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份,她不得不處處謹慎行事。
進京為質後的這些年,她還能安然無恙地待在京城魯靖王府,儘因謹慎二字。
吉舒聽得一陣迷茫,她沒明白自家郡主的話中之意,不過也懂得接下來的話,已非她一介奴婢能問的了。
車廂安靜了下來。
王府大車直接出城,至城郊東麵村子後麵的一間幾近荒廢的老宅前,大車方停了下來。
也難得大車居然能進得了村子那狹窄的小路,再繞過村子,來到目標民舍門前。
吉舒還是頭一回來到這裡,她扶著李瑜穩穩踏在腳踏板下車後,看著眼前陌生老舊的民舍,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郡主,這是”
“進去吧。”李瑜打斷吉舒的發問,無意多言。
車夫去將大車停好,一側候著。
除卻必需的車夫,與暗處私衛的保護,李瑜明麵隻帶了吉舒過來,無所畏懼的,自有她的道理。
但吉舒不知來龍去脈,心裡沒底,加之郡主帶的人太少太少,她又不會武,連自保都難,萬一出事都沒人頂著,她心中難免惴惴不安“郡主,這裡麵不會有危險吧”
“沒狼,最多算一隻羊。”李瑜知道吉舒在擔心什麼,“羊,能有什麼危險”
吉舒被問得一懵,著實不知郡主口中的羊是個什麼意思。
李瑜道“敲門。”
“是。”吉舒走至門前,抬手敲了兩聲。
沒動靜。
吉舒抬手又敲了兩聲,較之前兩聲,這兩聲下手要重得多。
這回有了反應,門從裡麵打開來,隻半開著,一個滿臉胡楂二十出頭的頹廢青年出現在吉舒跟前。
吉舒被嚇一跳,連著退了兩步方穩住。
男子不在意吉舒的反應,看了吉舒一眼,轉眸打量起站在吉舒後麵的李瑜,一會兒問道“容蘭郡主”
“正是。”李瑜麵帶微笑,“左四爺”
“什麼爺有混成乞丐的爺麼”左四嗤聲一笑,說完收起自嘲的笑容,認真地揖禮道“倘非當日承蒙郡主出手搭救,左四早死在那日鐵騎之下,今兒郡主大駕親臨,想必郡主有所吩咐。”
李瑜露出讚賞的目光“如此,我們裡麵說”
“請。”左四大開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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