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神記!
下午最後一堂課是韓夫子的課,韓夫子提早結束了課,留下了一點時間開了個班會。
“應東風城要求,以後每個鎮增設武校,與學宮是並列關係。學宮以讀書識字做人為主,武校則以練武參軍為主,我們東風鎮學宮在東,武校設立在西。”韓夫子看著小夫子們一臉興奮的表情,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武校早就在籌辦當中,七日後武校開校,在現場招生,有興趣的可以去試試,下課!”
大春好奇問道“福生,你去不去武校?”
“不去。”福生回道。
“那我也不去了。”大春兒歎息道。
福生憋著笑,去武校還不如跟著王師傅,就憑昨晚那一手,那可不是啥人都能使出來。
沒有絲毫意外,二人最後出宮門時,三哥幾個人早已恭候了,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五個人。
“我靠,”大春兒見狀有些無語,大喊道,“姓三的,你有完沒完了?你他媽打不過就叫人啊,十個打兩個,你還是男人嗎?”
“你才姓三!”三哥黑著臉,皮笑肉不笑道“今天放你們一馬,識相的趕緊滾去武校,今天對你們最後客氣一次!”
“這個兔崽子早上見麵不還說以後和平相處嗎?怎麼後麵跟變臉似的?”大春兒有些費解地盯著三人。
“你沒看今天食堂那會好幾個是中級班的人嗎?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記吃不記打!要不是多幾個人,老子今天非要再跟他碰一次頭!”福生皺起眉頭。
“算了,回去!”福生暗罵了一聲,拉著大春兒往回走去。
“兔崽子!以後見到小爺繞道走!”三哥見二人識相地走了,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帶著人也撤了。
“福生,想什麼呢?”大春兒見福生步伐時快時慢,顯然在思考事情,問了起來。
“每天跟他們這要耗,太費時間了,根本沒必要,他們要是再來找事兒,就往死裡打!看誰打得過誰!”福生說完長出口氣,下了決心,抬起頭四十五度望了眼天,開始高抬腿向兵器鋪子衝刺。
二人回到鋪子時,王師傅沒在,福生回屋拿出來隻擦掉一小點的寶貝,慢慢擦了起來,大春兒則從兵器架上抄起一根棍棒耍了起來,不時呼哈出聲。
直到很晚,王師傅才出現在兵器鋪門口,此時福生已在紮馬步出拳收拳練習吐納,出拳吐氣,收拳吸氣,身體板正,精神專注,呼吸伴隨收出拳同步進行,看上去有點像那麼回事兒了。大春兒小爺則搬了把椅子坐在福生旁邊優哉遊哉地押著茶,不時點評一下福生這一拳為啥跟上拳不一樣,為啥有時身體會出現輕微晃動,自顧自玩得不亦樂乎。
“咳!”王師傅見狀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慢慢走到大春兒旁邊,故意大聲咳了一聲。
大春兒一個趔趄差點把茶杯扔出去,一口茶水噴了老王一臉。福生聞聲,身體一震,收拳,長出口氣,站直起身,冷眼看向沒事兒人一樣的王師傅。
“你倆以後不用去學宮了。”王師傅一臉通紅地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押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看向一臉傻笑的大春兒,“大春兒小爺,這都涼過勁了,你是不傻?重新沏一壺。”
“自己沏,給你慣得!喝完酒回來撒酒瘋是吧?”大春兒沒好氣地抱起雙臂,一前一後地晃著椅子。
“為啥?”福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
“不去就是不去,廢話恁多,明天帶你們去個更好的地方,早點歇了!”王師傅再喝一口茶漱了漱口,然後吐了大春兒一臉,大門也不關回屋睡覺去了。
福生二人有點沒回過神來。
“我們不去學宮去哪?”大春兒朝福生抬了抬下巴,抹了一把臉,“這大家夥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
“是不是準備去武校?”福生想到了下午韓夫子的話。
“武校?”大春兒恍然大悟,“隨便吧,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福生拉伸了一下身體,把擦了一小點灰塵的寶貝端了出來,打了一大盆水,繼續慢慢擦了起來。
半夜,王師傅起床噓噓的時候正好看到福生還在那裡低頭擦拭,摸了摸下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說道“福生啊,早點歇了,那玩意兒還早著擦完呢!你如果能入武校就去武校擦,我這水要錢的!”
“我等下就去,王師傅也早點歇了。”福生沒有回頭,繼續擦著塵封的寶貝。
“福生啊,”王師傅喝了口涼茶漱了漱口,看著福生的背影緩緩說了起來,“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一些事始料不及,人總歸要活下去。活下去就要有活下去的希望,快樂的一天也是一天,你要學會做最壞的打算,也要學會試著調節自己的心情”
福生沒有搭話,身體慢慢抖動了幾下,眼中的晶瑩奪眶而出,麵部有些扭曲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趕忙用力擦著好似永遠擦不乾淨的寶貝。
王師傅囉嗦了好久,這才起身回去接著睡了。福生好久才徹底平複下心情,胡亂擦了把臉,這才回屋昏昏睡去。
翌日,福生依舊早早起了床,在兵器鋪子前紮馬步出拳收拳,等大春兒起床時,福生已經在擦寶貝了。
“福生,你這要擦到什麼時候,這好幾天才擦乾淨這麼一點,而且這東西這麼破,萬一是大家夥忽悠你呢?”大春兒蹲在一旁不解道。
“王師傅說這個寶貝包含武器和防具兩樣東西,要擦乾淨了才能知道是什麼。擦的時候不止要用力,而且精神也要高度集中,否則根本擦不下灰塵來,最奇怪的是”福生還想說什麼,卻被王師傅打斷了。
“你們倆從今天開始隻練武,準備參加幾日後的武校選拔,是選拔,不是什麼人都能上武校,”王師傅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說道,“如果選不上,倒是可以還回學宮看書去。”
“在這兒不挺好嗎?趕忙非得去武校?”大春兒想了一下問道。
“你用屁股想想肯定不一樣,如果去了武校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福生翻了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