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勝男用手搓著衣角。
“他,他死了!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被大喜害死的。”
“王大喜!”
葛勝男點點頭。
“神醫大師,這件事情我隻敢告訴你,你可不要外傳!”
我冷聲道。
“醫生隻管治病救人,不負責傳閒話。”
葛勝男這才打開心房,同我訴說自己同王大喜,還有白春輝之間的往事。
“那是我大學剛畢業不久。也是同趙凱剛分手。我家庭條件不好,父母都是紡織廠裡的普通工人。我還有一個弟弟,弟弟患有自閉症,智商隻有五歲孩子那麼大。父母為了照顧弟弟,花費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
趙凱就是因為我的家庭條件,覺得我弟弟是個拖累,他才毅然決然跟我分手。
我上大學學的是生物製藥,畢業後在一家醫藥公司做銷售。那家公司叫白氏醫藥有限公司,白春輝是公司老板的兒子。
白家人比較迷信,他們覺得我的生辰八字比較旺夫,白春輝也覺得我長得漂亮,便相中了我。
白家人很重視我,主動上我們家提親,白春輝沒什麼學問,人長得也其貌不揚。他雖然吊兒郎當,是個紈絝子弟,但是對我真的不錯。”
葛勝男說到這兒的時候,止不住的眼圈開始泛紅。
“白春輝真的是個好人!倘若真的能嫁給他就好嘍!”
聽葛勝男這麼講,白家也是東城當地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葛勝男攀上了這樣的高枝,為何還要掉過頭嫁給王大喜?
最主要的是,葛勝男說是王大喜殺了白春輝。
我繼續追問葛勝男接下來的事。
葛勝男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無奈的緩緩講述。
“從前,白春輝和王大喜是好哥們兒。他們兩個人年紀相仿,都是東城的富二代,他們兩個人天天廝混在一處,泡夜店,去卡拉ok,喝大酒,賭牌,玩女人。
就是在一次酒局上,春輝喝多了,跟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吹牛,說自己訂了婚,攤上個漂亮媳婦兒,還說我的生辰八字尤其旺夫,誰娶了我,將來自家的生意定會順風順。
那群做生意的人都信奉這些,家中養大師,供奉關公財神爺,訂婚也要盤問的男女雙方的生辰八字。
王大喜就在旁邊起哄架秧子,說讓白春輝把自己的未婚妻帶出來給眾人瞧瞧。那天晚上,春輝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吃飯。
我剛走進酒店的包房,王大喜看見我,眼睛都直了!他非要加我微信,一口一個弟妹叫我。當天半夜,王大喜偷摸給我發微信,說讓我踹了白春輝,跟他!”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一聲冷笑,嗬!這就是朋友!
葛勝男接著講。
“王家主要做房地產生意,家底比白家更厚實。可我受恩於白春暉,並且我們兩個人也訂了婚,過了禮,就連婚期都已經定下,我自然沒有當有王大喜。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半個月後。有一次,王大喜說想要跟白春輝合夥搞一塊地皮。
他連夜把白春輝帶到一處蓋到一半的爛尾樓,指著那片地,說將來的發展有多好多好。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春輝卻出了事兒。爛尾樓無故坍塌,春暉被活埋。其實明眼人都曉得,那天,是王大喜偷偷在附近埋了炸藥,他把春輝誘騙到樓上,然後自己找借口離開,然後指揮工地的工人引爆炸藥。
春輝死了,工地的幾個民工被判了刑。王大喜風風光光登我家的門,把我弟送到了北平城最好的自閉症醫院。
沒辦法,王家有錢,我父母應允,最後我還是嫁給了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