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英雄的我有什麼錯!
原來在大概四、五年以前,伊萬未來產品進口公司也就是李森道父母名下的公司,曾經在郊區建設了一個工廠。
工廠原本隻是普通的工廠,偶爾會對一些進口的零件進行加工。
隻是某一天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它原因,這個工廠的三名員工突然同時覺醒了能力!
這就非常奇怪了,雖說不是沒有成年之後,甚至老年時期才突然覺醒的能力者。
但三人同時覺醒,並且還陷入暴走狀態,這看起來就很不對勁。
之後工廠關閉或者說不得不關閉的原因,是其中一名覺醒的能力者,是空間係能力者。
他將那一片工廠區域完全摧毀了,導致大概兩百多人失蹤。
司徒亮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天,他和自己弟弟安利勇兩家人,很不幸地卷入了這一次事件之中。
兩人的家庭原本是幸福的,並且擁有著美好的未來。
但那一天,兩人所有曾經擁有的一切,全都被能力者的能力暴走而完全毀掉了。
“救救我好疼”
“誰都可以!幫我一下!!”
“啊啊啊啊啊!!”
各種各樣讓人揪心的慘叫傳出,如果是正常人的話一定會為之動容吧。
但司徒亮不是,他才剛剛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家人,就在他的眼前。
“”
絕望的現實使得他不想要去理會其它任何的外界事物。
有幾位前來幫忙的人,看到了獨自跪在廢墟前的司徒亮,好心地上前想要幫助他。
然而司徒亮的身體仿佛灌入了水泥一般,沒人能夠將他拉起來。
有人看出了司徒亮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呆著,於是便告訴其他人先去營救其他人,因此司徒亮再度變得孤獨。
就在幾個營救人員離開不久之後,司徒亮麵前的廢墟動了動。
一開始司徒亮沒有發現,他依然沉浸在悲痛與絕望之中。
但數分鐘之後,也許是因為已經恢複了一些理智,也許是因為命中注定,司徒亮聽到了一道細微的哭聲。
“嗚嗚疼好疼”
“。。”
明明周圍那些幫忙的人的聲音非常大,明明周圍還有一些工程車發出的噪音,然而這個哭聲卻沒有任何阻礙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司徒亮抬起一直低著的頭,看向了麵前的廢墟。
那是自己家人被埋葬的地方。
他顫抖地伸出手,小心地搬開石頭,那一道哭聲便是從下麵傳出的。
內心之中有著也許這就是自己家人悲鳴的期望,司徒亮的雙手不再顫抖。
每一次搬開石頭,他手指被劃破的地方都會再次流出鮮血。
每一次搬開石頭,他內心之中空洞的絕望都會被填補一分。
終於,不知道多久之後,那一道悲鳴已經清晰可聞。
內心之中的希望讓他沒有分辨出這個聲音,而這聲音並不是他的任何家人。
但是司徒亮沒有停下,直到他將最後一塊擋住發出聲音之人的石頭,給搬開了
“呼呼呼”
“嗚嗚嗚”
“你是誰?”
司徒亮大喘著氣,看著還在痛哭的小小身影。
這不是自己的家人。
“不不不不不!!”
現實便是如此,當你冷靜下來之後,往往那些痛苦便會浮現。
真相,亦是如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災難發生之後便一直沉默的司徒亮,這個時候終於不再選擇將自己的情感埋葬起來。
他大聲地怒吼了起來。
這是對於造成這一切災難的怒火,也是對於自己過於弱小保護不了家人的怒火。
不知道怒吼了多久,他的嗓子似乎都已經啞了。
最後,他再度變得沉默。
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怎麼樣都不重要了,家人都已經不再了,自己還有什麼意義嗎?
想到這裡的司徒亮,絕望之中拿起了一小片碎石。
鋒利,危險,易碎。
放在平時也許連一個八歲不到的小孩都能將它踩碎,也許除了環衛工人和建築工人以外,沒人會在意它。
此刻,司徒亮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爸,媽,還有爺爺奶奶,我來了”
一絲鮮血從司徒亮的脖子上緩緩流出,沒人能夠想象為什麼下定決心自殺的人,能夠用絕望戰勝勇氣。
“彆彆拋下我一個人”
“。”
一個脆弱痛苦的聲音,再一次傳入司徒亮的耳朵,他手中的動作為之一緩。
他想到了這個聲音是誰發出的,是那個自己從廢墟李“刨”出來的小小身影。
但是,她不是自己的家人,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在意對方的話語。
於是司徒亮再次抬起手,想要再一次放棄自己的生命。
一隻手,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哥哥不要離開我”
弱小,但卻有力。
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居然以受重傷意識模糊的狀態,爬到了司徒亮身邊,拽住了司徒亮的手。
也許是本能,也許是奇跡,也許是命中注定。
女孩,阻止了司徒亮放棄他的生命。
“哥哥哥哥”
“我不是你的”
明明不是自己的家人,明明在此之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小女。
然而司徒亮在下一秒卻丟下了手中的碎石,本能地張開雙手抱住了小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小玉”
從那一天開始,兩人相依為命,也是那一天,他們兩人也遇到了另一個孤兒,也就是安利勇。
三人桃園結義
不對,三人通過各自的努力以及外界的幫助,他們成為了一家人。
三人誕生了各自的人生目標,也許選擇的方向不同,但都為了一件事——不讓悲劇再度發生。
即使他們偶然會分開,也依然保持著基本的聯係。
周末時,住校的安利勇也會回家,和自己的哥哥、妹妹一起,度過難忘的假期
直到今天。
“還是說,你喜歡我叫你‘惡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