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已經記不清這是聖女第幾次帶給她見世麵、見大世麵的感覺了。
鐵鏈,純正的囚禁play味。
“那你們豈不是形影不離?總是一起行動多少會不方便吧。”
聖女應聲道:“我沒覺得不方便,但他確實一直說什麼需要獨立空間,每次換衣服的時候也是遮遮掩掩。”
冉冉倒吸一口冷氣,“難道不該遮遮掩掩?”
聖女忽然坐起來,像一陣輕輕的風,“我就沒有遮遮掩掩啊,我身上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冉冉感覺她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魔主到底是怎麼在教育孩子!就不說男女大防,穿遮蔽身體的衣物的禮節都拋棄了嗎?
聖女似乎看穿了冉冉的想法,笑道:“彆把我想的那麼原始,我當時知道做人那一套。”
“隻是我那時候認定了他一定會成為我的道侶,我才會那般不設防。”
冉冉委婉道:“還是不太好,畢竟您不知道對方的意願。”
聖女像個孩子一樣忽然湊到冉冉麵前,“這就是我要說的,你真聰明。”
“他根本不願意看我,每次我脫衣服要睡覺的時候,他都會死死捂著眼睛,說我不知羞恥。”
“明明我渾身上下都遮得好好的,還穿著中衣,他卻要這麼說我。”聖女的臉上滿是不讚同。
冉冉心裡鬆了口氣,原來隻是脫掉外衣睡覺,她還以為……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眼前像雪一樣純淨的聖女在一個男人麵前脫光衣服。
聖女笑道:“我好像又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仙人又不像凡人,哪裡還需要脫掉衣服洗漱,捏一個淨塵決不就乾乾淨淨了麼。”
冉冉心裡微驚,是她用她慣常的思維想當然了。
聖女湊得更近了,她仔細盯著冉冉的眼睛,“你真神奇。”
“你不僅能知道我腦子裡在想什麼,你想的東西還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冉冉頓時沒了繼續和聖女對視的念頭,她果斷垂下眸子,可不是嗎,她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聽您的描述,他還是沒有改變態度的跡象,後麵是發生了什麼令他改變的事麼?”
聖女搖搖頭,“我不記得有發生什麼事。”
“他的改變我也想不起起來,就是漸漸的,像河水總會流進海裡一樣,不知不覺,他對我的態度就好多了。”
“不需要玄鐵鏈,他也不會離開我。”
冉冉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故事,站在聖女的角度是隨心所欲的暢快,可站在顧清玨的角度來看無疑是大禍臨頭,即使後來他本人已經愛上了這場災禍。
“他對我很好,我對他也很好,直到我告訴他我的身份。”
冉冉聽完心情複雜,聖女好奇道:“所以你分析出原因了嗎?”
冉冉聽得入迷,差點忘了這茬,“有個細節忘了問。”
“他在您麵前經常笑嗎?或者您在他麵前經常笑嗎?”
聖女:“他一開始不笑,像塊冰,後來倒是常笑,我不笑。”
聖女真誠地盯著冉冉的眼睛,“你沒發現我不愛笑嗎?”
冉冉嘴唇微動,最終沒有說話。
聖女此刻看著她的眼睛,就帶著笑意。
無論聖女說的話是真是假,有一點冉冉可以確認,聖女很享受和她的相處。
至於有沒有把她的靈魂和沈晏溫的肉身當做顧清玨的代替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