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張機的想法,韓非自然是不得而知,但眾所周知,很多時候,士子是得罪不得的,尤其是魏國國籍的士人。
不說張機那位先祖張儀的光輝事跡,另一位以“睚眥必報”聞名的魏人範雎,便因為出仕魏國時被上司須賈和魏相魏齊誣陷通敵賣國,險些被打死。
所以在成為秦相後,範雎不惜與魏國和趙國交惡,囚禁平原君,甚至以開戰為威脅,逼迫魏國和趙國交出魏國相邦魏齊的頭顱。
還有不被魏國重用因而轉投秦國的公孫衍,河西一戰斬首數萬魏軍,奪取河西大部土地。
一個個由士子們創造的“莫欺少年窮”的教訓,讓絕對不要輕易得罪士子成為了各國權貴的共識,尤其對待是來自魏國的士子,能忍則忍。
因此,韓非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好好招待張機一番。
“就不勞九公子費心了。”一道柔媚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珠玉敲擊聲傳來,卻見一身貴氣逼人的紫色金邊長裙的潮女妖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款款而來,那濃鬱到極致卻又不會讓人感到不適的芬芳氣息隨著潮女妖的接近撲麵而來,“王上口諭,讓九公子專心負責救出太子的事宜。”
韓非一怔,低下了頭,俯身向潮女妖一拜。看書溂
“見過明珠夫人。”
雖說潮女妖其實與韓非年歲差距並不大,但明珠夫人作為韓國的無冕之後,若不是因為要照顧到作為嫡次子的太子韓允的情緒,早就戴上那頂鳳冠成為韓王後了。
韓王後作為一國之後,也就是所有韓王安子嗣名義上的母親,或者說嫡母。雖然潮女妖沒有真的被封為王後,但韓王安仍舊時常教育眾多子女,要將她視為嫡母來對待。
而對待嫡母,自然因當要下拜行禮。
潮女妖饒有興致地看著俯身下拜的韓非,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挺了挺胸前的豐腴,那裁剪得大膽而不失優雅的修身華服緊緊貼在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上,襯得窈窕的身姿更加婀娜,完美地展露出那傲人一等的曲線。
當然,潮女妖的動作韓非自然看不見,能看見的隻有張機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
韓非低著頭,見張機沒有動作,悄悄伸出手扯了扯張機的衣襟,示意他彆忘記行禮。
潮女妖看著韓非的“小動作”,也是有些好笑,張機平日裡可沒少向她行禮,還差這一次拜禮麼?
隻不過,張機平日裡向她行的是周公之禮,而非拜禮罷了。
“無妨,先生乃是救出紅~蓮~公主的功臣,不必多禮。”
潮女妖刻意在“紅蓮”兩個字上加重了語調,那雙狹長妖媚的美眸微微眨動,似有淡淡的醋意在其中醞釀。
也不知是潮女妖忘記了還是刻意的,她並沒有讓韓非起身,而是繼續傳達著“韓王安的口諭”。
“王上說了……”
潮女妖輕輕地將幾縷額前的發絲綰到耳後,細微的動作觸碰到發絲上那幾顆潔白的明珠,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張機先生……”潮女妖那絕豔的嬌顏露出魅人心魂的笑容,伸出誘人的淡粉色香舌,淺淺地潤了潤那有些乾燥的紅唇,“由本宮親自招待。”
“韓非明白了。”
還不清楚明珠夫人便是夜幕潮女妖這回事的韓非倒是沒有怎麼多想,在得到潮女妖的允許後便起身離去了。
一國王後在一國之君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代替君王招待有功之臣,這並不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像尋常權貴之家遇到貴客登門拜訪,家主身體不適或是還未歸家,則由正妻代為招待,這在如今這個男女大防還未如後世那般強烈的時代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