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就事兒多,要是去了密藏你再咋咋呼呼的,我們可能就有去無回了。”福生沒好氣地走回去睡覺了。
武校第三日,三哥依舊在床上躺著。
“大家好,我叫青山,是你們初級班獸語課的導師,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將一起學習一些比較常見的獸語,比如鼠語,馬語,鳥語,狗語和蛇語。”青山打開講台上蓋住的一塊大布,上麵排列著四個籠子,依次放著老鼠,鳥,狗和一條吞吐信子的蛇。
“吱~吱吱~”青山用手捂住嘴巴,一陣老鼠的叫聲發出,隻見籠中鼠在一個類似水車的東西上麵開始跑動,那東西隨著老鼠跑,開始轉動。
“嘰嘰喳喳~”青山發出鳥叫的聲音,隻見籠中雀繞著中間的一根柱子一直盤旋。
“汪~汪汪~”青山發出狗叫的聲音,籠中狗直接坐了下來。
最詭異得莫過於這條蛇,而是看清楚這條蛇所做動作的眾人,隻覺一股涼氣衝了上來。
“嘶~嘶~嘶~”青山盯著蛇發出蛇的嘶鳴聲。
隻見這條蛇張開血口,自己的尾巴徑直伸了進去。
“嘶嘶~”青山再次發聲。
這條蛇居然直接一口咬了下去,隻剩下大半條鮮血淋漓的蛇身,然而它痛苦的嘶鳴之後,居然再次盤踞起來,看著眾人,吐著蛇信。
“嘔~”
眾人見到這幕,直接就在座位上乾嘔起來。
“戰爭是殘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勝利。”青山見狀好像比較滿意,臉上露出了微笑,“在初級班中,我們學習的隻是一些基本的獸語,大多都是比較常見的,隻有蛇這一個危險種類。初級班最後的考試,是至少學會三種基本獸語。隻有到了中級班,你們才有資格去學習更高級的獸語。當然了,這條蛇不用擔心,它叫長生蛇,隻要腦袋和七寸存在,就可以慢慢長出蛇身。”
在接下來的一天裡,十五個人看著台上的青山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是有些頭大,而青山根本沒有照顧他們的意思,直到下午放學時,看著十五個頭大如鼎的腦子,臨走前留下一道笑聲“我看下周先學豬語好了。”
“真是頭大,這一天的鳥語真是受夠了。”晚上,大春兒躺在床上說道。
“慢慢來吧。”福生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三哥,“三哥真是可以,這一粒藥就睡了這麼久。”
“怕啥,瞎子不是每天都過來給他喂糖水和鹽水嘛,死不了的。”大春兒翻個身,打算睡了。
“哎,睡吧,明天的課估計也不會好過。”福生依舊每天留出來半個時辰擦拭那一坨。
武校第四日,小武生們終於迎來了教武功的導師——曹儈。
“很高興認識大家,我是武功的導師,”沒有耳朵的曹儈笑起來挺憨憨的,“我耳朵可以聽見,隻是有些費勁,所以我多學了一點東西,就是讀唇語,這樣彆人不用大聲說話,我也能知道他說了什麼,有興趣的可以單獨找我。”
“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沒有絲毫取巧可言,”曹膾攤開一隻手掌,在布滿老繭的手上升騰出一點點青色的東西,越聚越多,“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層大陸,所謂天外有天,我們這層大陸的能量叫做靈氣,就是這種青色的東西。”
曹儈說著話,手中的青色能量竟然開始變化形狀,多是動物和植物的雛形,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虛幻和沸騰起來。
“我們這一層的武者等級分為靈者,靈兵,靈尉,靈將,靈帥,靈皇。裡麵再分初中高級。這就是我們這一層大概的一個武學現狀。”曹儈散去靈氣,繼續說道,“當然了,武學一途,種類是挺多的”
“怎麼這個青色的東西好像在哪見過?”大春兒皺起眉頭,說道。
“老王那。”福生笑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你不是睡著了嗎?”大春兒回想了一下說道。
“不是,你看。”福生神秘地把手掌放到桌下,大春兒則好奇地蹲到了桌下。
“看什麼呀?”過了一小會兒,福生的手掌依舊沒有動靜,大春而問道。
“仔細看。”福生低聲道。
大春兒這才發現,福生的手掌中有著幾縷那種油鍋燒開之後空氣變得虛幻的樣子,有著非常淡的青色。
“我靠!”大春兒一聲大吼,直接把桌子給頂了起來,把眾人都是嚇了一跳。
“你有病吧?”齊天直接罵了一句。
眾人十分不解地看向一臉尷尬頭頂桌子的大春兒,又看向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福生,這倆人肯定有事。
“福春兒,你怎麼了?”曹儈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過來。
“沒事兒,老師您真厲害,我剛才被您給震撼到了。”大春兒趕忙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打了個哈哈。
“坐下,以後課堂上沒事不準大呼小叫!”曹儈點點頭,繼續講著靈氣。
“福生,這是老王教你的?”大春兒問道。
“算是吧。”福生笑了笑。
“啪!”大春兒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再次把眾人嚇了一跳。大春兒笑著看向曹儈,起身說道“對不起老師,我到後麵站著聽課!”說完低聲問候了一聲王師傅便走到後麵站著去了。
武校第五日,是參軍李先生的課。
這日的課上得有些安靜,因為李先生的舌頭不再了,所以基本都是靠著板書在教學。把兵種,兵法,鳴鼓教旗,埋鍋造飯等講了個大概,於前日的鳥語課可謂是如出一轍,讓人看得頭大,這些東西有點晦澀。
這一日下來,眾人好像有點懷念鳥語課了。
“福生,你這兩天晚上老偷摸出去乾嘛?”大春兒問道,這兩日一到晚上,福生就一個人出去,睡覺的時候也不見回來。
“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福生嘿嘿一笑,又出去了。
武校第六日,韓夫子的課。
韓夫子主要是教讀書識字,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有個正常人了。眾人雙手拿書,韓夫子一手拿書,一手負後,每念一句,眾人跟著念一句。
是夜,大春兒把福生叫到了一僻靜處,說道“福生,明天去不去?”
“當然去,雖然靈獸蛋掙不來,但至少可以長長見識。”福生看了一眼周圍,無語道,“在宿舍說不就行了,乾嘛到這兒,怪嚇人的,回去說吧。”
“這不是怕我一激動又給喊出來嘛!”大春兒歎了口氣。
“明天進去之後,你就當啞巴,多說一句話,我就拍你一下。”福生說道。
“知道了。”大春兒應了一聲,“不過賈茂那家夥還沒答複我們去不去啊?他如果不去,我們還得再找一個人。”
“就我們倆人吧。”福生思考了一下說道。
“為啥不叫賈甄去?”大春兒問道。
“密藏那麼危險,出了事誰負責?賈茂已經說了,他爹讓他看著他姐。我們倆沒牽沒掛的,一了百了。”福生長出口氣,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