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說賈德金在上房接待客人,玉娘問她哪裡的客人,乾啥的,任紅告訴她是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玉娘有些困惑隨口問到。
“是,還是彆進去了。”任紅告訴玉娘。
趙玉娘看著任紅點頭答應。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馬褂手裡拿著算命帆的瘦瘦老人走了出來。所說的“算命帆”就是一根竹竿或者是木棍上頭掛著一個用布做的條幅,條幅上寫著“什麼什麼半仙”或者“什麼什麼神仙轉世”等招牌話。
這個老人把算命帆和竹竿用手攥著看不到帆上寫著什麼,但他的眼神卻讓趙玉娘不寒而栗,那目光陰森而犀利。他看趙玉娘盯著他便快步走向大門。
賈德金招呼王大彪送客,王大彪跟在算命先生後邊送出了大門。
賈德金看到趙玉娘便招呼她,說“玉娘,正好你回來了,我還要找你那。”
趙玉娘問他“找我乾啥?”賈德金說“你和任紅進來,進來說。”
趙玉娘進了堂屋,賈德金示意她坐下,玉娘和任紅都坐下後賈德金告訴她們,他後天要去胡啦縣城東的永安寺給賈文龍許願。
“許願?”趙玉娘瞪大眼睛看著賈德金問。看著趙玉娘驚訝的樣子,賈德金說“你也知道文龍的身體不是太好,剛才算卦的說去寺院在佛祖麵前許個願,過一段時間把願還了,就好了。這老先生啊這卦算得太準了,我的好多事他都算出來了。”
趙玉娘一聽暗暗叫苦,賈德金上當了,這當還上得不淺。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把她懷疑的事說了出來。
賈德金聽了她的話不以為然,他說趙玉娘太敏感了,來做小生意的人太多了,這麼多年也沒斷過。至於打聽賈家的事也不足為怪,人們喜歡談論富人,仿佛知道富人的事越多自己就越了不起。
街頭巷尾、大車店、茶館到處都有人神侃。
趙玉娘把最近發生的怪事兒又和他細細地分析一遍,但無論她怎麼苦口婆心地講賈德金就是不信。
趙玉娘無奈隻好作罷,而旁邊的任紅也提醒賈德金加小心,要不就彆去了。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賈德金更來勁了。
他說“我賈德金這些年風裡雨裡啥沒見過,如今我現在是胡啦縣商會會長,手握二十來條槍,縣長、警察局局長都是我的鐵杆兒朋友,我怕啥!”
賈德金越說越激動末了來了一句,“我賈德金一跺腳胡啦河河水它還敢流嗎!”
這句話是人們誇張的說法,有時也用來吹捧他,說“賈德金一跺腳胡啦河河水都不流了。”
今天他自己說出來,可見他是多麼的自以為是、剛愎自用。
趙玉娘看了任紅一眼無奈地搖頭。
“就這麼定了,後天去寺院許願,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要多加小心,請警察局的苟局長加派警力守在寺院的周圍。”
麵對賈德金的強勢,趙玉娘隻好順從。她心裡非常清楚,賈文龍根本就沒啥毛病,就是他和任紅太嬌慣了,舉在頭上怕碰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導致孩子不夠強壯。
雖然和蔣正濤都吃她的奶,甚至他比蔣正濤吃的還多,但也沒有蔣正濤那麼壯實。
“我多帶人槍,你在家守著。”賈德金的話讓趙玉娘叫苦不迭。
“家裡出事咋辦?”趙玉娘反問賈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