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句話卻被劉誠自動過濾了。
趙毅早就知道劉誠是不可能換的,再說了,讓其獨擋一麵,是對他能力的肯定,他又怎會放棄這個機會呢?不過一想起這存在了十多年的偵察營即將拆分,心頭又不由有些傷感。
看著眾人的這般模樣,張允文卻是笑道“怎麼,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彆,搞得這般嚴肅乾什麼?難道你們還要學那些傷春悲秋的酸人不成?”
眾人皆是一陣輕笑。
張允文見狀,反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偵察營是我一手組建的,我也舍不得啊!可是,如今軍製改革推進,整個大唐軍隊更加的職業化、標準化。而將偵察兵集中使用卻是不合適的。所以無論是南衙還是北衙,都需要有屬於自己的特種偵察兵,而你們也將牢牢的紮根在那裡!”
說著,語氣漸漸激昂起來“但是,你們可不要忘記,無論走到天涯海角,隨軍駐紮大漠塞北,也不要忘記你們出生於偵察營,彆忘了偵察營樸素刻苦的精神,彆忘了老子教你們的保命用的東西!人聚人散,不忘我等公事一場!”
聽得這話,眾人不由得鮮血漸漸沸騰起來。那李揚帶頭道“頭兒,你放心吧,無論前途如何,我們都不會丟了偵察營的臉,也不會丟了你的臉!”
李揚此言一落,其餘人等也儘皆出言附和。
“好!”張允文頓時大聲說道,“今日就讓我等好好的訓練一場,以告彆此處!”
“喏!”眾人同時鬥誌昂揚的抱拳道。
於是當日下午,在張允文的帶領一下,一眾軍官和士卒們拚命的將偵察營內的各種訓練措施挨著作了一遍。這次訓練的結果也是令人咋舌,大部分項目都打破了偵察營有記載以來的最高紀錄。
待到天色將暮的時候,張允文這才滿是泥水汗味的走出偵察營。
就在他剛剛出了大營門口的時候,一架大篝火在偵察營校場之上緩緩燃燒起來,片刻之後,火光衝天。
張允文笑了笑,卻是慢慢的離開了。畢竟也要留下足夠的空間供這些軍官們、士卒們好好的發泄一下。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是好好的洗了一個澡,然後來到大廳之中,準備和妻兒一同吃飯。
然而一進大廳,隻見得一片繁忙之景。梅香一手叉腰,一手指使著仆役將一口口大箱子往府邸西側搬去。那邊有一個大大的房間,作為張家的庫房。而支柔牽著張琰,李宇抱著那男嬰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梅香指手畫腳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允文不由目瞪口呆的問道。
如今的大廳裡,約莫四分之一的地方堆放著紅漆大箱子。
聽見張允文的問話,那支柔便道“今日陛下不是賞了大量的東西給相公麼?”
“這些全是?”
支柔卻是搖搖頭“不全是!還有些是有些當官的送來的!他們真奇怪,上次送了過來,這次怎的還送?”
李宇卻是笑道“柔姐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次相公是由縣公升到了郡公,若是再升一次,那便是國公了!你且看看如今整個大唐,能封國公者,不足百人,皆是位高權重之人,相公去年封縣公,今年封郡公,說不定過不了幾日又封國公,他們能不好生巴結一下麼?還有,此次相公的封地可是換了,偃師在都畿之中,這裡可是相公出生之處啊!父皇能將相公的封地置於此處,可是顯示足了父皇對相公的寵愛!那些官員們見了豈能不聞風而至?”
說到這裡,懷中嬰兒忽地哇哇輕哭起來,李宇忙拍著哄著。
張允文笑了笑,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張琰,用胡子在她嬌嫩的麵孔上紮了一下“來我們看弟弟去!”
張琰隻覺麵上發癢,頓時發出一陣“咯咯”的嬌笑之聲。
一片溫馨之中,張允文心頭本來存有的對於偵察營三分的感傷,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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