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長風雖然嘴上和楊端公沒大沒小,並不擇手段的和楊端公爭奪長老排名,但是心裡麵對楊端公卻十分敬佩。
楊端公是他的引路人,結果他當上長老之後,第一個挑戰的就是楊端公,並成功將他的名字擺在了楊端公的前麵。
曾長風有一點兒簡直和楊端公一模一樣,那就是不管多麼親近的人,嘴裡都吐不出一句好話,不知情的還以為曾長風和另外三個長老感情不和。
但實際上,曾長風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自己最敬重的兄長,尤其是對最年長的楊端公,在他心裡占據著父親的地位。
“犬王武功不俗,我都沒敢和他交手,如果你遇見了,記住,狹路相逢,往往是想生者死,我一把年紀了,可不想下輩子當你的弟弟。”
“沒有金剛鑽,我會攬這個瓷器活?你們放心,再厲害的狗始終是狗,你們就等著燒鍋做狗肉就行了。”曾長風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端公爺爺,你怎麼不攔著他,他根本就不是那個犬王的對手啊!”見楊端公居然放曾長風離開,夜小舞有些著急的說。
“丫頭,你不明白,曾長風看著魯莽,實際上精得跟猴似的,我認識他有幾十年了,從來沒見他吃過虧,犬王武功或許比他高,但腦子肯定沒他好使。”
能當上巫教長老的人,怎麼可能是魯莽之輩,聽楊端公這麼說,彭戰也就釋然了,現在最讓他耿耿於懷的,是他的武功名不副實。
看著曾長風消逝的背影,眾人默然。
突然,空中出現一株巨大的蓍草圖案,楊端公心裡一驚,趕緊說:“教主緊急召見,我們得馬上回總壇。”
說完,楊端公一貓腰將謝長老的屍體托了起來,然後就用手托著緩步而行。
彭戰則和眾人默默的跟在身後,頗有在給謝長老送葬的意思。
“老謝,你都撐了這麼長時間了,不急一時,我帶你去見教主,然後再給你選個滿意的地方。”一路上,楊端公都在和舉在手上的謝長老的屍體說話。
來到剪刀峰,依然隻是冷清的荒山,越過條石,立馬就進入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看見楊端公,所有巫教的弟子全都肅立一旁,脫下帽子致意。
而且在路上經常會看到缺胳膊少腿的巫教弟子,他們雖然傷痕累累,氣息虛弱,但精神麵貌卻十分飽滿,笑起來也十分爽朗。
“楊老,誰啊?”有人大聲的問楊端公。
“是謝長老!”楊端公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好像是在向對方介紹自己的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