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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候府孫字輩少爺小姐開辦午後論文宴與話茶會,選在今兒國子監內學堂皆休沐的日子。
既已接了貼子應下,夜十一用過午膳,把夜旭召至清寧院問了幾句功課,與近日可有調皮令應先生頭疼之處,便讓應得略為心虛的夜旭回江濤院,罰倒背古詩百首,讓阿茫過江濤院親自監督後,她自個帶著阿蒼坐車出府赴會。
行至街上,忽聞車外咋呼慌亂驚叫之聲,其中似還有女娃兒的哭聲,夜十一掀起窗簾往外看,恰看到熱鬨之處被圍了兩三圈人,聲音便是從中發出,圍觀之人甚至還指指點點,說著什麼產子之類的言語。
重要的是,其中還夾雜著令她無法忽視的產婦疼到極致的呻吟之聲。
夢中她產過子,即便已夢醒四年餘,她仍清晰地記得難產而亡的痛苦與無助。
“停車。”夜十一開口,又同阿蒼道“你下車瞧瞧,看看是什麼情況。”
車夫立馬勒繩,大車慢慢停了下來。
阿蒼打開車門下車,片刻後回“大小姐,是一名自外地來投親的少婦,她帶著年約四五歲的長女,腹中懷著即將臨盆的孩兒,半月前到的京城,可惜親戚早搬了家,不知去向。期間她帶著長女住在這條街上最便宜的客棧,每日皆會帶著長女出來尋親,今兒午後照常出來,邊走邊同路人說她親戚的名諱,問可識得豈料半道忽腹痛,羊水已破,竟是要生了。”
夜十一聽到是孤兒寡母,心中憐憫愈盛“那圍了幾圈的人,竟無一人出手相助”
阿蒼搖頭“無。”
夜十一再次往窗看,左右看下,見幾間商鋪過去便有一家客棧,她放下窗簾往外喊“南柳。”
坐在車駕上的南柳應“大小姐。”
“你去請安太醫到前麵客棧來,要快。”
“是。”
南柳領命離開速往太醫院,夜十一與阿蒼前後下了車。
夜十一道“阿蒼,你去雇人幫忙,把少婦搬到客棧去生產。”
阿蒼應諾,轉身快步走近人圈。
隨之她在圍觀者的當中尋幾名有過生產經驗,且一看便知是有大力氣的婦人,將這幾名婦人雇了。
各得阿蒼一小塊碎銀的眾婦人中有一名甚有主意,看了眼車夫趕近的夜家大車後,又看了眼人圈外邊上就有的板車,提議用板車更方便些。
阿蒼無經驗,聽著也無甚主意,逐看向同樣已走近的夜十一。
夜十一道“照辦。”
夜家大車用不著,她便讓車夫將夜家大車趕至前麵客棧,提前要一間二樓的乾淨客房,並同客棧掌櫃說明情況,諸如燒水之類的,必然得借用客棧廚房。
車一走,她回頭便看到幾名婦人已合力將被圍在人圈當中疼得死去活來的少婦抬上板車。
大車與板車擺眼前一較高低,她後知後覺地悟過來,大車太高,確實不如低上許多的板車好用。
主仆二人站在旁邊見之,默默覺得此等場合,有經驗者果然比無經驗者要穩得多。
板車主人是個年青力壯的青年人,他得了阿蒼雇車的一小塊碎銀,想著今兒運氣真是好,他賣上半年菜也賺不上的錢居然因出租下板車而賺了
喜出望外的他不必誰招呼,少婦一上板車,立馬當主力將板車抬起來,在兩邊婦人們的相助下,人圈四散,板車迅速起行,直往前麵不遠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