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針對謝家而行,那無論是何事,他都斷沒有後退之理。
許久,他點了下頭。
寧尚書此人極其難纏,在於麵上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連夜十一都得給一個若非身為皇子外家,他隻怕是大魏開朝以來唯一的真正清心寡欲的吏部首官的評價。
說他麵上功夫,那是因著他有身為二皇子外祖父這一層血緣在,無法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非真正的清心寡欲,奪嫡之間,自是無法做到不出手。
但凡出手,總有痕跡。
有痕跡,想要拿住寧尚書的短處,雖說不易,卻也總是有的。
例如,當年莫息告知她的一件事兒。
“影子,你去一趟魯靖王府告知一聲,今晚子時,我欲親自拜訪容蘭郡主。”夜十一早在想要馬文池為她辦事兒時,心中便有了對付寧尚書的主意。
得到馬文池點頭,離她大婚之日不過數日,可不能再拖延,最好今晚便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是。”影子的聲音飄飄來渺渺傳進屋裡。
京城魯靖王府雖不比山東魯靖王府,卻因著李瑜坐鎮,用人得當,擰成一股繩地將王府守得有如鐵桶一般。
以難姑的功夫,自也能進王府,然要和影子一般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近身李瑜,便有些難了。
果然再等影子回到競園,難得見影子一臉嚴峻地表示,王府不好闖。
單單五個字,教難姑聽出一耳朵好奇和不服來,心道有機會,她也闖闖看。
夜十一倒是沒什麼表示,她容蘭表姐這個人,她是了解的,除卻在魯靖王世子李玢身上,表姐有些心軟之外,在其他事情上,素來巾幗不讓須眉。
話傳到,李瑜也表示子時在王府恭候。
難姑想著自家主子身子骨擺在那兒,夜裡要忙,這會兒日間得先補一補眠。
夜十一無異議,很快寬衣在寢屋裡歇了午覺。
午覺一醒,便聽到蘇慧人不人鬼不鬼地跪在競園大門外,哭得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還沒死”也不是夜十一心狠,實在是以她對秋絡晴的了解,已沒什麼利用價值的蘇慧該是在下一刻便被秋絡晴滅口才是,“讓二小姐去處理。”
“二小姐已經去了。”難姑答道。
“嗯。”夜十一拿起榻幾上才翻幾頁的遊記雜談,專心地看起來,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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