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雪白的散發著淡淡香氣的信封獨自回到營帳,拆開信封,急急忙忙的拿出裡麵的信箋,開始讀了起來。
整封信仿佛是一本關於這兩個月的流水賬,雜七雜八的記載著家中、長安發生的零碎小事。讀著讀著,張允文仿佛看到了李宇和支柔二人在自己麵前絮絮叨叨的樣子。
信封之中還附帶著一張練字的書箋,上麵用歪歪斜斜的筆畫寫著一個“琰”字。據說這是自己的女兒張琰親手書寫的。看著這信箋和書箋,一股暖意在心頭蕩漾。
忽然想起後世的部隊中有一項讓士卒互念家信,以緩解思鄉之情的措施,當下便拿起那張書箋,放入信封之中,再次密封好,來到偵察營內。
向眾人宣布了這項活動之後,一些士卒頓時歡呼著讓受到家信的人拿出來念,另一些人卻是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抗議無效!”張允文笑著說道,“既然你抗議,那就由你開始!”
張允文對著抗議的趙毅說道。
趙毅卻是眼珠子一轉,笑著道“頭兒,好像你也收到家信了吧,你先把信拿出來念念!你念過之後,我再來念!”
張允文故作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
打開信封,卻見裡麵除了一張書箋之外,卻是什麼也沒有!眾人頓覺失望。張允文卻笑道“這可是我家三歲的閨女親手寫的,珍貴無比啊!”說著,得意的望了趙毅一眼,“老趙,該你了!”
趙毅隻好拆開信封,拿出裡麵的信紙讀了起來。
“當家的……”趙毅剛將這個稱呼讀了,下麵便是一片笑聲。他頓時羞紅著臉,大聲吼道“笑什麼笑,再笑老子不讀了!”眾人連忙止住笑聲,側耳傾聽趙毅是家信。
霎時間,隻有趙毅的聲音回蕩在這空地之上。
接著,受到家信的士卒挨著讀了自己的家信,這其中,有浸著纏綿悱惻的,有充滿關切孺慕的,還有記錄雞毛蒜皮小事的,眾將士聽來,那是津津有味,時而發出陣陣善意的哄笑,時而默默不語,表情凝重,時而會心一笑。
這聲響吸引了不少外營的士卒進來。張允文見狀,頓時對那些外營士卒道“你們若是想進來,須得讀上家信一封,否則嚴禁進入!”
那幾名半隻腳踏進偵察營營地的士卒頓時抽身而退,跑得比兔子還快。
偵察營的士卒們頓時再次發出一陣哄笑之聲。
“好了,我們繼續!唔,到誰啦?”張允文笑著對偵察兵們說道。
眾偵察兵將手指伸出,齊齊指向了那正往人群後麵閃躲的王克。接著隻聽得“咚”的一聲,王克被幾名偵察兵揪了出來,扔在地上。
“好哇,你小子還敢逃!來人啊,大刑伺候!”張允文嬉笑著望著王克。
“好勒!”幾名離王克較近的士卒頓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頭兒,我知錯了!”王克趕緊將懷中書信拿出,“我立刻念給大家聽聽!唉,這可是我媳婦兒給我寄來的信,給你們這群人聽去了,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王克一邊抱怨著,一邊拆開信封。
他的話音剛落下,有人便笑道“王克,去你的,你啥時候有媳婦兒了?”
王克頭也不回的大聲反駁道“我們情投意合,成親那是遲早的事兒,怎麼不能算做我媳婦兒!”
此言一出,眾士卒又是一陣哄笑。
然而令眾人傻眼的是,這王克拆了信封,拿出信紙來,卻看見裡麵是一張白紙,上麵什麼字跡也沒有。張允文剛想喊上兩聲那碘酒泡泡之類的話語時,忽有想到人家小兩口信件用得著搞得比調查院還嚴密麼,當下微笑著靜觀事態發展。
眾士卒齊齊候著讓王克給個解釋,後者將手中信紙翻來覆去的瞧了兩遍之後,一拍腦袋“哎呀,我想起來了!出征之前,我和她拌了幾句嘴,她當時便說,以後再也不跟我說上一句話!想不到此次來信竟然真的一句話不說!”
聽了王克這個解釋,張允文和眾士卒先是一愣,接著發出一陣響徹營地的笑聲來。
(俺可憐的外甥女,還沒滿一歲,抱到醫院輸液,足足紮了七針才找到血管,她哭了一下午,俺也在醫院裡麵守了一下午!估計今晚也不能碼字了!杯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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