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存體力,田秀沒有奔跑,而選擇了加快腳步,但一連走了三四個時辰,天都快蒙蒙亮了,田秀發現自己還在山裡轉悠。
這時候他已經又累又渴,田秀一屁股坐在一個土堆上,抬起頭看著天邊的一抹魚肚白。
現在他隻能等太陽升起來,才能確定方位,要不然繼續這樣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山裡亂轉,就是累死也走不出去。
田秀坐在土堆上吭哧吭哧的大喘氣時,無意中抬頭瞥了一眼遠處,那裡的草堆似乎在動。
仔細看了一看,發現一個穿著墨色麻衣的蒙麵人,正快速逼近。
田秀心頭一涼,連滾帶爬的往後麵逃去。
他喵的,怎麼攆的這麼緊?等老子回了邯鄲,調大軍來滅了你們這群狗x的。
環顧四周,田秀發現自己周圍全是陡峭的山石,如果是在春季,山上長了滿花草,或許還能隱伏在花草中。然而此時才剛剛初春,花草都還沒開,山上光禿禿的,根本就無處能藏。
這一下田秀急了,眼看著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他說先把身上的佩劍抽了出來,準備殊死一搏。
“田秀,你今天跑不了了!”
殺手終於提著刀逼近了他,田秀舉著劍和對方對峙,同時一步步的向後退。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田秀很想知道,這群人到底是誰派過來的?是秦王?平原君?還是楚王?
殺手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舉著刀朝田秀砍過來。
這一陣子,田秀在軍營裡麵跟著展苦練劍術,這時候終於派上用場了,他提著劍和殺手交手,幾招下來,那個殺手居然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殺出惱羞成怒之下,卯足了身上的力氣朝著田秀砍下去,這種時候田秀隻能舉劍擋住,兩人較上了勁。
不過這殺手似乎沒什麼力氣,居然拿不下田秀。
兩人僵了很久,田秀甚至開始占了上風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候,那個殺手的同伴居然到了。
這下完犢子了,田秀也沒心情再跟殺手僵持了,收起劍拔腿就跑。
後麵那幾個殺手不講武德,居然還他喵的扔暗器。
其中一隻飛鏢,紮到了田秀的後背,血一下就噴了出去,將他的後背浸濕了一片。
忍著後背劇烈的疼痛,田秀依靠著腎上腺素繼續飛奔,他不敢停下,這種時候停下隻有死。
後麵的三個殺手窮追不舍,田秀翻過兩道坎,又爬上一道坡,接著他就感覺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居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三個殺手終於追了上來,領頭的一個來到田秀麵前,看著倒在地上的田秀,戲謔道“武安君,想不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田秀很想反駁,可他這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祭,彆跟他廢話了,宰了他!”
最開始那個跟田秀交手的殺手已經不耐煩了,叫囂著要殺他。
這人卻並不想動手,他轉過身,將手上的劍交給了身後那人“溧,他還是交給你來殺吧。”
這個溧接過劍朝著田秀走來,接著他舉起了劍準備刺下去。
田秀歎了口氣,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這麼幾個無名鼠輩之手。
“住手!休傷我夫君。”
田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像看到了救星。
這聲音是趙媛的,她來了。
田秀用最後的力氣抬起頭看向遠處,果然見趙媛帶著他的大批門客、護衛趕來了。
最後田秀就見趙媛帶著人朝他衝過來,後麵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直接昏死過去。
昏迷中,田秀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從身體裡飛升出來了,他的耳邊能夠聽到許許多多的聲音。
“夫君他怎麼樣了?還有救嗎?”
“公主,那些刺客在暗器上淬了毒,大將軍怕是……”
“夫君……”
“主公!”
接著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大群人的哭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再然後田秀聽到趙媛傳來一個歇斯底裡的吼聲“救不活大將軍,我殺了你全家!”
“公主,您就是殺了我全家也沒用,大將軍已經無藥可治了……”
這下趙媛也崩潰了,絕望的大哭。
……
“啊!”
田秀猛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原來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些。田秀拍了拍腦袋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裡,正躺在床榻上,而他的渾身都被白布包著,背後的傷口更是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疼痛告訴田秀,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他剛剛從鬼門關回來!
這時聽到房門聲響,房門打開,隻見妙玉端著一個銅盆走進房門,盆中熱氣騰騰,旁邊還搭了一塊毛巾。見田秀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妙玉先是一怔,馬上欣喜起來“主公,你醒了!”
田秀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有氣無力的道“我沒醒,不然還睡的呀?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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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道“現在是半夜。”
田秀點了點頭,又問道“原來我真的睡了一天了……”
“一天?”妙玉搖頭道“主公,你可不是睡了一天,你整整睡了三天了!”
田秀怔了一怔,道“我已經睡了三天了?”
妙玉道“何止,這次主公差點命都沒了,多虧那位扁鵲的徒弟還沒離開邯鄲,要不是有他出手,您這次可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