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要參賽了嗎?”
陳著笑著說道“那我就預祝姐勇奪一等獎!”
“謝謝陳主任的鼓勵!”
魚擺擺也很乾脆的說道“但我做不到!我也預祝陳主任創業順利,三年後成為百萬富翁。”
“嗯?好惡毒的詛咒!”
陳著心想預祝我三年後成為百萬富翁,這和勉勵馬雲月入過萬有什麼區彆。
兩人又在電話裡聊了一會,然後才掛了電話休息。
第二天集訓的時候,也正如俞弦所說的那樣,費悅明教授已經提醒大家對作品做最後的調整了。
“按照自己的理解,有需要上上色就行了,沒必要就維持原狀。”
費悅明在繪畫中心裡走來走去“這陣子集訓有些同學進步非常快,這樣保持下去,未必不能是第二個賀元暢。”
前排的賀元暢自矜的笑了笑,藝術天賦太高也未必是好事啊,都沒什麼時間休息一下。
校內大大小小的比賽參加也就算了,省裡的書畫比賽也是自己出馬,一年一度的全國八大美院交流展,估計這擔子也是落到自己頭上。
八大美院就是央美、國美、湖美、津美、魯美、廣美、川美和西美,國內最負有盛名的幾所美術高等院校。
廣美在裡麵的排名算是中等,總之每次交流都要被國美和央美壓上一頭。
院裡有些老師就把希望寄托在賀元暢身上,希望他能打破央美和國美壟斷的結局。
久而久之,就給賀元暢這樣一種感觸
就好像玄幻裡那樣,隨著大師兄大師姐飛升(畢業或者讀研),宗門年輕一代,不得不依靠自己扛著前行了。
很快,費悅明就走到俞弦和吳妤身邊。
看了一眼吳妤的作品,依然像看到屎那樣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至於俞弦的問題,費悅明之前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應試痕跡的匠氣太重,需要慢慢在以後的繪畫過程中,把對生活的感受注入進去。
不過俞弦已經是很有天賦的學生了,費悅明剛才那句“有些同學進步非常快”其實就是指俞弦。
和其他大一學生比起來,她對課堂上自己所講的知識,明顯理解的更加透徹。
於是,費教授又對俞弦指導道“你的這幅畫叫《晚霞》,那你動筆的時候,就應該心裡想著晚霞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風景再美也總有落幕的時候,所以要全身心沉浸在一種遺憾和難過的情緒下,以這種心態完成這幅作品。”
費教授緩聲說道。
俞弦仰著頭,似懂非懂的聽著。
“不過也不用急,等你到大二大三的時候,應該就有依靠作品闡述心情的能力了。”
費悅明還有些期待,俞弦大二大三的時候,自己應該會當他們的任課老師,到時可以看看這個學生成長到哪一步了。
……
兩節集訓課結束以後,大家都把作品署名上交。
俞弦也在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集訓室裡有些師兄交完作品離開的時候,總是用一種奇怪又帶著曖昧的眼神看過來。
“他們神經病吧。”
吳妤也發現了這一點,感覺有些惡心。
要不是集訓已經結束,俞弦可能都要一個個瞪回去,不過現在她就懶得計較了,高中時也不是沒遇到過一些傻乎乎的存在。
“走吧!”
俞弦收拾完東西,拉上吳妤,兩人邁動長腿離開繪畫中心。
酒紅色長發在空中甩動,如同絢麗的晚霞。
賀元暢麵帶微笑的注視著,眼中跳動著自信且欣賞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