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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建議,後沙個人是認為可行的,見他家爺這反應,應當也是想過的,可行不可行爺不說,他也不敢再往下說。
當下他又繼續當起石柱透明人,閉嘴了。
莫息晚間下衙並未回府,使人回府跟夜十一說了不回府用晚膳,有要事兒辦之後,他前往暢懷酒肆。
原來約的是對麵的忘返茶樓,未料謝元陽那家夥說想和他喝喝酒,他便應了。
反正吃茶還是喝酒,事情都會有個了結。
謝元陽早到一些,也沒早多久,幾乎是他前腳到,後腳莫息就到了。
兩人在二樓廂房坐下,麵對麵的,先對飲了好幾杯酒。
也沒有寒暄,幾杯酒水下肚,兩人有些互看不對眼起來。
本來都在官場上,自小又都得識得的,雖算不上知已好友,和睦相處儘量和氣一團,這是他倆一直以來的共識。
但這個共識,到謝元陽得知他看上的姑娘被莫息娶了,莫息得知他的妻子被謝元陽念念不忘時,迅速被打破了。
“莫世子今日約我來,不知所為何事”謝元陽隱隱有猜到些什麼,不過莫息不說,他也不急,這話便問得有些明知故問。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近時遇到一些厚顏無恥的人,免不得想找個人探討一番。”莫息話中藏刀納劍,指桑罵槐地說得毫不客氣。
謝元陽也不惱“厚顏無恥何不說不過是時運不濟,倘若今時的莫家比不得謝家,能娶她過門的,便是我英南候府了。”
在官場上,他慣會表裡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眼下這個情形,他卻想說個痛快,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他藏匿心中許久的真心話。
“如今的謝家,連垂死掙紮都論不上。”死魚一條,哪裡來的自信和他爭他的十一,莫息俊容覆著一層薄霜,謝元陽不遮不掩,他也撕下表麵的客套直言不諱,“什麼倘若,不過是弱者滿盤皆輸,心有不甘的借口罷了。”
謝元陽抿唇,突地一笑“莫息,你敢不敢”
“敢什麼”莫息問道。
“敢不敢讓她與我見一麵,當著她的麵,我問她一問,若有得選,她會選我還是你。”謝元陽語出驚人。
莫息卻連訝都沒訝一下,他神色驀地一冷,滿霜儘結成冰塊,語帶嘲諷道“你以為我是你,輸了不認,還傻”
謝元陽臉色微變,幾息後胸腔呼於一口濁氣,他苦笑道“你既然什麼都能想得通透,何苦執著於我單方麵對她的情”
“還你。”莫息拿過進廂房坐下便讓他擱置一旁的寒梅桐木盒,放到桌麵往對麵移了移。
謝元陽觸及桐木盒上的浮雕寒梅刻紋,瞳孔微縮,目光一瞬不瞬的,他盯著寒梅桐木盒半晌沒動。
莫息亦知此寒梅桐木盒對謝元陽意味著什麼,語氣微緩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該放下了。日後成親,把它交到它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手上,你娘在天有靈,九泉之下亦能含笑。”
話說開了,物歸還了,他沒有再久坐“再讓我知道你還惦記著不該惦記的,那就不是這樣喝酒歸還的場麵了。”
他會不客氣地還以顏色,讓謝元陽受到教訓。
莫息走後,謝元陽喝了個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