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蘇艱難的把止血藥粉給做出來後,田娥才帶著幾個餅子回來。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至少是有了做飯的家當。
甚至還有一小捆柴火,足夠今天晚上做一頓熱飯了。
“娘,你這東西哪裡來的?”
“嗨,和人換的,也是剛進城的苦命人,家裡有人生了病,為了治病就把東西給賣了。雖然舊一些,但至少能用。”
“我大伯和二伯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等會吃完藥就能回來了,說是受了內傷,好在沒有性命危險,不過要好好養著了,唉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在城裡待許久啊?”
田娥做飯的手頓住了,歎了口氣才再次動了起來,“現在外麵哪裡都不安全,聽說咱們村那邊已經被壞人給占據了,不過晉王爺已經派人把壞人給攔住了,阜陽城暫時是安全的。”
這些都是田娥在醫館聽到彆人議論才知道的,果然是人多的地方消息最靈通。
“晉王爺?”
“嗯,好像是皇帝的長子,不被皇帝喜歡,就打發到咱們這邊來了,以前也不知道,咱們竟然是屬於晉王爺換的。”
“三嬸,你好厲害啊,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秦山聽的雙眼發亮,一臉佩服的看著田娥。
田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在醫館裡聽人家說的,所以說不管那人多麼金貴,生了病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三嬸,你繼續說,讓我們都聽聽唄。”
“好,我聽說……”
秦蘇坐在旁邊聽著田娥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在醫館裡聽到的消息,然後在腦海裡慢慢的整理出來有用的消息。
看來晉王才是這片土地的真正掌權人,應該是人就在京城裡,現在有時間處理封地的事情了,是不是表示晉王已經掌握住了優勢?
不過不管是什麼情況,至少阜陽城短時間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他們也正好趁著這些時間來休養生息。
逃荒已經有一個多月,哪怕秦大郎兄弟沒有受傷,他們也不適合趕路了,這些日子他們虧損的太過厲害了。
如果不好好養養身體,早晚都會爆發出來的。
夜幕降臨,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之上,灑下清冷的光輝,照亮著這片大地。然而,除了這輪明月之外,四周皆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唯有幾盞微弱的燈籠點綴在小路兩旁,散發著黯淡的光芒,勉強能照亮前方的道路。
此時,幾個孩子們已經吃過簡單的晚餐,但他們早已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紛紛沉沉睡去。
而此刻,隻剩下田娥和秦山還醒著,兩人靜靜地坐在客棧側門上,享受著這寧靜的夜晚,然後等著秦三郎幾人回來。
“三嬸兒,你看是不是我娘他們?”
黑暗中有人影悄悄靠近,還有木輪子碾壓的聲音。
“大嫂,二嫂?”
“哎,是弟妹吧,我們回來了。”
丈夫平安無事,劉桂花也恢複了正常,聲音都輕快了許多。
幾人把木板車抬進側門,田娥給了守門的小二五文賞錢感謝。
小二笑的很開心,能買一包點心回家給老娘了。
到了小院門口,秦三郎將兩位兄長抱下車,一起將秦大郎和秦二郎安頓在房間裡。
之後,秦三郎和田娥來到院子裡,劉桂花和王春草也緊跟著走了出來。
“三郎,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田娥問道。
秦三郎沉思片刻說道“如今世道不太平,我們先在這裡休養一段時間。我明天出去找找活兒乾,總不能一直吃老本。”
這次給兩位兄長治傷,基本上把三家的錢財花了個淨光,不掙錢都沒辦法吃喝了。
田娥點點頭,“我也可以去找一些漿洗衣服的活做做,貼補家用。”
“我們也可以,這次要不然我有你們夫妻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桂花聲音哽咽,自從分家後,三家關係都有些疏遠了。
沒想到逃荒竟然還能讓大家的關係更加親近起來。
王春草也跟著說道,“我也可以,彆的不會,做些些粗活還是可以的。”
“那就辛苦你們了,這時候正是我們一起努力的時候,大家辛苦一些,等以後就好了。”
秦三郎偷偷握了握田娥的手,給她無聲的鼓勵。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讓秦山和秦石跟著你一起去找活吧,他們也不小了,不能再當孩子一樣對待了。”
“還有秦樹也一起吧,秦林年紀還小,讓他在家裡幫忙吧。”
幾人聊了會兒天,便回房休息了。
月光下,小院安靜祥和,仿佛一切苦難都已遠去。
秦蘇等到人都進去休息了,這才閉上眼繼續修煉起來。
這次的家人還挺團結的,苦難並沒有讓他們互相埋怨,反倒讓他們更加的團結了。
第二天,剛亮,家裡的三個女人就都起來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起來,小院子立馬變得熱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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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穿戴好打開房門,劉看到了一派溫馨的情景,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早飯是簡單的玉米麵糊糊,還有菜餅子,雖然簡單大家卻吃的很開心。
“我等會帶著大山他們出去找活,你們就在附近轉轉,特彆是看看們不能從掌櫃那裡打聽到活乾,如果不能也彆著急,咱們慢慢來,外麵挺亂的,你們幾個就不要出去了。”
城裡人多了,自然發生的爭執就多了哪怕有衙役維持秩序,也經常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所以,秦三郎寧可自己出去,也不想家裡的女人去外麵冒險。
“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你們也是,儘量彆和人起爭執,免得吃虧。”
“好。”
就這樣吃完飯,秦三郎就帶著三個侄子出去找活乾了。
田娥和王春草一起去了大堂找掌櫃。
劉桂花就和侄子秦林在家照顧秦大郎,秦壯沒事乾就跟在秦蘇後麵當小尾巴。
秦蘇今天是準備出去的,她拿出秦三郎的一件舊衣服穿上,直接梳了個馬尾做少年打扮。
當然,她也沒想著彆人看不出來,隻是這樣穿戴到底行事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