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迸發的女人!
蔣正濤看了唐一夫一眼然後安慰阮凡“阮大哥,你先彆急!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然後我們再想對策。辦法總是有的,活人能讓尿憋死!”
阮凡聽了蔣正濤的話稍微平靜了一些,他問唐一夫“對,唐大哥,你說說,二杆子是怎麼在日本人那誣陷我的。”
“二杆子在二道窪抓到一個皮貨商,那皮貨商正在賣給抗聯食鹽。買食鹽的抗聯機智地逃出二杆子的魔爪,而那個皮貨商卻被抓了。二杆子對皮貨商上了手段,皮貨商供出你曾經賣給他盤尼西林,他轉手賣給了抗聯,大賺一筆。”
聽了唐一夫的話蔣正濤問阮凡“有這事嗎?”
阮凡點頭答應“有,有個朋友手裡有一批盤尼西林,我就買來了,轉手高價賣給了一個皮貨商,他賣給誰我就不知道了。”
蔣正濤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問唐一夫“現在二杆子在哪裡?”
“正帶著人從二道窪往回趕,他要把那個皮貨商直接交給日本人,憑著皮貨商的口供就可以抓捕阮老弟。”
“這下子我是徹底地完蛋了,好日子才剛剛開頭啊!老婆、房子都八層新呢!”說著話阮凡已經癱軟得坐不住椅子了,眼看要出溜到地上了。
“從二道窪回來必須走哪裡?”蔣正濤問二人。
“必須經過野狼灘!”唐一夫說道,阮凡點頭證實。
“沒有其他的路嗎?”
“沒有,野狼灘一邊是崇山峻嶺,那裡山高林密,人走不了。彆說裡邊的毒蛇了,就是蚊子都能把人吃了;另一邊是爛蛤溏,沒有路。你看著是草皮,一踩上人就陷裡麵了,越撲騰陷得越深,一會人就沒脖了。”
“那好!大哥,你找兩匹馬,我們現在就去野狼灘,截住二杆子!”
唐一夫看著蔣正濤愣住了,“你能行嗎?都兩天兩夜沒休息!還就倆人去!”
“沒事,在鎮子東頭的小樹林睡一覺了。”
看著精神亢奮的蔣正濤,唐一夫心想,這小子是啥材料揍的。這也太有鋼了,兩天兩夜沒睡覺也沒吃好,這接著就要騎馬去和人家乾。
“就你們倆能行嗎?”
“不是我們倆,是我自己,他給我確定二杆子就行!”
阮凡一聽也蒙了,急忙說“不行不行,你一個人不行,那二杆子也會五把超,並且他們都有槍。咱倆都不是個,彆說你一個人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招嗎?要是二杆子把皮貨商交給日本人你就完蛋了,那時誰都救不了你!”
“是啊!倒騰盤尼西林就是死罪,彆說賣給抗聯了。”唐一夫證實蔣正濤的話。
唐一夫站起身說道“我去備馬!二人再多吃點,多喝點!準備好,你們馬上就可以走!”唐一夫說完出去了。
蔣正濤偷偷的溜出鎮外,到那個小樹林等候,因為他沒有良民證。
不一會阮凡騎著馬來了,還連著一匹馬。
蔣正濤解開馬的韁繩,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跑了一會兒,蔣正濤回頭一看阮凡沒了。心裡納悶,怎麼回事呢,他不去了?不能啊,他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呐,再說了,這關係他的小命啊!
沒辦法蔣正濤撥馬往回走,走了一小會兒看著阮凡騎在馬上氣喘籲籲,烏黑油亮的大背頭變得淩亂了,衣服扣子也都解開了,臉上的汗水用手一抹,黑一道,白一道的,花臉呼哨的。
“你怎麼了?”蔣正濤問他。
來到蔣正濤近前,阮凡氣喘籲籲地說道“你小子也太快了,眨眼就沒影了,我都要累死了,也追不上你。”
他怎麼能追上蔣正濤,蔣正濤從小就會騎馬,加上他媽媽的嚴格訓練。在共榮軍裡他的騎術最好。
他能把馬韁繩搭在馬的鞍子上,然後朝馬的後丘猛擊一掌,那馬疼得一聲嚎叫,撒腿就跑。等馬跑出十米開外,蔣正濤奮力追趕,追上後雙手一撐馬後丘就跳上馬鞍,再抓住韁繩狂奔。
那阮凡哪兒會這個啊!他就打炮兒在行,除了和他表姐,還去窯子找窯姐。身體虛弱,還好喝酒。
所以他累得幾乎要癱在馬上。
蔣正濤沒辦法隻能和阮凡騎馬慢騰騰地走著。走了一會兒蔣正濤覺得不行,即便是不能趕到野狼灘,離青山鎮遠一點還是好一些。
便和阮凡說“你現在累得要死,要是日本人把你抓去了,想死都難。日本人的監獄你沒待過吧!”
蔣正濤說這話是真的,他待過賈德金警察局的監獄,險些死到那裡。憲兵隊的監獄他也待過,那滋味太難受了。
“你說得對,我們快點走吧!”
阮凡說是快走,可蔣正濤稍微一提韁繩,兩腿稍微一夾馬的肚子,那馬就像飛一樣,眨眼之時就把阮凡拉沒影了。
蔣正濤隻好走走停停。
走著走著,前邊來了一輛馬車,車上坐著一個人,被繩子五花大綁地綁著。有六個人護衛著馬車。他們為首的腰裡彆著匣槍,其他人背上背著大槍。
為首的不懷好意地瞪了蔣正濤一眼,蔣正濤毫無反應地慢慢與他們擦肩而過。那些人也沒在意,繼續趕路。
看他們走得稍微遠一些了,蔣正濤調轉馬頭追趕他們。蔣正濤清楚,如果他們是二杆子,見到阮凡一定要抓阮凡,不可能讓阮凡走掉。就是不抓也得發生爭執。
果然,他們遇到了阮凡。
為首的二杆子見到阮凡罵道“你個吃軟飯的,想跑啊?”
他這一罵,再加上二杆子人多勢眾,阮凡真有點懵了。但一看到跟在他們後邊的蔣正濤,他來精神了,罵道“二杆子,你是個什麼揍性?撒潑尿照照你那德性,想巴結日本人,你等著挨刀吧!”
二杆子也急了,他拍著腰間的匣槍罵道“軟飯,我連匣槍都不用,我就用手像掐死家雀一樣捏死你!”
說著他向阮凡走去。
這時蔣正濤已經下馬,他走到最後邊那個人的身後也沒人發現他,因為都在看二杆子和阮凡鬥呢。
蔣正濤一伸手就把那個人的喉嚨給掐住了,緊接著他用另一隻胳膊的臂彎夾住他的腦袋,胳膊和另一隻手向相反的方向一用力,隻有輕微的“嘎巴”一聲,那人就斷氣了,身子軟綿綿地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