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不必黃芪肖點破,紅百戶心裡也曉得,然如今不是不比當年了麼。
夜大小姐早不在,交情什麼的即便再念著也有淡薄之時淩平湖之事又非同小可知歸知,他仍難免有些擔憂。
紅百戶默默掛著心。
黃芪肖瞧著紅百戶一副慈父為女兒操碎了心的表情,拍拍紅百戶的肩膀安撫道“彆擔心就毛丟那膽兒,天都敢捅,莫世子真為難她,她急了,可什麼都乾得出來。她豁得出,莫世子未必豁得出,單憑這一點,她就出不了大事”
說完想起他自已有一兒兩女,兒是嫡子,女兒是庶女。
嫡子便不說了,倆庶女的膽兒合起來都沒他嬌弟膽兒的百分之一大,都是姑娘家,差彆怎麼這麼大。
想了想,黃芪肖將其因歸究於嬌徒早年便與夜十一相識。
夜小老虎那是何等人物,他徒兒與其相交久了,自然近朱者赤,他閨女可沒這個際遇去同夜小老虎相識相交,可不就差彆大麼。
“這丫頭”紅百戶初曉殷掠空實乃女兒身時,知曉得很是機緣巧合,他知曉後驚了好幾日方緩過神兒來“那膽兒也不知怎麼長的,竟是越來越像早早故去的夜小老虎。”
黃芪肖聽到紅百戶提及夜十一時,用了故去二字,思及淩平湖鬨劇,他眉心一跳。
李瑜十年前受夜十一之托,盯著一個人。
此人,便是安山候府的秋二小姐秋絡晴。
淩平湖的熱鬨,李瑜未親自去,她派了丁掌櫃去,同時也派人盯著秋絡晴。
十年間,無論夜十一是生是死,她一直記著夜十一要她幫忙的事情,一日不落地讓人盯著秋絡晴。
可以說,連秋絡晴上個茅廁沐個花浴,她的人都一直盯著,對秋絡晴的情況,了若指掌。
也是盯對了人,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瑜派去盯秋絡晴的人是兩名女私衛,名兒為康朝康陽,二人皆為她心腹,身手腦子皆有,執行緊盯秋絡晴的任務,一執行便是十年。
十年來,風雨不改,日夜不休,輪替盯梢,縱然病痛難忍,也會將任務執行到底。
花雨田黃芪肖派出秦百戶殷掠空去探一探莫息之際,李瑜已然得到康陽親自回魯靖王府的稟報。
“郡主,秋二小姐此時已出了城門,康朝跟著,看方向,應是前往普濟寺。”康陽簡短稟完。
“普濟寺”李瑜想到夜十一的父親便在普濟寺出家,除此她也想不出值得秋絡晴連夜出城的緣由“日間她受刺激了”
“秋二小姐與秋少爺大吵了一架,回安山候府後,又被秋世子喊進書房訓了一頓。”康陽知李瑜最煩聽無關緊要的贅述,想了想簡化道“秋少爺往前縱容著秋二小姐拒親,經淩平湖傳聞之事,得知秋二小姐竟是連給莫世子做妾的心思都有了,方感事態嚴重。歸府後,秋少爺頭件事兒,便是將秋二小姐的心思告知秋世子,秋世子大怒,勒令秋二小姐自此閉門思過。”
顯然,秋絡晴並不願閉門思過,又不敢明麵忤逆秋世子之令,便悄然連夜出城,前往普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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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康朝好好盯著她,隻要不傷及不悔大師,她做什麼不必理會。”李瑜囑道,“去吧。”
“是。”康陽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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