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閃擊!蕩敵!【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正在沉思的徐載靖騎馬到了木欄邊,
下了馬後,拍了拍驪駒的脖子後鑽出了木欄,
跑馬場內,阿蘭和尋書二人忙著卸下了鞍韉。
走了一會兒,來到孫氏的院子,
進了前廳,就看到大姐夫顧廷煜正坐著和孫氏說話。
“姐夫。”
“靖哥兒,來坐這邊。”
顧廷煜側頭說完後,繼續對著孫氏道:
“嶽母放心,此事朝中已有定論,靖海侯大房被聖上下了差事,五房看著就要起來了。”
孫氏欣慰的點了點頭道:
“今日一早,他們家五房的潘大娘子就請動了吳大娘子來咱們家,說他們五房是不會斷了這親事的。”
徐載靖聽著插話道:“姐夫,您是說十一郎的父親會襲爵?”
徐載靖師父看著自家徒兒整理著兵器,
他拖著瘸腿走了過來道:“你要去打誰?”
顧廷煜道:
“兗王,不對,是疑似兗王的部屬。”
“以後還是要謹慎些。”
“伱你說的也算對,王府管事仆役都是登記在冊的,可汴京離著兗王藩地五百裡,你又如何確定哪家是兗王府蓄養的?”
“全都蕩平不就好了!也算為民除害!”
吃了午飯,
顧廷煜眼中滿是笑意道:“那你可有應對的辦法?”
“嶽母,我家娘子等著我呢。”
顧廷煜在桌案前坐下,端著茶盅道:
“小五,此時兗王應該已經知道了他獨子雙腿被你錘斷的事情,你有何感想?”
顧廷煜點了點頭道:“嶽母,小婿看著,出了此事陛下定會嚴查登州水軍,除非呼延家大房立功,不然襲爵之事”
進了書房,顧廷煜看了看徐載靖的課業,讚許的點了點頭後道:
“讓她們先出去吧。”
徐載靖看著顧廷煜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吟了一會兒後才道:“暫時還沒想到。”
徐載靖揮了揮手。
“他們家後果如此嚴重?”
青草會意,退出了書房,將雲想姐妹倆帶到了院子裡的葡萄架下。
師父的獨眼中滿是驚訝的問道:
“什麼?”
“能想到此處就很不錯了,這件事交給我吧。”
下午的時候,
徐載靖把阿蘭和尋書叫到了身邊。
“姐夫,請。”
徐載靖沉吟了片刻後:
“姐夫,之前你提醒我給謝家寫信。這次獨子雙腿被打斷,我想兗王知道此事後肯定會還以顏色,不是對付我,就是對付侯府親眷。”
“師父,像兗王這種,蓄養死士刺客什麼的,應是在周圍的土匪窩裡吧?所以,我想去拔了兗王的爪牙,以防他報複侯府!””
“煜兒,你是說他們家可能倒賣軍械”
“那就要看差事辦的如何,然後朝中有沒有人了。”
說著顧廷煜搖了搖頭。
“阿蘭,八個時辰的時間,馬廄裡有幾匹能跑五百裡的馬?”
“公子,八匹馬。”
“是,公子。”
孫氏笑著搖了搖頭。
顧廷煜點了點頭道:
顧廷煜說完道:“走,靖哥兒,去你院子裡看看。嶽母,小婿先過去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姐等我吃飯呢。”
“嗯。”
“是,姐夫。”
“這種事不需要證據,隻需懷疑!他們家三房四房在內河漕運,能立功的機會不多。而五房,隻要把這差事辦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煜兒,中午在這裡吃飯。”
“明早卯時全部準備好,我要用。”
走在去徐載靖院兒的路上,顧廷煜的笑容緩緩消失。
“嶽母,主要是他們大房辦砸了陛下給的差事,非但不反省改善,反而居功自傲,最主要的是損耗的那些東西,都是軍資。”
“顧家大郎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
徐載靖搖頭道:“不是,我沒告訴姐夫。告訴他肯定不會讓我去的。”
“那你怎麼告訴你師父我了?”
“您了解我的本事啊!”
