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成哭泣著趴在地上,看著眼前俯視著他的冷漠男子,哀嚎著,哭求著。
但衛莊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看了張成一眼。
張成如墜冰窟,連忙將韓王成拉扯開,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的口中,隻剩下了痛苦的哀嚎。
……
新鄭城外,雖是夜間,但城外依舊燈火通明。
將大營紮在新鄭東門外的屠睢站在一輛用於攻城的樓車之上的屠睢看著一望無際的秦軍營帳,不由感慨道“《孫子兵法·軍爭篇》有雲‘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將軍果然是當世名將,竟然想出了如此防備夜襲的手段。”
作為屠睢的副將,任囂和桓齮也站在樓車之上眺望遠方,儘管極力忍耐,但聽到屠睢的話,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以逸待勞,夜襲遠道而來疲憊不堪的敵軍,這是守城戰中常用的手段。
但敵軍未必會當晚來襲,也不知入夜後何時來襲,所以如何調配軍隊輪換休息和站哨駐防,便是考驗一名主將的本領的時候。
隻是,兵家傳承上千年,何曾見過有如此防備夜襲的手段!
誰會在新鄭城門外點滿了油燈和蠟燭,將新鄭城門外二裡之地照得如同白晝般,彆說夜襲了,就算是掉了什麼物件下來,也能被負責值守的秦軍士卒瞧得一清二楚。
值守的士卒,往往都是些膽小怯懦的人。
膽大之人對於一些不同尋常的異象缺乏足夠的警惕和恐懼,反而有可能發現不了夜襲的敵軍,導致己方遭受襲擊。
而膽小的士卒,既不敢逃跑,又擔心被敵軍夜襲。
畢竟敵軍夜襲,首先遭殃的便是值守在崗哨上的哨兵,其次才是大營中入睡的士卒。
因此,這些值守的士卒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也不為過,而他們的長官,往往都是那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卒,經驗和見識頗豐,也不會在意可能出現的誤報,力求排查每一次哨兵彙報上來的異象是否是暗中行軍的敵人。
但被照得如同白晝的新城城門外,哪怕是夜間視物能力較弱的秦軍士卒都能察覺到夜襲的敵軍。
方法確實不錯,可這麼壕無人性的手段,恐怕也就自家這位將軍才會用的出吧。
擔任河東假守的桓齮對於財政方麵的事情,遠比屠睢、任囂這些沒有治理地方經驗的武將要清楚得多。
這一晚上用的燈油和燭火所耗費的錢財,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自家的主將偏偏這麼用了!
任囂、蘇角、李信等一眾部將們也不是沒有勸諫過,但張機給出的回答卻讓他們無言以對。
“老子沒花大秦一枚錢幣,燈油、燭火的錢全部是我自掏腰包,你們誰有意見?”
張機這番壕無人性的話語,直接將一眾將校們全部乾沉默了。
將軍沒花秦國一分錢,自掏腰包,有問題麼?
當然沒問題。
張機叉著腰表示,懂不懂什麼叫作“兵技巧”啊!
氪金搞軍備換來的戰鬥力,誰有意見?
不服?
不服你氪得比我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