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姑穩穩地坐回座椅裡,認真聽著。
“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麵無表情的西奎難得情緒外露地露出頗有成就感的目光,“楚詞的任務,跟當年那位假公主扣宮門時手裡拿的那枚信物有關。”
就很可惜,還沒探出到底是什麼信物。
每回司河來傳令,星探都會報告一些任務進程,由司河回去上稟夜十一。
難姑來,也不例外。
西奎話剛落,東角接棒“兩次刺客之事,我和東箕西畢其實已經查到一些眉目,隻是這些眉目僅僅是幕後指使者的一點兒邊邊。藏得很深,揪出來需要時間,而且”
“而且什麼”刺客之事事關自家大小姐安危,難姑見東角停頓,不禁急聲問起來。
“而且那一點兒邊,都指向皇宮。”東角剛查到的時候,簡直震驚,震驚過後再往下查,就發現怎麼也查不下去了。
皇宮,星探伸不進手,真硬要伸手,像東氐西參那樣把手伸進薑蕊跟前,是很高危的。
何況薑蕊之事,其中不止星探,還有第三、第四方的護航。
刺客之事的指向,卻不僅僅是龍胎,很有可能是更高的指向。
事關重大,一個弄不好,便會滿盤皆輸,他不敢輕舉妄動。
正想著向大小姐請示,難姑便來傳令了,省去他再做記號引司河來接頭的麻煩。
難姑鄭重地說道“我回去就稟報大小姐,不管是假公主的信物還是刺客指向皇宮,你們都且放下,好好辦妥大小姐和姑爺大婚之日的事情,確保萬無一失才好。”
兩人嚴肅應下。
難姑又道“大小姐如何示下,我會再來的。”
豈料離開青灰巷,剛出巷口轉了一條街,便看到一個矮矮胖胖的熟悉身影,她不覺跟了上去。
是北鬥。
跟到風堆大街,就見北鬥跟著的那輛不起眼的普通小馬車停在中段冬桂坊店前,隨之下來一個女子,戴著深褐色輕紗的幃帽,一身簡單樸素的衫裙,身段高挑,麵容看不見,看裝扮年歲應正值年華,大概是個小門小戶的姑娘家。
難姑邊心裡猜著,邊等著那女子進店。
北鬥就蹲守在冬桂坊對麵斜兩三家中間的一條小巷子裡。
小巷子不大,也就容兩個正常體形的男女並肩而行的寬度。
北鬥身形龐大,若非他是星探中輕功算得上卓絕,擅長追蹤調查,手腳擁有與身形完全相反的敏捷,這條小巷子光那麼一站,就很引人注目。
女子進入冬桂坊有一會兒,難姑才從隱蔽處走出來,直接走向小巷子。
北鬥很快發現難姑,先是睜大了雙眼,再是滿是欣喜地從小巷子竄出來。
難姑抬手指一指冬桂坊隔壁的燈具店。
北鬥會意,一前一後和難姑進入燈具店。
燈具店不大,冷冷清清,沒一個客人,眼下就一個小夥計百無聊賴地看著店。
難姑一進店,小夥計便迎上來,被她揮退,說自個看看選選就行,不必招呼,小夥計隻好退到一旁。
後麵北鬥進來,也是同樣的說詞,小夥計再次納悶地退到一旁。
難姑和北鬥中間隔著貨架,各挑各的燈具。
小夥計瞧了一小會兒,覺得真沒他的事兒,打著嗬欠轉身,慢悠悠地回到櫃台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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