馬夫看著徐載靖歎了口氣道:
“行吧,你也彆挑晚上,萬一有陷阱什麼的反而更危險,就你的本事,硬砸進去就可以了。”
“能用弓箭就彆靠近。”
“是,師父。”
到了晚上,徐載靖如平日裡一般吃了晚飯,
席間知道了榮顯出走投軍的事。
早早的睡下,
寅時淩晨三點)
徐載靖穿著方便行事的勁裝,看著門口的青草問道:
“我去幫榮家找一下榮顯,母親問起來如實說就可以。”
“是,公子。”
說完,徐載靖來到了跑馬場。
此時青雲已經和阿蘭他們倆整理好了鞍韉,正在往馬鞍邊掛著成筒的羽箭。
將精鋼長槍槍尾插入馬鐙邊的牛皮掛袋中,中間用槍勾固定在馬鞍邊,兩條精鋼鐧也被掛在了另一匹馬的馬背上。
青雲也是收拾好了自己的盾牌麵甲後對著徐載靖點了點頭。
阿蘭和尋書兩人則是準備好了此行單趟的草料、飲水。
一行四個人,八匹馬在燈籠的光線中,從侯府側門走了出去。
沿著汴京的街道來到新曹門,
在淩晨進城百姓驚訝的目光中,一行人出了汴京一路往東趕去。
路上沿著驛站走走停停,到午時上午十二點後)的時候,
一行人已經走了近三百裡,過了單州,
路上倒是有不少覬覦這八匹駿馬的強人,尤其是看到隻有四個人騎著。
但是無奈徐載靖一行人馬兒太強,直接將那些人給撇在了身後,追都追不上。
追上的,看了看幾人馬背上的羽箭,識相的都沒敢招惹。
到了酉時下午五點)
眾人已經放緩速度,到了兗王的藩地。
青雲騎在馬背上回頭看了看道:“公子,後麵的跟上來了。”
徐載靖用葫蘆喝了口水道:“等他們過來,問他們點事兒。”
說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四人便牽馬到了路邊的樹蔭下,不到半刻鐘,馬匹氣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後麵六個騎著騾子、挽馬,背弓拿刀的精壯漢子追了上來。
看到樹下的四人,眼睛一亮,看向驪駒和兩匹北遼龍駒,眼中更是興奮異常。
隨即抽刀持劍,呼喝聲中驅趕著坐騎朝著四人衝了過來。
他們離得近了,才看到了一個少年正在輕輕的拉動一張強弓,
徐載靖的長箭射擊順序是由遠及近,不到十個呼吸,就隻有一個騎得最快,離得徐載靖幾人最近的,騎著騾子的漢子呆呆的勒停了坐騎。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夥伴,
沒一個能站著的了。
“下來,我家公子有事問你。”
青雲用刀鞘拍了拍這漢子的大腿。
“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爺爺饒小的一命。”
“放心,隻要你好好說話,會留你一命的。”
兗王府,
書房,
兗王家臣邱敬正在兗王身邊說著話:
“王爺,金國通過海路送來的北遼俘虜的悍卒九個,同‘損耗’的軍資,都已經安排在金羊山的山寨中了。”
兗王背手看著一幅大周輿圖點了點頭道:
“悍卒成色如何啊?”
“王府侍衛一對一,一勝一負,五對五就被這幫悍卒完勝了,府中有了解北遼情況的幕僚懷疑,這一批人中,有的是北遼禁衛腹心部的卒子!”
“哦?難道是北遼皇帝被金國給宰了?”
“王爺,應該是護衛某個北遼宗室的。”
“好!好酒好肉的供著,要女人就去給他們找!和金國的人說,這等悍卒我們來者不拒!有女真武士價錢加五成。”
“是,王爺。還有一事,離開滄州柴家的高家二房女眷,此時定是已經擄到金羊山山寨中。”
“好,這女眷不要動,本王有大用。對了,讓那幕僚過來,和本王仔細說說那幾個北遼悍卒。”
“是,王爺。”
邱敬離開書房,正想去叫人,卻看到侯府管事神色焦急而驚慌的走了過來。
“何事?”
“汴京來信,世子和邱公子被勇毅侯的小兒子打了,世子斷了雙腿,邱公子他一口牙沒了。”
“什麼???走,進去!”
兗王在書房中回頭,疑惑的問道:“這是?”
