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簡單,體能和靈力潛能檢測,收取前二十。”韓夫子看了一眼正在打量下方的眾人,沒好氣地說道,“下午不用上課?”
眾人多看了幾眼這才意猶未儘地回去了。
“這家夥來乾嘛?”韓夫子正逐一掃過下麵大汗百流的漢子,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發現正是王師傅,直接起身腳踏虛空落在了老王一旁。
眾人見狀趕忙恭敬地讓出位置,眼神奇特地打量著這個之前在學宮教書的先生,真是深藏不漏。
“何事?”韓夫子雙手攏袖問道。
“我上次跟福生說了,讓他過七天回來取福天,這不是沒見他回來,我過來看看。”老王熱情地上前打著招呼,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拉出韓夫子的一隻手,然後伸了進去。
“你”韓夫子剛皺起眉頭就發覺一個通體溫涼的東西爬上了自己的手臂,輕輕纏繞不動了。
“那條竹葉青?”韓夫子吃了一驚,趕忙上前走了一步,幾乎是靠在了老王懷裡,在老王耳旁低聲說道。
“正是,”老王則熱情地拍了拍韓夫子的背,笑道,“告訴他,惡性已除了一部分,剩下的問題不大,慢慢消磨即可。”
眾人看著二人親昵地抱在一起,都是驚詫不已,莫非韓夫子這麼多年未婚,難道是喜歡男的?
“行了,兩個大男人抱一塊成何體統,我知道了。”韓夫子當即感覺到不妥,趕忙掙脫開老王的“懷抱”,起身腳踏虛空落在了城頭,饒是這樣,老臉還是紅了,趕忙咳嗽兩聲向院內走去。
靈室內,福生盤腿席地而坐,雙手身前虛抱,周圍靈氣正在緩緩在雙手間彙聚而去,但有部分正在以更緩慢的速度流失。
福生皺起眉頭,這靈氣真是無語,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但根本保持不了多久,好在凝聚的速度要比消散的速度快上一些。
屋外的韓夫子覺察到屋內靈氣波動緩緩平息,這才敲門走了進去。
“韓夫子。”福生起身做了一揖。
“老王讓我把它交給你,惡性已除了一部分,剩下的交給你了。”韓夫子說著深處手掌,纏在手臂上的福天快速地爬了出來,當看到福生時兩個淡淡的紅寶石眸子閃了閃,歡快地吐了吐舌,直接一躍而下,快速地爬向福生。
“福天?”福生見狀大喜,這才明白過來跟老王約定的事,接起福天,問道,“老王走了?”
“放下就走了。福天最好在武校外放養,內部很不合適,切記,一定要隱蔽。”韓夫子告誡了兩句邊走了,外邊新生選拔還在等他。
福生抬起下巴逗了逗福天,說道“小家夥,你以後可就要一直跟著我了,要聽話,不然我就把你扔了!”
福天歡快地吐了吐蛇信,蛇頭輕輕似懂非懂得點了點。
“老王可以啊!現在能聽懂點人話了。”福生被逗笑了,短暫交流後,繼續修煉,福天則在一旁盤踞身子,緩緩閉上蛇目,好像也進入了修煉。
晚飯時,武校辦了一個簡單的新生入院儀式,福生莫名巧妙地被拉了上去,輪到福生上台說話時,福生正在思考著白天修煉遇到的問題,看著台下許多雙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腦子仍在思考白天遇到的問題,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愣在了台上。
“福生,你沒事兒吧?”福生被“趕”下台後,大春兒一把拉住福生問道。
福生看著周圍人懷疑的眼光,又看了看大春兒,無語道“你們先忙。”不等說完,轉身又向靈室走去。
夜半,福生仍舊在靈室盤腿而坐,雙手虛抱的靈力光球比白天更加明亮和一些,吸收靈力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彙聚,消散的靈力消失得也更快了。
“嘭!”
福生雙手逐漸撤去靈力,不想腦子一直在思考,沒加注意,靈力球散去部分時直接當場炸了,發出了低沉的爆炸聲。福生觸電般縮回雙手,但還是晚了一步,雙手頓時鮮血淋漓,淡淡的血沫散到了空中。
“靠!”罵了一聲,福生疼得呲牙咧嘴,“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不住地輕輕甩打著雙手。
“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在門外響起,曹膾推門走了進來。
“小子,讓你修煉時不專心!”曹膾看著福生的慘樣,笑意更濃,“扶陽訣第一步便是要凝聚靈球,你算是入門了。”
“為什麼靈力會消散?”福生顧不上雙手疼痛,趕忙說出自己的不解。
“你這才哪到哪兒,修煉都像你想得那麼容易,是個人都修成靈皇了,不要心浮氣躁。”曹膾看了一眼福生的雙手,皺起眉頭,“趕快去包紮一下,不然後邊這幾天彆想再來了!”
福生撇撇嘴,這曹膾還真是小氣,看了眼仍在滴血的雙手,趕忙小跑著出去了。
回到宿舍時,其餘三人已經熟睡。福生躺在床上,仍舊沒有明白靈氣為什麼會消散,翻來覆去睡不著,後來想到了曹膾說得那句看似無頭無腦的話,“這才哪到哪兒”,應該是自己修煉不熟練的原因,好像是有點急於求成了。福生想到這有點無語,這修煉一途入門都這麼難,這以後不得練到死啊!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武院內建築完成大半,競技場,藏書樓一一竣工。新增一處靈力塔,功能與靈室類似,越高靈氣越濃鬱。新增一門精神課,招生條件苛刻,目前隻有導師一人。兩撥新生中,四人突破至靈者初期,分彆為賈茂,王潔,胡新和劉平。
福生每天上完課依舊沉浸在修煉之中,氣質稍稍變得肅殺了一些,倒不是因為修煉,而是周日都會帶著福天進入叢林中進行獵殺,每次都是掛彩而歸,看得眾多小武生心驚膽顫。
“範校長,要不我回軍營算了,這都半個多月了還沒開課,我在這兒是浪費時間。”精神課導師武田是一個目露精光,麵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此時正無奈地向範哲攤著雙手。
“再過一周,還會有一輪新生,到時無結果,再回。”範哲抬頭看了一眼武田,皺起眉頭問道,“這三十五個人,一個適合的都沒有嗎?”
“倒也不是,”武田臉色有點不自然,繼續說道,“人家不願學。”
“人家?”範哲長出口氣,繼續低頭書寫著公務。
“那個叫福生的說他最近沒空。”武田說完乾笑了一聲。
“那你等他有空了不就好了嗎?”範哲抬起頭瞪向武田。
“這?”武田看著範哲,無語了。
“精神師本來就稀少,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你就是這麼來教課的?你在浪費誰的時間?”範哲見武田還要張嘴,眉毛一挑,“武田導師還有事嗎?”
“咳,麼得事了。”武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告退走了出去。