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隻能這樣形容這曲子。
柳德米拉趕忙擦了擦嘴站起來,開始接管局麵:“各位,阿廖沙在戰場上見了太多的死亡,請你們理解一下。晚餐會繼續,我代替他陪大家到最後吧。”
王忠:“是啊,當時我們剛到阿格蘇科夫,我剛把原422號坦克炮手的信送給他媽媽。那天晚上我想起那位老太太的表現,就忽然想到這首曲子,就哼了。
然而樂團長和手下的樂手們麵麵相覷了幾秒鐘,才回答道:“哦,您想把這段旋律加入樂曲?可以,我試試看!”
王忠聽到柳德米拉的動靜,便說:“為什麼這些人感受不到呢?明明我給瓦西裡哼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啊。”
起來,偉大的國家,做決死的鬥爭!
王忠看著窗外,一門心思哼著旋律。
“我試試看,嗯,看起來還不錯!第二句,來,菲利波夫,你快說呀!”
瓦西裡反複哼著那段主旋律,突然喜出望外,在主旋律後麵接上了副歌。
菲利波夫:“那你這不就矛盾了嗎?這曲子不就是將軍寫的嗎?”
菲利波夫第三次哼完,咋舌道:“一種悲壯的氣息,舍生忘死的決然,好,很好啊。”
……
對,動畫配樂。
柳德米拉:“從那天開始,好多好多人離開了。其中不少人我其實還挺討厭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
菲利波夫靠在窗邊,看著外麵月色下杜瓦河的波光,沉吟了一會兒說:“要講一下鬥爭的目標,第二句就是‘消滅普洛森侵略者’如何?”
說著他掏出鉛筆,在自己跟前的樂譜上一通寫畫,隨後把樂譜展示給其他人看。
“曲子是不錯,但是情緒……”
瓦西裡又在簡譜上加了一係列符號,調整了整個曲子。
柳德米拉:“你給瓦西裡哼過?就剛剛餐廳那個旋律?”
接著他又想到了那位幫自己包紮的女醫療兵,不知道她有沒有跟著突出重圍。
“你再來!”
他站起來,大喊:“夠了!停下!”
樂團再次開始演奏,然而根本不是王忠想要的曲子。
菲利波夫靠過來,借著蠟燭的光仔細看筆記本上的簡譜,輕聲哼了一遍。
————
————
他在簡譜開頭標上了節拍和調門。
因為燈火管製,整個房間都沒有點蠟燭,一片漆黑,隻有月光從窗外照入。
樂團長:“我們根據您的意見改好了,請聽!”
他隻能揮手:“滾吧滾吧!我不要聽你們的靡靡之音!快滾!”
恢弘大氣的弦樂?甲方會很喜歡的那種?
王忠:“不對不對!你對這場戰爭的理解就不對!你是葉堡最好的作曲家嗎?”
瓦西裡咋舌:“將軍沒哼副歌啊!他就這段反複來。”
樂團長帶著樂手們屁滾尿流的跑了。
菲利波夫:“你可是音樂教授的兒子!你來一個啊!將軍的情緒你感受到了,你順著這情緒來一段。”
樂團長報出自己的名字,王忠完全沒印象。
他們又討論了幾十秒,然後才重新拿起樂器。
“瓦西裡剛好聽到。”
然後是占領敵人兵站之後,看到的慘死在糞坑裡的一家人。
柳德米拉坐到同一個窗台上,膝蓋碰著王忠的膝蓋:“你再哼一次吧,也許我能明白。畢竟我們一起戰鬥過來的。”
瓦西裡:“曲子。”
紹斯特卡,31近衛團一般兵瓦西裡正在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王忠:“你們這是什麼東西!根本沒有表現出這場戰爭的氣質!你們這個音樂拿出去,彆人會以為這場戰爭是一群貴族騎士老爺的戰爭遊戲!不!我拒絕承認這種東西竟然是我的頌歌!”
“你彆繼續了,這歌隻有主旋律反複來,你先把副歌寫上啊。”
“彆廢話,填詞啊!”
一片寂靜之中,月亮悄悄的看著沉溺創作中的兩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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