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觀政後正式進入都察院,湯左都禦史便絲毫不掩對莫息的讚賞。
莫息也不負湯左都禦史所望,屢建奇功,不止莫息在禦前得永安帝眉開眼笑,連湯左都禦史此都察院首官也時時得永安帝和顏悅色。
人一出挑,即便不得罪人,也攔不住總有一些小人嫉賢妒能,暗地裡跟長舌婦人一般,嚼舌根嚼得起勁兒。
今兒晌午莫息一出都察院,衙門裡便炸開了鍋。
兩兩三三圍著悄聲議論,其中兩名正值壯年的禦史恰嚼到點子上。
“難得啊,活閻王居然早退了”
“還不是為了那短命的小老虎。”
“此言怎講”
“你不知道”
“你也曉得我,兩耳不聞窗外事”
“得了吧你,微欄軒前腳剛新進美貌清倌,你後腳便曉得,敢情你這兩耳隻聞風流韻事”
“嘿嘿嘿”
“昨日便有傳言說,淩平湖上曾出現一位女子,身份具體不知,是良家子亦或風塵女,總之今兒下晌她會在淩平湖出現。此女有個怪癖,一旦吃酒,一杯便倒,酒多了,醉得特彆文雅”
“怎麼個文雅”
“背書”
“啥書”
“儒家十三經”
到淩平湖,莫息跳下馬兒,往金鈴橋方向跑。
永書在後麵跟著跑,心上的弦也是同樣繃得緊緊的。
傳言是真是假,即將會有結果,隻要塵埃落定,世子爺便不會再患得患失。
昨日那傳遍坊間的傳聞太過震撼,不止對世子爺,對京城裡所有勢力,但凡還記得夜小老虎,但凡還深刻著夜大小姐對當今聖上的影響力,那麼今兒下晌的淩平湖麵,注定不會平靜。
永籍一大早探過,有幾股勢力早早事先在湖邊守著,卻隻守了半個時辰,便皆撤了,原因無他,東廠介入,言明今日誰也不得在淩平湖作亂。
連花雨田自個也隻就近在雲堆大街找家茶樓坐著等著,守至晌午一到,方如踏春秋遊般地進入淩平湖。
花惡鬼的出手代表著誰,闔京無人不明。
世子爺有心一早過來守著,卻礙於聖意,更怕如花雨田清場淩平湖的緣由那般,一被那傳言中的女子察覺淩平湖不太平,下晌未如期而至,那便糟糕了。
莫息進入淩平湖不到片刻,一輛自宮門出來的華貴大車隨之而入。
行進中,窗簾被掀起,露出一張嬌媚的臉。
“公主,莫世子應該到湖邊了。”大宮娥非霧小心翼翼地提醒。
“要你多嘴”朱柯公主回頭瞪非霧一眼,再看回車外的人頭攢動、川流不息,眼慢慢迸出恨意,咬牙道“她最好真死在十年前的杏江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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