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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趕緊去站在這兒當柱子乾什麼走走走,彆妨礙我解簽”毛廟祝背對著殷掠空坐著,隨著他的大嗓門,那張老朽的背靠椅被他坐得咯吱咯吱作響。
殷掠空真是被吼笑了“知道了知道了,叔你專心著點兒吧。”
解個簽也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也是服了。
到了月老廟,殷掠空本是百無聊賴地走在月老街上,想著就進去廟裡拜一拜,上三柱香,再把她叔給的三兩碎銀全添作香油,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沒想到走著走著,她連擦了兩遍眼睛,終於確定自己沒看錯。
“芸釵太子殿下”殷掠空剛把前麵並肩而行的一對壁人給認出來,肩膀便讓人從身後拍了一下。
“嚇”
並不重,輕輕地,卻足夠嚇她一大跳。
她還是個習武的,敏銳度比普通人要高上許多,更彆說她這些年來已被她師父和花惡鬼調教得把警戒心提高了至少八個度。
就這樣,居然還有人能神不知鬼地近她的身,闔京的高手數下來
殷掠空在腦子裡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手按在刀柄上,已經在想著轉頭的瞬間保住自己的同時,如何漂亮地拿下敢拍錦衣衛肩膀的人,沒想轉個頭,看到美美的一張臉時,她頓時整個腦子停止運作。
“花大哥”她怔住,“秦百戶不是說你到附近的轄縣去了麼”
“公務辦完就回來了。”花雨田簡潔地答完,眼落在殷掠空仍按著的刀柄上,“怎麼不過日,連我都不認得了”
“你從後麵出現,還拍我肩膀,也就我身手不高,要不然隻怕督主這會兒得見紅了。”殷掠空在這些年中,彆的長進還好,膽量那是一日千裡,肥得不得了。
特彆是在黃芪肖和花雨田這兩位跟前。
紅百戶與秦百戶皆感歎過,殷掠空雖出生在爹不疼娘不愛的環境裡,但長大後的機遇,其高度卻是許多人可望不可及,一輩子隻能望其項背的幸運。
這話殷掠空聽過,她甚認真地點頭,萬分讚同此話。
她也直言,她對師父和花督主的感激,那是有如江水滔滔不絕。
二人對她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
黃芪肖很樂意當這個再造父母,花雨田卻十分不樂意,當場就黑下一張美美的臉。
“就你這身手,還能把你得意成這樣,幸虧你進的是錦衣衛,有黃對頭護著,也有我護著,要不然這些年來,你可就不止是見紅那麼簡單了。”花雨田毫不客氣地回懟,眉眼卻含著笑,完全是沉浸其中。
和小丫頭鬥嘴的樂趣,他是樂此不疲。
“哼”殷掠空知道他說得是事實,輕輕哼一聲,不自覺又嬌又慎。
引得花雨田直盯著她。
她問“怎麼了”
“你在看什麼”花雨田正過臉,目向前方。
月老廟的這條街,一到夜裡,總會引來成雙入對的小夫妻或老來伴,又或情投意合的少男少女來走走拜拜。
既逛個濃情蜜意,也求個姻緣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