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彎腰對花花問道“要不你在馬車裡等我們?”
“不不,花花要跟大哥哥走。”花花的小手緊緊抓住羅浩的衣袖,不願放開。
“時間不等人,出發!”寒如煙一聲令下,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麵對未知數量的敵人,多少都有些緊張,因為一旦進去,誰在明誰在暗,就難以言說了!
“羅浩,那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膽小怕事的人啊。”剛走沒多遠,羅煊就對著羅浩小聲發著牢騷。
“怎麼?你舍不得他?”
“哪有,我就是······就是浪費了一件火門的衣服,還不如給大白狼穿呢。”羅煊餘光一瞥,狼皇已經化為本體,和黑馬一起威風凜凜走在隊伍最後,應該是沒聽到他的議論。
“雷是一個做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或許有自己的打算。”
羅雨夢悄悄看向馬車車廂,長舒了一口氣,便和寒如煙並肩齊行。
金寶站在馬車一側,對雷問道“他們是不是還要暈好一會?”
“哦?那兩個不清楚,我下手的應該要暈很久。”
金寶聞言,熟練的摸向一人。
“沒想到我們是同行啊。”不知何時,雷已經在摸另一個人的口袋了。
“哈哈,看誰摸得快!”金寶見此,也不再拘謹,很快連對方的鞋子都拔下來了。
就這樣,兩人開始比試起偷盜技術。
“嘿嘿,最後一人歸我金小爺啦!”金寶一連摸了兩個人,見雷還在同一人身上費勁,頗為自豪。
“你啊,年紀還小,小爺我乾這行可有年頭嘍。”金寶自詡道,卻沒有注意來自身後的危險。
雷早已來到他的身後,一記掌刀便應聲倒下,隨後便鑽進馬車車廂。
“岩礪?”雷竟然用一種女孩的聲線輕聲喚道。
“依依,是我。”
“你怎麼全身都綁著紗布?你被那個女人折磨是不是?我現在就去宰了她!”
“彆。彆去!”岩礪抬起手臂,隻是一刻,便無力地垂下,雷趕忙坐在他身旁。
“依依,林淞也出來了,是雨夢幫的忙。”
“什麼?她解開了空間的封印?”雷有些不可置信,但接著問道“弟弟人呢?他要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才行。”
“他現在和閻婆婆在一起,為了尋找你。”
“你們分開走的?閻婆婆,難道全部的人都出來了?我當初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出了雷獄啊,早知道同你們一起了。”
“沒有,雷獄塌了,不複存在,出來的應該隻有我們幾個。”岩礪閉上雙眼,不願回想當時的情景。
“不行,不能留你在這,你現在就跟我走。”雷也不再多問,自作主張上手,背起岩礪。
“依依,放我下來……”
“你連掙紮下地的力氣都沒有,我怎麼可能繼續讓你留在這裡。”
“好,那你告訴我,怎麼解決林淞的問題?”
“有……有辦法。”
雖然看不見雷的臉,但是岩礪也能聽出她話語間的猶豫。
“族長爺爺曾經和我提過,你和雷爺爺是某天突然出現在雷獄的,所以你並不是出生在雷獄。你們對外界有更多了解,甚至附在林淞身上的東西,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是什麼!”
“岩礪,跟我走吧。”
“你到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你未來的計劃,我卻在雨夢身邊得到許多信息。你走吧,把我放下來。”
隱隱的哭聲傳進雷的耳中,她的內心早已波瀾四起,但依然語氣堅定,“我不願意更多人去背負這些,我想……”
“依依,林淞是我的弟弟,我們都有愛我們的爸爸媽媽,族長爺爺……”岩礪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弟弟遭遇不幸,我有義務去幫他,去尋找真相!在雨夢身邊,她需要我,不論是否再利用我,至少我也在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可你現在這樣的身體,又能做些什麼呢?”
“哈哈哈,你在可憐我嗎?從進來,你一句都沒有問過我經曆了什麼,我為何成為這樣。你以為帶走我,是在拯救我嗎?我當初竟然一心要出雷獄去尋找你,到頭來,就是在這裡聽你挖苦我!”
“不是,你在曲解我,岩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雷慌了,岩礪憤憤不平的話,讓她突然有種即將失去他的恐懼!
“大家都稱你為雷獄裡的射箭天才,在同齡孩子中,你一向獨來獨往,卻在林淞被強製吸入雷墳後,開始來接觸我,並不斷詢問我弟弟的過往。我以為你是真的擔心他,在我傷心的時候,陪我分擔痛苦,其實你們爺孫一直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計劃,是不是!”
“岩礪,你彆說了······”
“他不願意走,就算了,你非要帶上他乾嘛?”黑弓裡的少女終於忍不住現身,她對岩礪可沒有特殊感情,自然沒有想要挽留他的意思。
“那把不詳黑弓!果然,是你帶走了它!”
“我以後會和你解釋清楚的,你身上的傷,我也一定會找尋辦法,治好它。”
“你走吧,走吧······”岩礪漸漸平靜,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依靠願意背起自己的,卻不願意袒露真相的人。
“除非你能自己離開,否則我絕不放手!”雷覺得被紗布包裹全身的岩礪,其實根本毫無自理能力,應該都是外麵的金寶在貼身照顧他,所以並不害怕他會反抗自己,相信未來的相處能消除彼此的隔閡。
可這話傳進岩礪耳裡,卻成了嘲笑的意味,那是可憐,是不屑與自己平等交流。
就在雷還有一步就要踏出馬車車廂時,岩礪身上的紗布下,慢慢隱現出猩紅色,雷隻覺背上一陣灼熱,正要回頭,隻見岩礪猛的向後掙紮脫離雷的掌控,並大聲嗬斥
“王依,你走啊!”
獸魂薔薇見狀立刻控製龍紋弓橫擋在雷身前,黑紫色的屏障僅僅閃了一下,就被岩礪周身噴出的猩紅氣息淹沒,車廂轟然崩塌,雷也被擊飛出去,昏厥過去!
而岩礪正以一種異樣的姿勢站在原地,仿佛全身的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錯位。
他還是沒忍住,對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