機有什麼敵人,則可以讓流沙來處理,無論對方是誰,隻要不是韓國的人。
但看似很令人心動的人情,其實對於張機如今這個層次的人來說依舊是一文不值。
流沙僅僅是初具規模,就算是以衛莊為首領的逆流沙在他眼中也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