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義兄,你在看什麼?【拜謝!再拜!欠更九千字版】
榮顯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著榮飛燕:“妹妹,此言當真?”
榮飛燕點頭。
榮顯放下茶盅,站起身道:“你哥我說你是個內宅的小女子,你還不服!”
“就這麼和你說吧,我與靖哥兒不打不相識的時候,勇毅侯就在西軍效力了。”
“十幾年來打完白高打烏思藏,那是打老了仗的,你可曾聽說勇毅侯曾經敗過?”
榮飛燕眼睛轉著,一副思考的樣子。
“彆想了,沒輸過!”
聽到哥哥這話,榮飛燕趕忙點頭。
“這久經沙場的宿將,麵對著克夷門這般的要塞,居然有人說徐侯他輕敵?”
榮飛燕遲疑的說道:“可,徐侯他真的取得了大勝啊!滅了白高國一個軍司,攻下了一片養馬之地!許是想著和磴口一樣,一戰而下呢!”
榮顯:“呃這.這不一樣!”
看著妹妹詢問的眼神,榮顯心思急轉,絞儘腦汁道:“聽說那克夷門可是一座要塞!徐侯要是真想一戰而下,上月就開戰了,何須等到這月?”
榮飛燕不認可的搖頭,道:“哥,勇毅侯不是在準備輜重箭矢所以才等到這月的嗎?”
“你我.這.妹妹!你站哪兒邊的?說不定這是勇毅侯的計策呢!”
榮飛燕抿著嘴唇:“哥,什麼計策要讓自己先敗啊?不會泄了士氣麼?”
榮顯咽了口口水,起身道:“說不過你!零花錢我也不要了!反正我覺得,勇毅侯他沒那麼容易輕敵!”
說著,榮顯拿起兜鍪就要離開屋子。
“哥!”
“乾嘛?”
“勇毅侯出了這事徐家說不準會受牽連!汴京裡有不少和他不對付的,到時少不了冷嘲熱諷。哥,伱”
榮顯單手抱著兜鍪背對著自家妹妹,閉上眼呼了口氣。
回過身,麵上滿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好!我這幾日下了值便去找靖哥兒。碰到嘴上沒把門兒的,我幫靖哥兒出頭!行了吧?”
“謝謝哥!”
看著滿臉笑容的妹妹,榮顯擺了擺手,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剛出了回雪院的月門,身後有聲音喊道:“公子,您等等!”
榮顯手中的兜鍪,此時已經交到了小廝手裡,他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凝香,道:“怎麼?你姑娘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凝香笑著從袖子裡拿出了幾張銀鈔道:“公子,這是姑娘命奴婢給您的!”
榮顯接過銀鈔,展開後看著上麵的數額眼睛一瞪,一邊將銀鈔收回懷裡,一邊道:“你姑娘這時倒是舍得給他哥銀鈔了。”
凝香笑著福了一禮。
積英巷
盛家
壽安堂
老夫人背著手,麵色凝重的在廳堂內緩步走著。
“主君來了!”
門外有小女使喊道。
盛紘掀簾而入,快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拱手道:“母親,兒子讓冬榮傳回來的消息,您知道了吧!”
老夫人點頭嗯了一聲後,又抬了下下巴,示意盛紘坐下。
盛紘看著走來走去的老夫人,好幾次想要說話,但似乎怕打擾老夫人想事情,又將話給咽了下去。
等到老夫人坐到羅漢椅上,盛紘這才探著身子說道:“母親,表兄他遭逢此敗,會不會被陛下給治罪.”
老夫人微眯著眼睛皺著眉,道:“紘兒,你在朝堂上,可聽到了你表兄此戰損了多少兵將?”
盛紘:“說損了數百人的有,說數千的也有!”
老夫人鬆了口氣,頷首語氣慶幸:“還好,還好!”
看著盛紘驚訝的眼神,老夫人說道:“你表兄作為統軍大將麾下大軍近十萬!兵戰凶威,損失這些人,便是說沒有被打的潰不成軍!”
“不然,絕不會是這般的傷亡。”
盛紘聽得點頭,道:“如此便好!母親,既不會治罪,那表兄會可會被撤換?”
