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默原本的設想裡,這些恐怖份子就算是再極端,但是當他們看到有援軍趕過來的時候,也一定會選擇逃跑。
畢竟這是在北境,他們手裡的人質原本就沒有那麼大的威脅性。
更重要的是隻從剛才的第一波攻擊他們就能感覺得出來,這些人完全是衝著讓他們全都死來的,攻擊方式非常的猛烈。
一開始就是強攻,沒有半點兒周旋的餘地。
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就算是以強悍著稱的北境特種兵,都不應該會如此的絕情。
他們手裡可還掌握著上千人的音樂廳觀眾,就算是他們完全不考慮這些問題,也應該會想想會對網絡上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要知道如今可都是全球化的新聞報道,一個國家就算是能夠控製自己本國的新聞,但是想要控製其他國家甚至是世界上的輿論,那都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一些國家會主動避開自己國家的網絡跟國際接軌,還有一些國家會嚴密監控個人的隱私,但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不在乎自己在國際上的形象在。
就算是恐怖如某S組織,在國際上還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的,並且會儘力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因為反抗而走到極端的組織,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會儘力進行抹殺。
隻不過他們的存在跟某個超級大國的利益相違背,所以他們注定要作為反派生活在這世界上。
可實際上誰是正派,誰是反派,單純要看他們誰能夠活到最後罷了。
其他的都不關鍵,隻有這一點才是關鍵。
所以,
在看到北境軍人的第一波進攻的時候,有不少恐怖分子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也終於明白現在就算是他們願意投降,也不可能在如此猛烈的進攻中活下來。
那麼他們就必須做出一個抉擇,是繼續為自己的組織賣命,最後落得個死亡的下場,還是說要違背什麼狗屁的組織約定,保證自己恩能夠存活下去,其實這個抉擇一點都不難。
隻要是一個正常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想儘一切辦法求生。
恐怖分子也隻是一樣。
他們在殺人的時候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也能夠做到見人就殺,甚至是小孩或者是女人都無所謂。
但是這換一個就不同了,
當他們自己麵臨生死問題的時候,他們也會變成最普通的正常人,去思考自己該如何活下去。
所以,
在第一波進攻結束之後,已經有不少恐怖分子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換上平民的衣服,然後想辦法製造混亂進行逃跑。
這裡距離邊境並不遠,
隻要他們能夠順利離開北境,回到自己的國家,那麼他們就不再是恐怖分子,而是國家的英雄。
沒錯,
整個事件就是這樣的滑稽,即便是所做的事情一樣,但是在不同的陣營或者是不同的位置,所能夠獲得的效果將會是截然不同的。
也正是因為看到恐怖分子開始潰敗,所以林默跟張力才會那麼開心,認為終於算是能夠活下來的這。
音樂會裡的其他人,其實也都是相差不多的想法。
可是,
整個潰敗隻持續了非常短的時間,或者說僅僅是在不到兩分鐘之後,那幫人就跟著再次騷亂了起來。
那些恐怖分子的成員就像是吃了槍藥一樣,開始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
比起之前的進攻,他們更加不怕死,而且目的性也似乎更強了一些,不斷放棄周圍的平民,直奔音樂會的三樓而來。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瘋了一樣。
林默又不是傻子,當然很快看出了這一變化,忍不住的低聲說道,“張力,看來現在是真的衝著我們來的了!”
之前的整個遇到襲擊的過程中,林默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單純的認為這次的音樂會襲擊隻是一個意外,或者說隻不過是他們碰巧趕上了罷了。
畢竟這些恐怖分子隻是在亂殺人,
如果真的是衝著他們來的話,那起碼要調查清楚他們具體的位置,然後再展開精準的攻擊。
林默清楚,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他現在跟自己的家人恐怕境地會更加危險,甚至還會有家裡人犧牲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這幅樣子,能夠讓恐怖分子如此的不顧自己的性命,一心一意的向著他們發起進攻,倒是讓林默明白一些事情的同時,又感覺到非常的疑惑。
張力的眉頭也在皺著,許久後才說道,“那個,哥,你得罪過哪個國家的人嗎?”
他所說的那個國家,自然是現在正在跟北境交戰的國家,似乎隻有他們才有這個動力跟能力,也有這個意願在北境發起一場恐怖主義的襲擊。
當然這樣的事情是上不了台麵的,無論是誰去問都不會得到最終的正確答案。
可是凶手是誰,其實心知肚明。
得罪過人?
林默還真是仔細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有,我們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國家,不應該碰到眼下這種情況才對。”
“不過敵人既然已經打過來了,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乾他就是了。”
“接下來還有一些時間,隻要我們能夠堅持的住,咱們一家人就能夠活下來。”
既如此,也隻好如此。
張力其實也很明白這一點,也不再多說話,舉起手中的武器準備對著下麵的人進行射擊。
關鍵點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儘量拖延他們的時間。
林默他們的還擊非常凶猛,但是敵人的攻擊也沒有半點兒延遲,雙方就像是打上了一場拉鋸戰,絲毫都沒有半點兒輕鬆。
甚至在一次對射的過程中,張力還被打中了胳膊的位置,鮮血順著傷口就流了下來,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現實不是遊戲或者是電視劇。
槍支的威力是非常大的,中了一槍之後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行動的能力,即便是中彈的位置不是什麼要害,但張力還是疼的捂著胳膊,渾身冷汗,不停的在倒吸冷氣。
能夠看得出來,他已經是在忍耐的極限。
這其實也很正常,
沒有人能夠真的在挨了一發子彈之後,還能夠無視傷口繼續作戰。
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的話,戰爭當中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非戰鬥減員。
遇到這樣的情況,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