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迸發的女人!
趙嘉名立刻帶著公安局的大隊人馬趕往三月紅的住處。經過劉豁牙子的指認,趙嘉名他們確認了三月紅的住所。
警察立刻敲門,可是乾敲也沒人答應。趙嘉名果斷命令道“砸門!”還用砸嗎。警察上去就是一大腳,門立刻開了。
警察衝了進去,趙嘉名和梁家棟後邊跟著進屋。
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抽煙,她前胸坦露,潔白的酥胸露在外邊,白而修長的大腿疊在一起翹著。看到進來大批警察,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仍然那麼嘴裡叼著香煙靜靜地坐著。櫻桃一樣的小嘴像雞屁股拉屎一樣那麼一鼓囊,就吐出一個連著一個的煙圈。
一名警察問道“燕癟穀呢?”
三月紅抬眼看了看問她的警察說道“燕癟穀在房簷子下邊呢,得黑天才能飛出來,你去房簷子下的窩裡掏吧!”
那名警察上去要和三月紅理論,被趙嘉名拉住了。他嚴肅地告訴三月紅“三月紅,燕癟穀涉嫌參加武裝暴動,如果罪名成立,他可能會被槍斃。如果你隱瞞他的去處,那就是協同犯罪,可能要坐牢。你還是好好想想!”
三月紅站起身,扭動著她那肥臀,一步三搖地走向趙嘉名說道“您老人家也彆和我講什麼大道理,我三月紅就是靠賣屁股賺錢。你們共產黨不讓我賣,還要把我們發配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梁家棟怒氣衝衝地說道“什麼寧古塔?什麼披甲人為奴?你這純粹是扯蛋!那是讓你們去克胡勒山農場勞動改造。”
三月紅瞥了一眼梁家棟說道“哎呦,看你這位小哥說得多好聽,還勞動改造!你改造一個我看看!看你也是細皮嫩肉的,那勞動之苦你試試!風吹日曬,雨淋霜打。泥裡土裡刨食容易嗎?你看哪個種地的農民腰纏萬貫,花天酒地的了?”
梁家棟越發來火了,他吼道“起碼能夠自食其力,比你賣身強!坑害了多少的家庭!”
三月紅冷笑一聲又坐回椅子,說道“賣身咋了?從古到今就有賣身的。坑害家庭?這不能怨我們賣身的,是你們這些騷男人願意買,有買才有賣。啊!你們共產黨來了就想把這買賣斷絕了。扯蛋啊!你們!我看你們是怎麼斷了這千古不變的買賣的!”
氣憤的趙嘉名說道“你就好好看著吧,看我們是怎麼斷了這個危害社會的交易的。”
三月紅麵沉似水,淡淡地說道“想斷!容易!把爺們都閹了!”
這時,一名警察進來報告說“報告局長,這附近都搜過了,沒有!往北走三道街就是江邊,可能坐船跑了!”
“走!去江邊!”趙嘉名命令道。
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在局長趙嘉名的帶領下,乘坐卡車、吉普車、摩托車湧向江堤。
北黑省軍區司令員蔣正濤在軍需處王處長的帶領下來到碼頭檢查運往前線的軍用物資。
前線戰事吃緊,需要大批的糧食和軍用物資,而北黑省就成了前線的大後方。一切補給都由北黑省供應,挨近鐵路的部隊就用火車運輸。挨近鬆濱江的部隊就通過水路供給。
所以北黑省軍區司令員蔣正濤的中心任務就是征兵和征集糧食還有軍用物資,再及時地運往前線。他從車站檢查完畢就急忙來到了碼頭。
碼頭上的糧食和物資堆積如山,幾艘大小不等的貨輪停靠在碼頭上。工人們不分晝夜地輪班裝船。
蔣正濤他們先來到糧食堆放的地方。
蔣正濤看到二百多斤的大麻袋五個或者六個摞在一起。一排排、一行行碼放得非常整齊。
王處長告訴蔣正濤說“這些糧食每天都有一千左右噸裝船,而每天也有一千左右噸運來。所以這碼頭上總有糧食。”
蔣正濤看著那些糧食說道“看管好了,每一粒糧食都是農民的血汗。前線將士的活命糧。”
指著一垛垛堆得三米多高的麻袋,蔣正濤問“這些是衣服和被子吧?”
王處長答道“是!也和糧食一樣,每天都運走一些,每天又都運來。”
蔣正濤說“這可得注意煙火,衣服和被子易燃。如果著了,江風一吹,救火都難!”
這時,突然前邊一個人影一閃不見了。其他人都沒注意,但蔣正濤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他看到人影下意識地拔出腰間的手槍,拔出的同時子彈上膛。
拔槍的同時他喊道“誰?出來!”
他這一喊,身後的衛兵都嘩啦嘩啦地拉開衝鋒槍的槍栓。將槍口對準前邊的垛空。
從麻袋垛的空隙慢慢地閃出一個人——燕癟穀!
燕癟穀此時非常清楚,如果跑,沒等跑上江堤,那後邊的子彈能把自己打成篩子。不如站住再想辦法。
蔣正濤放下端著手槍的手說道“怎麼是你?”蔣正濤問完就全明白了,他是被追捕了。
這幾天回家他媽媽趙玉娘就和大家研究清剿暴動勢力的事情。但各管一段,軍區的事情就夠他忙的了,他也就無暇顧及鎮壓暴動的事情了。
但敏銳的偵察嗅覺,他知道燕癟穀參與了。因為現在共產黨的政策損害了他的利益。彆說什麼正義,也彆說什麼公道。侵害誰的利益,誰就會不遺餘力地反對。
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雖然二人曾經一個頭磕在地上,但警惕性蔣正濤還是有的。他說道“大哥!把雙手舉起來!”
燕癟穀聽話地舉起雙手,但還是慢慢地朝蔣正濤移動。
蔣正濤說道“彆動!”
後邊的衛兵也喝道“彆動!”衛兵說著就要上去抓燕癟穀,被蔣正濤製止了。
燕癟穀突然看向蔣正濤的身後,這是一種心理戰,如果換做一般的人就會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這樣燕癟穀就有機可乘。
蔣正濤微笑著說“大哥,你忘了,我是北聯雷塔訓練出來的特工。這點小把戲對我毫無用處。再說了,我身後都是我的人,我還會顧及身後有危險嗎?”
蔣正濤的話音剛落,燕癟穀以六十歲老人少有的敏捷撲向蔣正濤,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拔出一把雪亮的長長匕首刺向蔣正濤的麵門。
燕癟穀是用右手拿著匕首刺向蔣正濤,蔣正濤把右手的手槍交到左手,騰出右手眼看匕首刺向自己麵門的時候順勢抓住燕癟穀握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