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者,父族,母族,妻族。
而所謂“具五刑”則是,先黥、劓,斬左右趾,笞殺之,梟其首,菹其骨肉於市。其誹謗詛詈者,又先斷舌。
也就算先在臉上刺字,再割去鼻子,斬斷左右腳,然後用荊條活活鞭打致死,而後斬首示眾,最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剁成肉醬。
而若是受刑之人曾有誹謗謾罵的行為,那就先割了他的舌頭再行刑。
這樣的刑罰不可謂不狠毒,但趙姬卻感覺不滿足。
“如此而已?難道不需追究其升遷過程中所有推舉、保薦、核準之人?”
趙姬的聲音清脆動聽,宛如銀鈴般悅耳,但卻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殺氣。
那雙美眸凝視著那位從前在他眼中無比俊朗帥氣的男子,眼神淩厲而又冷漠,讓人有種望而生畏、膽寒之感。
嫪毐,這個讓她恨透了的男人。
她恨呂不韋,恨嬴子楚,恨將她當作玩物和貨品的所有男人,但其中最恨的,還要屬嫪毐。
沒有人喜歡被欺騙,更何況是這種欺騙。
趙姬現在想起當初自己在被催眠後做的蠢事,都覺得有些不堪入目。
而且,嫪毐和嫪毐的這些心腹門客,知道她曾經的那些醜事,所以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必須死!
此刻的嫪毐心中大駭,他從未想過趙姬恢複清明的可能性。
他原先以為趙姬最多是被嬴政控製起來了,這才和趙姬斷聯,最多是恢複了幾分清明,但絕不可能完全恢複。
但眼前的趙姬仿佛不僅恢複了清明,還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那可是采補家代代相傳的迷幻藥啊,就算能被人破解,衛尉竭確定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藥物被送入甘泉宮。而如果不用藥物化解而是以內力,則需與趙姬長時間親密接觸,以內力衝刷經脈和穴道……
忽然,嫪毐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雙陰戾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機。
而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令齊想到的則是更多,比嫪毐還要多。
為什麼這些衛士會製住他?
宮中衛士不是衛尉竭的手下麼?
是衛尉竭叛變還是衛士叛變?
而想到剛才這些衛士並沒有聽從廷尉隗狀的吩咐進入殿內,而是響應了張機的喝令,一個恐怖的猜想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難道嬴政今日不僅是想要親政,還要將嫪毐也……
令齊抬起頭,眼中儘是驚懼之色,看向嫪毐,張開嘴便要高呼。
啪!
一個巴掌重重地扇在了令齊的臉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慘叫出聲。
張機並沒有動用任何的內力,但以他的橫練硬功修為,這一巴掌也足以殺了令齊這種沒有修習過武藝的普通人。
隻是,張機並沒有殺死他,隻是將讓他的下巴脫臼,頭昏腦漲。
唾液混雜著血水從令齊的嘴中滴落,下巴脫臼的令齊根本無法準確地吐字發音。
(200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