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卻是嗔怒的望了李世民一眼“二郎啊,你可是一國之君,不要再這般胡鬨了!聽三位大夫之言,臣妾的病乃是天命,非人力可挽!你也就彆為難他們了!唔,你們三人,先下去吧!”
三名太醫連忙退出了宮殿。
李世民揮揮手,讓邊上侍立的宮娥內侍也退了出去,自己走到長孫皇後的床邊坐下,握著長孫皇後乾瘦的手,望著那張蒼白的臉龐,久久不語。
東宮,明德殿。
李承乾負手立在簷下回廊之上,望著西麵的重重宮闕。此時他的臉上無悲無喜,一臉平靜。
賀蘭楚石站在李承乾的身旁,目光閃爍不定的望著李承乾。
“賀蘭,你可知道,母後臥病在床了!”李承乾淡淡的說道。
賀蘭楚石偷偷瞧了一下李承乾的臉色“呃,這個,皇後娘娘不是以前也病過麼?結果在太醫的治療之下,還是順利的康複了!”
“這次不一樣!”李承乾轉過身來,看著賀蘭楚石,“孤有種預感,母後此次可能危險了!”
賀蘭楚石訕訕一笑,卻不知該如何去接話。
李承乾沒管賀蘭楚石,繼續說道“若是母後危險了,那孤也危險了!”
賀蘭楚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李承乾前些年荒唐嬉鬨,乾了許多出格的事,按照李世民的脾氣,恐怕早就存有廢嫡之心了吧!而李承乾能堅持到現在,一來是因為朝中大臣的反對。尤其是以長孫無忌為首的一幫人的反對。二來就是長孫皇後的竭力庇護。這一內一外,兩股強大的影響力影響著李世民的決策。
然而,如今長孫皇後病危,李承乾的保護傘去了其一,被廢的可能性陡然大增。
雖說李承乾是嫡長子,但是,李世民的皇位是從兄長隱太子建成奪過來的,所以,李世民對於立長立賢這兩個衡量太子的標準,比較中意的是後者。
想到這裡,賀蘭楚石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嗬嗬,是很震驚吧!當初孤想通此節之時,也是這般模樣!”李承乾淡淡的說道,“所以啊,賀蘭,孤需要你和你嶽父的幫助!”
賀蘭楚石平複了一下心頭的激蕩,望了望四周,隻見四麵的衛士離兩人都比較遠,頓時恍悟,原來這李承乾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找自己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賀蘭你去跟你嶽父說一下,若是父皇在朝中說起有關孤的事,請他竭力幫孤一把!”李承乾雙眼看著李承乾,口中輕聲說道。
聽到李承乾這般要求,賀蘭楚石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再言語。
李承乾轉過頭,再次望著西麵的重重宮闕。希望母後能順利康複吧!他心頭說道。
魏王府中,李泰同樣望著皇宮的方向。
地麵上的積雪已經被掃開,堆在道路的兩旁。一位文士在雪地之中奔跑過來,一邊跑,空中還一邊呼道“殿下,出來了,出來了!”
一聽到這話,李泰那肥胖的身子猛的轉過來,一臉驚喜的看著那奔跑過來的人影,兩步來到階梯之前“什麼?印出來了?”
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已經印出來了,五百五十卷全印出來了,現在正放在殿下的書房裡!”
李泰哈哈一笑,拉起那人的衣袖“走,蕭著作,陪本王一起去見見這《括地誌》!“
原來是當初李泰及其文館眾人編修之《括地誌》編撰而成,印製成書了。從貞觀十二年李泰上書請求編撰這部《括地誌》至今,已經過去四年了。
這四年之間,李泰府中之人,走遍了大唐各個州縣,在當地地方官的配合之下,博采經傳地誌,旁求故誌舊聞,終於編成此書。接著又花了一年的時間來進行修訂。最終在貞觀十五年七月的時候,完成了定稿。本來李泰欲將這書稿交給李世民過目,但又恐其淩亂,難以便令人將這五百五十卷儘數雕版。長安、洛陽、太原三地的雕版工匠幾乎都參加了這次規模浩大的雕版行動。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在半年之內便將這五百五十卷的書稿全部完成雕版。
雕版之後,便是印刷了。一直到今日,這部《括地誌》才算是正式完成。
來到書房,李泰一眼便瞧見了那堆得厚厚的書籍。當下滿是喜悅的走了過去,翻看起書籍來。
李泰本就是博學之人,草草翻看了兩本書籍,略瞟了兩眼,便嘖嘖讚歎起來“此書包容各地民風民情,網羅各處掌故舊聞,當真是一部好書啊!”說著,得意的揚了揚手中書籍,“蕭著作,憑借此書,你我便可留名青史了!”
那蕭著作連忙謙虛道“此乃是下官托了殿下的洪福,這才有幸參與到此書編撰之中,萬萬不敢居功啊!”
李泰眼中露出濃濃的笑意來“蕭著作不必自謙,該你的,本王一點也不會少給你!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在此先翻翻這書!”
蕭德言聞言,向李泰一揖,退出了書房。
李泰撫摸著這些書籍,眼中的喜悅之意,卻是怎麼藏掖藏不住。在他的眼裡,這些書籍不光光是是流傳後世的書籍,同時還是自己的近身之資。
想到這裡,李泰忽然想起了自己臥病在床的母後,自己該不該那兩本書籍過去,讓她高興高興,順便再向父皇稟報這書籍出來的消息?
今天非常鬱悶,帶著自己一歲多點的外甥女去衛生服務站打疫苗,見到的是一片人山人海。排隊快到自己的時候,發現醫生已經下班了。結果下午又跑了一趟。天啊,今天34°的高溫啊,還背著個人,著實把俺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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