“王爺!世子他.”
看完了信,兗王怒氣衝衝的問道:“怎麼信來的這麼晚?我們的信鴿呢?”
“來送信的說,汴京王府今日才撤了禁衛讓人外出,府外也曾經聽到過鷹的叫聲,懷疑信鴿是被叼走了。”
“好好好,既然皇帝如此偏袒徐家,那麼就彆怪本王自己給他們家點顏色瞧瞧了。”
看著滿臉痛惜之色的邱敬,兗王道:“去,抽調十個最好死士再加五個北遼悍卒,你看著辦吧。”
“是,王爺。”
“讓幕僚快些過來。”
樹下,
已經跪在地上的精壯漢子滿眼的淚水。
“爺爺,當初那金羊山山寨就是遠近聞名的土匪窩的,前些年北方三國混戰,就被那幫子強人給占了。”
“他們可有下山劫掠?”
“並無,並無,有周圍的山民和小人說,經常有大車進山寨,人也有不少,但並未劫掠,所以官府以為哪裡已經沒人了。”
“裡麵能住多少人?”
“小人不知。”
“好,咱們就去金羊山!”
“爺爺,那小人.”
徐載靖道:“青雲,把他吊起來,留他一命,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很快,那漢子就被青雲捆住了雙腳倒吊了起來,胳膊也被牢牢的綁在了身體兩側。
在漢子倒立的視野裡,這四人八馬很快沒了蹤影。
徒留滿地的人畜屍體。
當徐載靖四人靠著問路來到這金羊山的時候,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正好看到一輛馬車朝著山裡駛去。
“公子?”
“先披甲,再跟上。”
說完,徐載靖下了馬,開始在阿蘭的幫助下穿著棉甲、臂盾。
青雲則是被尋書幫著穿戴這些東西。
待兩人穿戴完畢,徐載靖將兩根精鋼鐧插到了腰後的皮扣上。
上了馬後,便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太陽開始下山,天色開始變暗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
四人迎麵就看到了剛才的那馬車朝外駛來。
後麵還跟著兩隊人和兩輛平板馬車。
看到騎馬全副武裝的徐載靖主仆二人,領頭的馬車車簾被掀開,一個中年人露頭道:
“你們是哪裡的士卒?我乃兗王家臣邱敬,勿要多事,速速讓開!”
說著,他還舉起了手中的令牌。
邱敬的視野裡,兩個騎士交頭說了什麼,隨後兩人名騎士便朝著車隊衝來。
“大膽!放肆!你們要乾什麼!”
阿蘭和尋書二人並未參與搏鬥,而是在不遠處看著馬匹。
但是當聽到交戰時候的那隊人中發出的吼聲的時候,兩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尋書道:“是北遼語,我看著馬兒,你去試一試能不能救下他們!”
阿蘭點了點頭後跨上了兩匹龍駒之一,飛速的朝戰場跑去。
來到戰場附近,阿蘭大聲喊道:
“卜泰!坎果珠!”彆打,能活命!)
這一來一喊的時間,一隊十五個人,已經就剩下六個了。
大部分都沒來得及披甲,就被徐載靖的重箭給帶飛釘在了地上,小部分是被青雲射中。
聽到阿蘭的喊聲,其中四個驚訝的看了過來。
徐載靖和青雲也鬆開了手裡的弓箭。
那幾人看到阿蘭的樣子和他坐下的神駒,其中有一個直接跪在了地上,另外三個則是在觀望,有人還露出了想要搶馬的姿勢。
“哈遝!”跪好)
阿蘭喊完就停下了馬兒,然後喊道:
“公子,沒跪下的都可以宰了。”
阿蘭說完,徐載靖和青雲手裡的弓箭就飛了出去,釘死了兩個。
一個呼吸後,戰場上隻留下了那個被驚呆的邱敬,和那個跪在地上的北遼卒子。
“把他綁了,小心點。”
“是,公子。”
說著阿蘭對那卒子抬了抬下巴,那卒子扔了武器,隨後被阿蘭綁了起來。
“邱敬是吧?走吧!”
“你們是什麼人?要乾什麼?”
徐載靖兜鍪下的眼睛一彎道:“皇城司,兆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