老夫人沉吟良久後才開口:“應是不會!”
“可是,今日朝堂之上母親您沒看到陛下聽到此事後的臉色很不好看。”
老夫人一愣:“紘兒,你是說陛下聽到此事後,才不高興的?”
盛紘回想一番後點頭:“母親,正是如此!”
老夫人眼中明悟,握拳輕輕錘著桌麵。
盛紘看到老夫人的神色,思忖片刻後眼中一亮道:“母親.您是說陛下不是因為表兄小敗而生氣,而是有朝臣將此事捅出來?”
看著老夫人點頭。
盛紘心中一鬆,有些懊惱的說道:“哎,母親,兒子這.這才想明白!”
瞧著老夫人麵色沒有放鬆,盛紘道:“母親,您怎麼還是憂心忡忡的。”
老夫人歎了口氣:“唉,我怕學堂裡我那兩個侄孫被這個消息給驚擾到!院試將近,真是造孽!”
“派人,下學後請他們來我這兒一趟!”
“是,母親!”
曲園街口,
徐載靖駐馬看著一旁的榮顯,道:“顯哥兒,來我家喝盞茶吧!”
榮顯搖頭道:“本就是心血來潮找你玩兒,我就不去了,晚上我還有事要忙。”
徐載靖笑著拱手道:“那,等我院試結束,便請顯哥兒喝酒。”
榮顯一笑揮了揮馬鞭:“這可是你說的,我記心上了!章哥兒走了!”
載章:“慢走!”
看著走遠的榮顯,徐載靖同兄長馭馬拐到了曲園街上。
路邊,
看到載章和徐載靖騎馬過來,
舒伯和楚戰勉強擠出了個笑容,朝著兄弟二人拱了拱手。
兄弟二人點頭回禮後,載章道:“這看著都知道父親的事了!”
徐載靖點了點頭。
勇毅侯府,
二門,
徐載靖下了馬,拍了拍小驪駒的脖子後,帶著青草同兄長一起進了內院兒。
來到母親院子的時候,正看到一個體麵的管事站在門口。
“有慶!是姐夫來了?”
顧廷煜的貼身親隨有慶拱手:“見過三郎,五郎!公子陪大娘子來的。”
聽到此話,徐載靖和兄長加快了腳步,進了屋子。
“姐,姐夫!”
兩人叫了人後,坐在了椅子上。
徐載靖道:“姐,怎麼沒把我外甥和外甥女兒帶來?”
“你外甥和外甥女,在家裡陪著他們祖母呢!”平梅道。
顧廷煜沒說話,端詳著徐載靖和載章兩人的表情,側頭看著孫氏和平梅後,道:“嶽母,娘子,我瞧著兩個弟弟似乎已經被人開解過了。”
孫氏聽著大女婿的話,疑問的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載章點頭,笑著解釋了幾句。
一旁的顧廷煜道:“陛下最終想要的是收複故土,一些曲折陛下不會在意!”
“我們這等勳貴子弟雖有蔭封,但還是有功名好些!這些話,姑祖母她老人家說的極是,”
載章點頭。
徐載靖眉頭一皺,看著廳堂中的眾人道:“姐夫!方才我在大門口看著,我家親兵故舊都知道這事,那”
說著,徐載靖起身看著母親道:“是不是要派人去四姐哪兒,也說一聲!”
平梅和孫氏對視了一眼:“就你疼姐姐,母親和我同安梅都不是親的。”
徐載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坐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顧廷煜待徐載靖坐下後,沉聲道: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不論是之前河湟開邊,還是拓西侯與白高國大戰,戰場輸贏的消息從沒有和嶽父這般,傳的如此之快!”
“許是京中某些人有了些想法!”
孫氏道:“之前呼延家出事的時候,就有人想讓你嶽父回京,如今這般情況大同小異!”
“嶽母說的是!”
隨後,徐載靖和兄長又請教了些讀書上的事情後,顧廷煜便起身,準備和平梅離開徐家。
載章站起身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母親,說道:“姐夫,你們不留”
徐載靖扯了扯載章的袖子,載章後麵半句話沒說出來,徐載靖湊到載章耳旁道:“哥,中元將近,姐夫和姐姐不好回去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