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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怔了怔,又回想一二,鎮定道“我不想被人認出,故特意摘下白綾,我因眼盲,雙眸微微有異,然未近前細看,又隔著黑紗,倒也看不出來,再者我身著粗布衫裙,他大概隻會覺得我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他好似對我的右手甚感興趣。”
“回京後,你必然細查過所有人”金鈴橋此刻恰左右無人,莫息篤定的口氣剛落,手臂大膽一伸,摟住夜十一的細腰,柔軟的觸感令他仿若夢中,本氣咻咻的語氣經此一衝,頓為繞指柔“緣由,你定然曉得。”
夜十一先時連主動爬上床鑽進莫息的懷抱裡睡上些許時辰的大膽之舉都做了,這會兒二人皆喬著裝,誰也沒認出二人來,索性由著他親近,話卻仍不儘不然“不知你指的是”
“他的癖好”
“哦,難姑說過,他喜觀女子的手。”
“漂亮的手,特彆是手上有痣的女子,他皆離奇的喜愛”莫息胸口一悶,往前覺得誰還沒有一兩個癖好,然此刻他隻覺得謝元陽的戀手癖著實可惡
夜十一舉起右手“哦,我右手背上恰好有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呢。”
原來沒有,但原來的王壹有,於是她便也有了。
莫息的臉黑成鍋底,為何他有種感覺她這樣說是故意的
夜十一噗嗤一聲笑出來“好了,倘若謝元陽真憑見過一回的手便惦記上手的主人,那十年不見,他倒真教我刮目相看。”
“嗯”
“變態得教我刮目相看。”
聽到變態二字,且是夜十一親口評價,莫息即時由陰轉晴,笑得十分善良“吾妻果真聰慧過人,可不就是個變態麼。”
夜十一默默地拿眼角瞧一臉春風得意的某人,她怎麼發覺十年不見,他的臉皮較之幼時強行闖她車馬那會兒還要厚上好幾丈呢。
雖說兩人已訂親,然能不能順利成親,可還得兩說,眼下便將她劃為他的妻子,未免快了些。
心裡雖如此作想,夜十一倒也未將話說出口,也罷,此十年他為她吃了不少苦,倘能教他高興些,她又何必再惹他不快。
“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莫息牽起夜十一的手,也不管二人的喬裝讓二人的舉動看起來有多怪異,他拉著她的手下橋。
夜幕來臨,華燈初上。
淩平湖的熱鬨隨著阿株阿檽瞅準時機跳湖水遁,無聲無息地離開淩平湖而慢慢平息。
各路人馬亦非無水下強者之輩,隻是阿株阿檽溜得令人措手不及,也是真沒想到小船中的兩位姑娘不僅非普通老百姓,有身手有膽量不說,連鳧水技能都是一絕,當他們反應過來,並想要從水下包圍之時,已然晚矣。
漏網之魚,一旦回到江海,那便是雪融冰山,了無蹤跡。
月關得令之後,好不容易尋到古關轉述的姑娘,遠遠瞧見衣著一般無二且黑紗幃帽的姑娘站在金鈴橋上,他高興得嘴一咧,難得世子爺也有上心的姑娘了,他怎麼著也不能讓那姑娘跑了啊。
可惜當他跑到金鈴橋下,卻眼睜睜那姑娘居然被一個算命老先生拉著往另一邊下橋走了
他急得往橋上衝,未想剛衝上兩步,便與迎麵下橋的人撞上,兩人撞成一團,對方哎喲哎喲聲叫,且拉住他不讓他走,嚷嚷著要與他說理。
再待他處理好與相撞之人的糾紛,金鈴橋上下周圍哪裡還有那位令他家世子爺上心的姑娘
月關苦哈著臉回到竹樓複命,一進蝦號房連頭也不敢抬,悶聲稟道“世子爺,那姑娘我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